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瀾自以爲將越臨君平日裡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學得一模一樣。
無論是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還有隱約外放的氣勢,都沒得挑剔。
那是因爲越天瀾很少見到越臨君在飛默面前的樣子。
在飛默面前的越臨君,已經是高冷的。
但是,是彆扭中的高冷。
他依舊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好靠近。
卻時常臉紅,氣急敗壞,比她一個女人還容易害羞。
這樣的越臨君,是越天瀾學不來的。
因爲他沒有見過。
在九重宮所有人的眼中,越臨君都是高不可攀不好搞定的大宮主,又怎會知道他有這麼彆扭可愛的一面?
飛默故作驚訝的站起身來:“你說什麼?天瀾死了?這怎麼回事?”
“嗯。”他低沉的應了一聲,目光中帶着一絲沉痛,似乎在壓抑着悲傷。
在別人面前說自己已經死了,這其實也是一件特別詭異的事情。
飛默沉默了一會兒,很好的扮演了一個想安慰他,又怕加深他心中悲傷的人。
好半晌她才緩緩的開口道:“抱歉,我不知道……”
越天瀾語氣又恢復淡然:“無妨。”
飛默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會這樣子?他是病還沒好?”
越天瀾看了一眼飛默。
他很清楚,白飛默之後一定能夠打探到‘越天瀾’死去的原因,因此他僅僅在遲疑片刻之後,就搖頭道:“不是。”
飛默連忙問:“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在何處?我木系變異自然力,現如今也已經是治療力,能讓我看看他嗎?我應該能夠查得出來死因。”
越天瀾目光晦暗不明:“沒用了。”
“爲何?”
越天瀾抿了抿脣:“祭天節當日……算了,本座不想再提這件事情。”
越天瀾對人性的心理同樣剝析得很透徹,作爲一個剛失去胞弟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能釋然的提起這件事情,說一半,留一半,剛剛好。
但是,有這一半,再加上飛默從他心裡讀到的,已經足夠了。
再加上糰子打聽到的消息,飛默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祭天節當日,被拿來祭陣的人,不知爲何會從越天瀾變成了越臨君,並且,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越天瀾又取代了越臨君。
飛默越想越心驚,越天瀾是故意的嗎?如果是故意的,那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從他現在的外表和氣勢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之前那病弱的樣子!
難道他以前都是裝的?
在心驚的同時,飛默也越想越不安。
祭陣……
大越越還活着嗎?
那個陣法!
對了,那個陣法,宮塔裡面的陣法,她是不是可以立刻回去看看?
但是她現在若是想進宮塔,越天瀾一定會懷疑的。
飛默只能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耐着性子又陪這越天瀾說了一會兒話,就打算找個藉口離開。
不想,越天瀾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猛然將她抱住。
飛默:“……”
我去????
“默兒。”越天瀾那和越臨君如出一轍的低沉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陪在我身邊。”
飛默:“……”我只想太陽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