什麼叫惡魔?
這就是啊!
夏君心完全不敢相信,封曜景居然能翻臉不認人到這地步,而且還這麼狠心!
也就是說平日封曜景對她,還算是客氣的。
“你這樣對別人真的好嗎?”夏君心忍不住說了一句。
“有什麼不合理的嗎?”封曜景反問,那淡然的樣子就好像是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從這一剎那,夏君心確信,他真的是一個無情到極致的男人,上一秒可能還對你溫柔相待,下一秒就可以將你推到地獄裡。
就跟祁金玉說的一樣,喜歡上誰也不能喜歡上他。
不然這輩子都完了。
夏君心正發着呆,封曜景伸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喚她回神。
“想什麼呢?回去了。”
“哦。”
夏君心應着,莫不吱聲的跟在封曜景的身後。
司機老王還要留下來等着警察勘察現場,所以夏君心跟封曜景步行往前。
安靜的夜色下,路燈將人的倒影拉得很長,夏君心在走路時,不知怎麼的下意識的連他的影子都不敢靠近。
……
二天後,蒂娜還是被抓住了。
新聞上出現報道的同時,還夾雜着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夏君心在看見那則報道時,差點連下巴都要掉下來。
“前‘封女郎’哭訴,封氏財團總裁‘那方面’不行!”
那大字加粗的新聞標題,看得夏君心連嘴裡的牛奶都給噴了出來。
“夏君心!你幹什麼!”
餐桌上的封曜景氣得大聲呵斥,因爲她剛纔那口牛奶正好噴濺在他的襯衣上。
“抱歉抱歉。”
夏君心下意識是先將報紙藏在身後,立刻遞了幾張抽紙幫他擦拭。
封曜景可完全不領情,看着那在襯衣上的點點污跡,眉頭皺得跟中國結似的,將她的手推開後,上樓重新換衣服去了。
見他離開,夏君心這纔敢將報紙從身後拿出來。
上面的大致內容是蒂娜被捕後,向媒體哭訴陪伴在封曜景身邊一年多,他居然從來沒有碰過她之類的云云。
“臥槽,這真的假的!”
封曜景怎麼可能沒碰過蒂娜!
難道真的是‘那方面’不行?
夏君心滿腦袋的疑問,記憶中那次喝醉後跟封曜景翻雲覆雨的畫面是有沒錯,但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麼回事,記憶裡似乎沒什麼感覺……
聽說喝多了之後,醒來也一樣會身體乏痛來着。
夏君心盯着那篇新聞報道,想要從中看出個所以然來,但上面只有記者陳述蒂娜如何哭訴的事情,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真假。
最後她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好奇心,跟上樓去。
想着封曜景那潔癖的傢伙一定是在換衣服,於是伸手敲了敲更衣室的門。
“進。”
聽到裡面傳來封曜景的聲音後,夏君心這才推開門探了個腦袋進去。
那精壯的倒三角形背影寬厚的肩膀,讓夏君心瞪大眼,下意識的捂着眼睛大叫:“臥槽,封曜景你難道不會穿好衣服才叫我進來嗎!”
“又不是沒見過,裝這麼純情幹什麼?”封曜景的聲音由遠至近。
她似乎還真見過,基本上都是在封曜景受傷的時候……
而且不就是一上半身嗎!
這樣一想,她現在的動作的確是扭捏了些,夏君心移開捂着眼睛的手。
看見的畫面卻叫人直流流鼻血,封曜景身上披了件深藍色襯衣,一顆釦子也沒扣的就站在她身前,那精壯的胸膛跟線條明顯的腹肌……
夏君心最後還是別過臉,不敢在看,但臉頰卻滾燙得跟發燒似的。
“喂,你到底什麼事?”封曜景見她找來卻不說話,就出聲喚她。
夏君心下意識的擡起頭,看着那張妖嬈的面龐,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封曜景卻笑了,故意更加貼近她一步,聲音低醇的在她耳畔開口道:“還是說,你故意上來就是爲了看我換衣服的?”
“我看你妹!”夏君心神情激動,下意識將靠自己很近的封曜景推開:“沒事別離我這麼近。”
封曜景卻伸手調戲的擡了擡她的下巴,曖昧一笑:“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難道還不允許我調戲一下?”
“死開,誰送上門讓你調戲了,我只是……”
夏君心反駁時,這才恍然想起蒂娜說封曜景不行的事,於是也不在掙扎,反而踮着腳尖的將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
那十指柔荑環繞於頸間,瞬間讓封曜景石化,整個人呆在那,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個傢伙給反調戲了。
而夏君心感覺到封曜景的僵硬,似乎是證實了那傳言似的,忍不住偷笑起來,故意逗着他的朝他臉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封曜景明顯感到心臟猛的跳動一下,正準備拿回主控權時,卻聽見女子嬌脣輕啓。
“聽說封少‘那方面’不行?”
封曜景眼角的青筋猛的抽了一下,強壓下那快爆棚的怒意,俯身緊緊環住她那嬌小的腰身,將她貼近後這才咬牙切齒的問道:“誰告訴你我不行的?”
不行二字,可是男人的大忌。
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能立刻惱怒,更何況是封曜景,他摟着她的手緊了一分。
夏君心沒想到他會這樣的動作,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鼻尖都是他獨特的普洱茶的清香,曖昧的動作,令她不自在的掙扎。
可封曜景又怎麼會如她的願,摟着她的雙手又緊了兩分,灼熱的溫度撲面而來,還有他那精壯的身材,怎麼看都這麼不像是一個‘不行’的人!?
夏君心這下有些後悔點這火了,下意識想將封曜景推開,可後者卻將抱得她死死的,根本推不動分毫!
“我……我也就是道聽途說,你別放心上。”她姍姍的解釋。
可封曜景不管,直接拉着她扔到更衣室中的沙發上,不待她掙扎開,他便已經欺身壓了下來。
兩人的距離瞬間恢復爲零,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心跳聲。
夏君心臉頰一紅,一秒的愣神後又開始了掙扎起來。
“封曜景!你放開我。”
她這樣一吼竟全然沒了之前安靜時候的可愛,封曜景嘆息的搖着頭,俯身在她耳畔威脅道:“如果以後再亂說話,當心我親自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夏君心哪有心思管他嘴巴里說的是什麼,光是那撲向耳朵的熱氣就弄得她整個腦袋都發麻。
“知道了,你給我起開。”她不耐煩的應着。
封曜景剛起身,夏君心立刻落荒而逃。
“這小妮子。”
封曜景笑着,聲
音中帶着些許寵溺的笑意,但低頭一瞧因爲剛纔那舉動而弄皺的襯衣時,卻笑不出來了。
“次奧。”
他一邊低聲咒罵着,一邊將身上的襯衣換掉。
得以逃脫的夏君心,則是表示她以後再也不相信這些八卦雜誌上的報道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臨去上班前,夏君心還不忘將那篇害她被封曜景調戲的報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
雖然封曜景平日上班時,公司裡的人也會看他,但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今天別人看他的眼神古怪得有些奇怪。
似乎在他轉身之後,還夾雜着什麼“可惜了”之類的議論。
從電梯出來時,正好遇上了蔣文韜。
“噗。”蔣文韜一見他,就忍不住偷笑,又不想被發現,立刻轉身試圖逃跑。
“站住。”封曜景叫住他,繞到蔣文韜聲前,逼問道:“你們到底在笑些什麼?”
“封少,您今天還沒看新聞嗎?”
蔣文韜努力想裝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但那笑卻怎麼也繃不住。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這樣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做甚?”
“作死。”
蔣文韜吐出來的兩個字,讓封曜景都想抽他了。
見封曜景擡起腳,蔣文韜立刻連退三步後,舉手投降道:“別,我說。”
他訕笑後,蹭到封曜景身邊,小聲道:“蒂娜已經被警察抓了,正在造謠說您老‘那方面’不行。”
“你說什麼?”封曜景眉頭緊皺。
蔣文韜立刻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劃了幾下後,立刻將手機上的新聞遞到封曜景手上。
看着上面那一字一句,封曜景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他算是知道爲什麼今天一大早夏君心就跑過去勾引他了。
早知道是因爲這個,今天早上就不應該放過那個女人。
看着封曜景陰沉的臉色,蔣文韜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會真沒碰過蒂娜吧?”
封曜景一記刀眼甩過,蔣文韜識趣的捂着嘴,不再出聲。
“那些那隨隨便便就能玩玩的女人,我怕碰了得病。”他道。
一聽這話蔣文韜就明白,這主子的潔癖症已經到骨髓裡了。
“咳咳。”蔣文韜以拳掩面尷尬的咳了兩聲後,這才一本正色的問道:“那對於造謠的人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託那女人的福,估計現在全F市上下,都知道封曜景‘不行’的事了。
“還需要我教你嗎?”封曜景揚起薄脣扯出一抹滲透着寒意的笑容。
“我立刻着手去辦。”
“嗯,記住,不管是那亂說話的女人,還是跟風報道的雜誌社,都要告到他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爲止。”封曜景補充着。
蔣文韜愣了一下:“要這麼認真嗎?”
“不認真難不成任由着那些媒體第二天寫我陽痿,第三天寫我病故嗎?”
看他那神情,蔣文韜就知道,那些人這次是真把封曜景這傢伙給惹惱了。
只有狠一點到殺雞儆猴,才能以絕後患。
“我立刻去辦。”蔣文韜應聲從封曜景的手中取回手機。
而封曜景則莫名的回想着夏君心早上到更衣間將手繞在他脖子上的樣子,原來是真懷疑他不行。
“夏君心,你可真是好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