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比昨天晚上好一些了,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秦漠把筷子放回原地,把桌子挪走之後,收拾完剩菜剩飯,便轉身要離開。
我其實心裡有些疑惑,爲什麼這些事情全怪他,這不是我的責任了嗎?
雖然我很想問這些問題,但還是忍住不說,因爲我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沒有那麼簡單。
“對了,我要走了,以後我再來看你,陪你睡一會兒。”秦漠在我前額上親了一口,伸手摸了摸我的碎髮。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剛纔我心裡已經暗暗的發誓,我不會再讓他擔心了,他是一個男人,應該在外面征戰沙場,而我雖然像是躲在他身後的笨蛋,可是現在也能感受到格外的溫暖。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由得回過頭來看着我,“放心,這次我找了很多所謂沒有人會對你怎麼樣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原來的那些保鏢已經足夠阻止我的了,但都是我的原因甩掉他們,才讓黎姿有機會得逞。
不過現在的黎姿怎麼樣了呀,我當然是不知道的。
當秦漠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時,我的心一瞬間就空了下來,頭腦有些疼。
我慢慢活動了身子,發現左手還是比較好用的,最起碼動的時候沒有痛麻感。
其實說起來,這麼長時間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確實心裡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脖子裡堵了一個魚刺一樣,難受極了。
我恍然,思緒回到回來,只是嘴角的笑意絲毫沒有消失。如今身上雖然還是有些傷口,但早已經把那個時候好了很多。
眼前是一片綠色,不得不佩服,南美的風情還是格外的美了。
樹葉在窗外輕輕的顫抖,還掛着幾滴露珠,像蟲子在忙碌他的事情,好像是在織網。
“我們回家吧,身上的傷口有些裂開了。”我們已經和周波聊了很久,既然如此,就趕快回家睡個好覺吧。
秦漠點點頭,半摟着我與周波告別。
“我們要回去了,等我改天再來看你呀,好哥們。”
秦漠輕哼一聲,我也跟着點點頭,笑了笑。
與周波無需多言。
一路上我們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反倒是享受着春光。等回到別墅沒多久,秦漠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神色凝重地去了書房,顯然,他並不想讓我知道電話的內容。
我有些不高興,但是想想也許只是公司打來的電話,稍微放寬了心。我坐在沙發上,剛要打開電視,就聽到一陣震動聲。
我不由的看向四周,發現我的手機正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此時正在閃着光。
我想挪動腳步到那邊去,但是腿腳實在是不方便。
我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如今的秦漠在我身邊,所以肯定不是他給我打個電話,那這樣的話可能是我的允兒。
我微微一笑,連鞋都沒穿,因爲腰上的力氣支撐着腿下了牀。
當我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到手機旁邊,用手輕輕的把手機拿起來,手機險些掉了下去。
好在我機智,緊緊的抓住了手機,這纔不由得看向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人,纔打開手機屏幕。
上面的手機號是我不認識的,但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有些熟悉,應該是國內來的吧,可是前面的號也不像呀?
我鬼使神差的劃開了手機,這才發現,我不只是在國外,而且離被囚禁的別墅還有很遠的距離。
手機上顯示的地點是我不知道的一個地方,上面顯示的那個手機號碼告訴我不熟悉的,那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隱隱又想起來了那個女人。
“喂,你是誰?”雖然我知道,可能是不好的事情,可是我的手指還是不由自主的,按下了撥通鍵。
當電話接通的時候,電話裡的那個女生,讓我坐實了心中不祥的預感。
就是黎姿。
“沒想到你真的跑出去了,看樣子你對那個男人來說還是挺重要的嘛,不過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告訴你,遊戲纔剛剛開始。”
黎姿像是氣瘋了,聲音裡都帶着隱隱的憤怒。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的聲音還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怕,就像是一個陰冷的,隱藏在你身後的生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伸出她鋒利的爪子。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你還想怎麼樣,你不都已經輸了嗎?”我冷嘲熱諷,對這個女人誰也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想和她多廢話。
“誰說我輸了?我不是剛剛纔說了嗎?遊戲剛剛開始,不過我告訴你,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你。”黎姿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冷哼一聲,滿滿的都是不屑。
對於這種女人,我當然不想和他多說話,不過我還是對於我身上的傷口挺好奇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呀?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我暈過去的太早了?
“就是剛剛開始又怎麼樣?歸根結底都是你要輸了。”我語氣提高了幾個分貝,雖然右手拿着手機,但實在是不方便,只能慢慢的把它放在桌子上,按下了手機擴音鍵。
“我要輸,我憑什麼要輸?你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公司裡已經成什麼樣子了。”黎姿像是一個已經戰鬥勝利的公雞,勝券在握的模樣真讓人作嘔。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愣在原地,我不知道他來這裡搜索我搜索了幾天,如果一直以來都是秦漠在尋找我的蹤跡,哪怕是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到公司裡了吧。
“你真是太噁心了,你欺騙了我的感情,現在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我不由得白了一眼,可能黎姿使的是障眼法,恰好被我發現了。
你起我被囚禁了那麼多天,即便是軟囚禁,但我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受不了,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直堅信電視裡的一句話,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但是現在我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爲難我,也不知道長大以後他們會爲我做些什麼。
“但是什麼都不會做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切都沒有結束,你覺得覺得自己過得有多麼安逸。”黎姿說完別人狠狠的掛了電話,那語氣像極了調·戲,這次來該不會是下戰書的吧。
我不由得一陣噁心,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到無以復加,因爲我不知道和這種喪心病狂的人要說些什麼。
更別說我們兩個以前是朋友,如今成了這種狀態,真讓人唏噓。
“你不能掛,我還有事要問你呢!”我急忙脫口而出,其實我不過就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而且我現在,對黎姿這是滿腔的憤恨,她傷害我不要緊,他居然傷害我的秦漠。
這叫我如何能忍?
“哦,你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黎姿很明顯對於我的話很好奇,還帶着幾分探究的意思。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想起來,這已經是在醫院了,還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有什麼事情都讓我來不好嗎?爲什麼一直要傷害秦漠。”我低吼出來,臉上的傷口被撐開,我都能感覺到溫熱的血液,順着鼻樑流下來。
只是還沒想我的話,又沒有絲毫刺激到黎姿,隔着電話我都能聽到那邊的狂笑聲,好像是在笑我的自不量力。
“說呀,你說呀,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不好嗎!”我滿腔憤恨,我現在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忍,這個女人真的是惡毒。
等黎姿笑夠了,她纔不由得停了下來,只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怎麼了我什麼也沒有做呀,只是我沒有想到,那個男的居然會去救你!”黎姿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些唏噓。
“如果沒有這檔子事的話,我想我們應該會成爲好朋友,可是我一開始……”
“住嘴,你纔沒有資格說朋友,這兩個字誰都可以,就你不行!”我氣憤不已,這個女人臉皮到底有多厚!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你是不是那天對我們下手了,你想着要他死的對不對?”我氣得無語,雙手早已經打顫。
“這不就是我一開始的目的嗎?既然你們都已經反抗了,那就都該死!”黎姿好像是從地獄裡出來,就連說話都帶着死氣。
這個女人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還想對我們下死手。
這是南美,無疑是黎姿的地盤。如果這時候她想對我們做一些事情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更何況那個女人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目的一開始就是他對不對?既然這樣的話,你何必拉我下水?”如果是她一開始就綁架我的話,我可能只會和她撕破臉,可能一開始接近我用的手段卻是和我當成朋友,讓我如何能接受。
“霍斯也是你派到我身邊的對不對?”
其實我早就有這種感覺,而且我也能感覺到霍斯很害怕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現在不該知道這些。”黎姿說完便掛了電話,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懊悔。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極點,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和她好好說的。
只是我有些害怕,害怕他再次會對秦漠下手,畢竟這裡是南美,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些保鏢的傷亡情況。
電話掛斷以後,只能聽到我粗喘氣的聲音。
剛好這個時候秦漠從書房裡出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慌亂地開口:“剛剛黎姿給我打電話了,所以說她沒有死,也沒有被抓起來。”
我不理解,難道南美警察都沒有一點用嗎?像這種女人早就應該拉出去槍斃100次了,還留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