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明路的話,程皓藍感動之極,許多合作伙伴或是商業對手都以爲他只是程家的繼承人,蘭家的準女婿,認爲是他們將他推上了那個位置,而明路卻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努力,看出了他的能力,既是愛人又是知己,何其難得。
“只要你相信我,就算白手起家,我也一樣會爲你和南南打下一片江山的。”程皓藍意氣風發地道,眸光閃閃,如星光閃耀,或許這話說得爲時過早,但這份自信卻深深打動了明路。
拋卻之前的擔心和心結,這一刻明路只覺得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暖暖的,風宸宇雪中送炭,她對他只是滿懷感激,但從未想過別的,從深心底來說,她一直是孤寧寧的一個人,有時候也難免彷徨、害怕,但現在,她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水盈盈的眸子那般依戀、信賴地看着自己,程皓藍再也把持不住,炙熱的脣深深地吻上了柔軟的紅潤
這樣的甜美,程皓藍渴望已久,他的吻,急切而狂熱,彷彿在召示着他內心的堅定。
,明路突然清醒過來,雙手抵住了程皓藍的胸膛。
“不要!”
“我要……”程皓藍以爲明路只是不好意思,不安份的手滑上了她的腰際。
“不要!”明路的聲音變得堅定,她是真的不想要,當初的一夜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即使現在仍然相信程皓藍的愛,她還是害怕做那件事。
他們還沒有結婚,雖然現在懂得防護措施,不至於再意外懷孕,明路心裡還是有着難言的緊張和羞怯,這幾年的痛苦可都是源於婚前的輕率啊!
對上明路的雙眸,程皓藍看到了她的堅決,還有一絲害怕,他連忙翻身坐起,“對不起……”
明明是自己不願意的,程皓藍的放手又令明路有絲莫名的失落,女人的心思就是這般矛盾,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有些糾結地輕聲道:“我有點怕,我們現在還是不要比較好……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是我不好。”雖然強忍下蓄勢待發的慾望對男人來說是件挺困難的事,但程皓藍很快明白了明路的顧慮,她雖然在拒絕但又怯怯地擔心他會生氣,這份緊張令他心疼。
“我只是害怕,不是不喜歡.”不是刻意要拒絕他,明路切切地解釋。
重新攬明路入懷,程皓藍逐漸平息了自己的激動,“我知道,別把我想得太糟,我確實很想很想要你,即使聽說你沒要我們的小孩,我還是無法不想你,這次回來初見到你時,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動。”
“哪有?你那天對我可是冷漠得要命。”明路嗔道,難道那些冷漠是裝出來的麼?
程皓藍揉了揉明路烏黑的長髮笑道:“傻瓜,會議室那次我可不是第一次見你。”
“那是.”明路靈光一閃。
“一開始是在飯店裡偶遇了一次,你不知道我多激動,本想上前說話,卻發現你伸手抱了個孩子,還和一個男人親密地說着話,我當時心裡亂遭遭的,也沒認出風宸宇,要說他也長得夠帥,和你站一塊兒那感覺讓人嫉妒極了,你想想,看着他接過你手裡的孩子,一手攬着你,孩子還叫他爸爸,我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簡直就象燒紅的炭突然被潑了一大盆冷水,氣得都冒煙了。”程皓藍說起當時的情境仍然有些激動。
明路卻放鬆地笑了起來:“活該!那你也該知道那次你叫我去辦公室告訴我說你和可人要訂婚時我的心情了。”
“我明白了,以後我們再不要因爲誤會來氣對方了好不好?接下來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程皓藍的公寓在市中心,離大明集團總部比較近,一百五十多平方的三房高層,裝修得簡約舒適,他很希望明路和南南能搬過來,還特別請了一個保姆準備照顧南南。
明路那個鴿子籠實在太小,就算不同牀,有孩子在,程皓藍想和明路稍稍親熱一下都不方便,如果住他的公寓,南南可以有自己的房間,晚上至少偷個吻不成問題。
明路堅決不肯,並不是怕和程皓藍的親密,或是擔心自己哪天把持不住又從了他,只是程皓藍的大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她實在不想住到他的房子裡去,沒結婚的話,總有種金屋藏嬌的感覺。
經過程皓藍的堅持,兩人最終達成協議,平時不變,週末明路和南南去程皓藍那邊住兩天,享受一下家庭之樂。
一個多星期下來,沒有碰上什麼大問題,程皓藍繼續說服秦麗容中,秦麗容亦沒來找明路的麻煩,本來明路最擔心的是可人會找她,也沒有動靜。
沒人找麻煩,或是找她談心什麼的自然最好不過,明路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但和程皓藍合好之後,整個人的精神和氣色就有了明顯的變化。
心情越來越好了,臉色越來越粉潤了,走路都輕快了許多,脣角總是漾着甜美的笑,雖然夏天快來了,明路的感覺還停在春天,戀愛的心情總是最美的。
和程皓藍的進展順利,雖然極可能是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但兩人已經有了面對最壞結果的共識,也就沒那麼多擔心了。
漸漸讓明路有些奇怪的是自己老大雲承唸的舉動。那次帶着孩子一起吃過晚飯之後,雲承念就讓明路安心在公司上班,再也不外派她出去了。
一開始明路害怕去大明可能會碰到可人,也很樂意在博維上班,但云承念卻處處照顧起她來,比如中午,雲承念吃飯總要叫上她,如果明路不打算出去吃,雲承念就讓她叫兩個外賣在辦公室一起吃,晚上還常常和她一起下班去接孩子。
雖然公司的女同事現在已經知道雲承念有個女兒,但單身卻是不假,所以關注他的人並沒有減少。女人本就心細,一段時間下來,也漸漸發現雲承唸對明路似乎有些不一樣,別說中午一起吃飯了,平常也就和她說話纔有笑意,晚上下班更是讓明路搭他的車,就算明路解釋說是順路一起去接孩子,也是越解釋越說不清楚,要知道雲承念一來她就成了總助呢。
本來明路是沒有多想的,但經同事有意無意那麼一嘀咕,她也發覺雲承唸對她確實十分照顧,她不懂的工作,他總是很耐心地教導,中午吃飯的時候也總和她聊一些個人私事,明路從沒想過撒謊,再加上雲承念一副知無不言的態度,談到家庭時也就說出了自己是離了婚的。
後來明路覺出不妥,但云承念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言行,也沒有追求的意思,她哪好說什麼,只能不動聲色地減少吃飯或是一起下班這類事情,要完全避開也是不可能的,兩人總是在一個辦公室辦公。
但最怕別人誤會和異樣眼光的明路,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心裡也難免會受到一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