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幢房子全都是木質建築,樓上的地板經過多年雨水侵蝕,不知道是否能夠承受住人的重量。
萬一掉下來可就不好玩了。
齊翼也選了樓下的房間。
蘇茜果斷挑了樓上的。大家一點都不意外,她這麼公主病,當然會以爲樓上的都是好房間。
蕭沐辰和聶楚楚也在樓下,柳如藝和關起,以及另外一對富二代小情侶,沒有的選了,只能去樓上。
夜色已經降臨,大家在房子外面的空地上燃起篝火,烤了豬肉吃。
這次蘇茜總算分到了肉,可她還是不滿足。
“林編導,我們今天晚上就只吃肉嗎?晚上吃太多肉會胖的,不如去摘點野果來好不好?”
林希果斷拒絕:“不好,白天你不是因爲沒吃到肉不高興麼?現在有肉了,隨便吃啊!吃什麼果子,酸溜溜的。”
蘇茜還想說什麼,不經意間目光瞥見了皇甫權的冷冽眼神,剩下的話全都收回到肚子裡,一聲不吭了。
皇甫權烤肉的技術實在是太好,再加上野豬吃的都是純天然的東西,又經常運動,所以烤熟了的野豬肉亮晶晶的流油,香氣撲鼻,咬一口勁道十足,簡直不能再好吃。
大家吃飽喝足,長夜漫漫,十分無聊,柳如藝提議:“不如我們玩擊鼓傳花吧?誰輸了就唱歌,或者表演別的什麼東西。”
大家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好歹有個娛樂項目能夠打發時光。
關鍵是沒人聽過皇甫權唱歌是什麼樣子的,都想趁機見識見識。
這種娛樂性的活動,擊鼓的人自然就是關起。
第一輪關起故意選在了柳如藝的地方停下,柳如藝的歌喉很清亮,分分鐘炒熱氣氛,倒也閒的關起這傢伙情商夠高。
黎一寧坐在那裡,抱着膝蓋,像個少女一樣,火光照在她臉上,明滅不定。
旁邊皇甫權對遊戲興致缺缺,一雙眼睛只盯着黎一寧看。
她沉靜的樣子,和眼前歡鬧的氣氛很不相符,宛如置身世外,看淡一切。
“要是覺得累,就自己早點回去休息。”她的語氣中透着寵溺。
黎一寧點點頭,人卻沒動,盯着程陽,程陽則是盯着黎一恬。明顯他還沒死心。
皇甫權看出黎一寧的擔憂,故意講她攬過來,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說道:“你要相信我培養出來的人是什麼戰鬥力,程陽怎麼可能是齊翼的對手。”
黎一寧蹙眉:“你大概根本jiuc不懂,女孩子耐不住男人軟磨硬泡的溫柔,我不怕齊翼戰鬥力不夠,只怕程陽不要臉到一定程度。”
然而皇甫權的腦回路和別人不同,他總能抓到不一樣的重點。
“所以,”他湊到黎一寧耳邊說,“換做是你,也一樣抵抗不住對嗎?”
在夜色下,他本來就是神秘度爆棚的長相,再加上這種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無數小分子鑽進耳朵,黎一寧抖了抖,“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房間休息。”
她掙脫開皇甫權的桎梏,獨自一人回房間,林希喊她都不理。
皇甫權講寵妻秀恩愛進行到底,攔住林希,“她累了,需要睡美容覺。
”
美容覺三個字將一干人雷的外焦裡嫩。
然而權少臉皮厚,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站起來,“你們玩,我去陪她。”
那些計劃着聽皇甫權唱歌的人都很挫敗,這人高冷起來真是不近人情。一點機會都不給。
在外面被篝火照耀了半天,乍然回到光線昏暗的房間裡,黎一寧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就這點空擋裡,黎一寧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眼前一條黑影閃過,緊接着就恢復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她驚了一跳,剛纔那是什麼東西?動作快的閃電一樣。
黎一寧飛快的隨着那個東西消失的方向轉過頭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難道剛纔的是幻覺?
不可能啊,她明明真的看到有什麼東西了。
背後有聲音傳來,黎一寧閃電般地轉過頭來,立刻飛起一腳踢過去,卻被皇甫權靈活的閃開並且抓住了她的腳腕。
“你又在抽什麼風?”皇甫權不爽的看着黎一寧踢了一腳,雖然失敗了,沒踢着,可這一腳要是真的踢上來了,他非被踹掉一顆牙不可。
黎一寧見到是皇甫權,這才放下心來,很快又不爽的看着他:“到底是誰在抽風,明明是你好不好,沒事鬼鬼祟祟的亂竄什麼,考驗我的警惕性嗎?”
他以爲誰都和他一樣,腦子裡時時刻刻繃緊一根弦防止暗殺啊。
皇甫權蹙眉,昏暗的火把光線打在他臉上,一跳一跳的:“什麼我鬼鬼祟祟的,你在說什麼?”
他用得着鬼鬼祟祟嗎?他想幹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幹,誰敢有意見。
黎一寧懵逼了:“所以,這麼說來剛纔那個人不是你?”
“剛纔那個人?”皇甫權目露精光,第一時間衝到門口,透過門縫觀察着外面的人。
大家正在圍着篝火歡聲笑語,並沒有誰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也沒有誰像是剛剛經過劇烈活動一樣臉色不對。
既然都正常,那就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個人,所以,這附近還有不明人員出現?
皇甫權退回來:“你剛纔看到什麼東西了?”
這種情況不能掉以輕心,這裡又不是他們熟悉的地盤,荒郊野外的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
這個破房子的前任主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傢伙,別人死活他不會放在心上,可黎一寧不能出事,就算她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
黎一寧見皇甫權這樣緊張,也察覺到情況好像不對勁。
“人……也有可能不是人,人的速度那麼快,簡直超神了。”
皇甫權臉色更不好看了,如果不是人,那恐怕更加麻煩,人才好對付,未知生物就難說了。
黎一寧苦惱的想了半天,越發覺得自己剛剛應該是幻覺了。
從光亮的地方轉移到光線太暗的地方,視覺不適應,看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搖搖頭:“算了,說不定我看錯了也不一定,不早了,回去睡覺。”
皇甫權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這纔跟在黎一寧身後,回到房間。
畢竟和地域關係有原
因,房間裡相當潮溼,唯一的一張小木牀也並不寬敞,只鋪着一張草蓆,散發着黴味。
黎一寧皺眉看了一眼,感覺有點噁心,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條件讓她睡覺了,不睡在這裡就只能睡在地上。
她的不悅落在皇甫權的眼中,男人目光一沉。
她想了想,剛要躺上去,就被皇甫權拉住。
“等會兒。”他沉聲道,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黎一寧一愣,幹什麼?不過她還是聽話的站在那裡沒動。
不一會兒,皇甫權提着幾件衣服回來,都是他的衣服。
皇甫權將衣服展開鋪在了草蓆上:“行了,現在你可以睡了。”
黎一寧看着他的動作,心裡說不上來的彆扭。
他這樣算是什麼?一邊因爲懷疑自己覺得抱歉,一邊補償自己所以對她這樣好嗎?
“愣着幹什麼?你不是要睡覺了嗎?”
以爲黎一寧還有心理障礙,皇甫權乾脆自己先躺上去,然後展開一條手臂:“躺在這裡。”
他這樣子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寵愛妻子的丈夫一樣,絲毫看不出來,兩人之間還隔着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黎一寧撇撇嘴:“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皇甫權並不知道黎一寧心裡想什麼,以爲她說的是不用這樣嬌氣。
“別矯情,剛剛你看着這個牀一臉嫌棄,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被他挖苦,黎一寧無奈,只好躺上去。
她纔剛一躺下,皇甫權手臂一勾,勾住她的脖頸,強迫她湊近自己,兩人貼在一起側躺着,剛好擠滿了一張小牀。
皇甫權的呼吸噴灑在黎一寧的脖子後面,有些灼熱,尤其是這個房子裡本身就有些悶熱。
兩人這樣湊在一起,感覺更加的容易出汗。
黎一寧扭了扭身子,覺得有些不舒服,皇甫權以爲她覺得太擁擠,自己往後挪了挪,又摟着黎一寧,往裡面勾了勾。
寬厚的手掌不經意間碰觸到了黎一寧胸前的四兩肉,軟軟的觸感分分鐘激發男人本身的原始衝動。
皇甫權目光一沉,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黎一寧躺在他懷裡,對這樣的親密接觸多少產生了抗拒,手肘向後一送,想要將他推遠一點。
皇甫權被她搗了一下,很不舒服,抓住黎一寧的手臂,放在胸前,這樣就成了他從背後摟着黎一寧,將她的手臂也一併摟在了胸前。
悶熱的房間,黑暗的光線,以及時不時傳來的外面人羣的唱歌聲,一切顯得都很曖昧。
他倆在這裡躺着,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微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黎一寧清晰地感覺到,有一個什麼東西正在漸漸昂首挺立,抵着她的後腰。
“皇甫權,你不能這樣。”黎一寧輕聲道,聲音軟的不像話。
背後的男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嗓音有點沙啞,並沒有說別的話。
“我……現在,還不能……”黎一寧結結巴巴的解釋,其實她已經可以接受歡愛,只是她還不想。
她放不下心裡那道坎。
皇甫權又是一聲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