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晶門之後,世界再度一片漆黑。
飛默看了看手上的玉佩,又看了看散發着光芒的水晶門。
她心中古怪:“這難道是九重獄的鑰匙?”
可是也不對啊,按照開明獸的說法,除了下面妖魔獸三個位面,和上面四個位面是互通的,凡人這一層是完全被隔絕的。
如果她第一次開門的時候,去的是妖魔獸的位面話,那又怎麼能來到開明獸這一層?
這一層不是被隔絕了麼?除非界門開了,才能夠進出。
如果這玉佩是鑰匙,豈不是這個水晶門就是所謂的界門?
飛默琢磨了一瞬,要不再開門試試?看看這一回去的是哪一層?
飛默正要將玉佩放在水晶門上凹處,突然身體繼續往下墜落。
怎麼回事?!
極速下墜的力量讓飛默想抓住點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摔死在這一片漆黑中的時候,眼前日光突然大亮!
她身體劇烈的顫了一下,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牀上。
飛默呆呆的看了看四周,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
是第三支系,她剛來這個院子住,所以有點陌生。
與此同時,腰間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腰身緊了緊,頭頂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做噩夢了?”
“……夢?”
飛默恍恍惚惚的擡頭,只見越臨君不知來了多久,自己正睡在越臨君的懷裡,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能夠聽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越臨君低頭,看着她略顯迷茫的雙眼,便道:“你一個晚上都睡不安穩,動來動去,還毆打本座。”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看似冷漠的話裡,夾帶着一絲委屈。
飛默這才注意到越臨君嘴角破了皮,臉上也有些淤青,似乎還真是被人打的。
以他的實力,想在越臨君臉上留下傷口,還真的沒幾個人……
飛默遲疑一陣:“真是我打的啊?”
越臨君面無表情的瞪着她,無聲的控訴:你說呢?
飛默訕笑兩聲,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心疼的道:“埃,這麼俊的臉,我也捨得下毒手,我真是太壞了,快來讓我吹吹。”
時刻都管不住自己的嘴想撩人的飛默,一邊用治療術治療他那‘小小的’傷,一邊湊過去吹,跟哄小孩似的。
偏偏越臨君就喜歡這一套,被她哄得心花怒放,那軟綿綿的呼吸,吹得他臉都紅了,就像個毛頭小子似的,身體也有了反應。
飛默卻有些心不在焉。
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嗎?關於這玉佩是水晶門的鑰匙,可以去九重獄的其他位面,只是一個夢?
自己和開明獸聯手殺了越家一個神的事情,也是夢?
難道說,自己太想回開明獸那裡找大舅舅,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才夢見自己回到那裡去?
那麼……都是假的了?
飛默有些懵逼。
其實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夢很簡單,只要現在她回血陣中問問開明獸,自己是不是來過,是不是跟他一起殺了一個越家的神,就能夠知道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然而這裡距離東洲太遠,即使去了九重宮,那裡全是越家人,想進去也不容易。
察覺到飛默的不專心,越臨君有些不滿,一個翻身,就將人按在自己身下,不高興的道:“認真點!”
認真點取悅本座,不然就不要她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