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象鬥雞一樣互不相讓、針鋒相對地吵着,看樣子真是恨不得打上一架纔好,但兩人都控制着自己,都是非常注重個人形象的人,打扮得這麼漂亮,打起架來象什麼樣子。
“葉子!”童瑤低喝了一句。
葉晨回頭看童瑤皺着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馬上道:“懶得跟你吵了!瑤瑤現在要休息,晚上的喜宴可是很累人的,你呀最好還是趕緊滾蛋的好,有罪,可以畏罪潛逃,沒罪,也趁早走了別在這兒礙人眼!”
鄭茉莉也不想再和葉晨吵下去了,跟她吵根本佔不到什麼上風,有她在,她也沒辦法繼續打擊童瑤,只能走人,有些事她也需要靜下心去打理一下。
但她瞪了葉晨一眼走了兩步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回頭衝童瑤道:“明天我就會回美國去,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介意讓你更難受,爸今天本來是想打電話祝福你的,但他的身體又出了問題,一早就送醫院去了,臨去醫院前還一個勁讓大哥打電話給我,讓我一定要替他祝福你,還要我別說他身體不好的事情,爸可是真疼你啊,哼!”
鄭茉莉說完便拉開門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童瑤焦急起身想再問一下鄭則勇到底怎麼樣了,但緊張起來小腹便一陣抽痛,她只能撐着腰重新坐回牀上。
“瑤瑤,你彆着急,我看鄭茉莉就是故意想要讓你着急讓你不舒服的,你別中了她的計!”葉晨坐去童瑤身邊勸道,看着童瑤難受的表情葉晨非常擔心:“瑤瑤,你沒事吧?”
“我爸的事只怕她說的是真的。”
“今天還真是撞了什麼邪了!”葉晨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但還是要壓下自個兒的煩燥才安撫童瑤:“你爸本來就是病着的,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他的本意也是不想讓你知道不想讓你擔心的,你難道要順着鄭茉莉的心思去發愁嗎?不管怎麼樣,咱們先顧好眼下的事好不好?”
童瑤不語,葉晨繼續道:“你想想,這些事今天反正是解決不了的,如果你這樣愁眉不展,雲以深看着還以爲你不高興和他結婚呢,到時候就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了,這正好順了那幫壞人的心,咱們可不能做這種仇者快親者痛的傻事!”
“你說的對,可我心裡真的是難受,連肚子裡也一陣陣的微痛.”
“這說明你得穩定情緒才行,雖然我不是醫生,但也明白大人的情緒是會影響到肚子裡的胎兒的,所以很多人會聽聽舒緩優美的音樂做胎教呢,你這樣焦慮肯定不行,我讓人送點牛奶進來吧,喝一些定定神,把所有事都暫時放一邊好好休息一會兒怎麼樣?我陪你一塊兒睡,折騰了半天我也有點累了!”
葉晨是故意這樣說的,如果只要童瑤休息她不一定肯,但如果說她也很累,童瑤自然會想到她也是懷孕的人,爲了她也會同意的。
果然,童瑤帶着歉意道:“對不起,葉子,我光顧自己了,都是我不好,連帶着你都跟着受累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一會兒陪我好好睡一會兒。”葉晨說完拔打酒店內線讓人送兩杯熱牛奶上來,一杯加糖,一杯不加。
童瑤苦笑了一下,給葉晨留了個枕頭,向牀裡躺了躺,“葉子,還好有你在我身邊。”
葉晨毫不客氣上了牀,把枕頭豎起來墊着靠在了牀頭:“咱們倆個也好久沒有一起睡啦。”
“是啊,以前如果有什麼事我們就會一起睡,總是有聊不完的話。”
“嗯嗯,雖然有些事說來說去可能也沒什麼好辦法解決,但說一說心裡總是舒服很多的,我跟你說,雲海風應該認出我來了,離開教堂的時候他還專門來問我叫什麼名字呢。”
葉晨突然提起了雲海風,她是想要徹底轉移童瑤的注意力。
“那你怎麼說呢?我當時也沒顧得上注意你們.”說起這個,童瑤有些羞愧,她真的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而葉晨卻一直在幫助她。
“就告訴他名字唄,當時要走也沒有說上幾句,我覺得婚宴的時候他一定還會再找我說話的,你說我應該怎麼反應纔好?”
葉晨和雲海風的事也很重要,童瑤認真想了想纔有些不肯定地說:“我覺得我建議你是不是直接和他說明更好呢?”
“直接說明?一五一十?”葉晨看向童瑤。
“是的。”童瑤停頓了一下,有些感慨地道:“我覺得我和以深之間就經歷太多曲折了,這中間固然有其他人的因素,也有我的猶豫在裡面,所以也許兩個人之間早一些開誠佈公,直接說明白會更好,不然很可能因爲一些誤會而鬧得心裡面不舒服,若是因此錯過的話就更不值得了。”
葉晨點點頭,突然‘撲哧’笑了一聲:“感情這種東西還真的是折騰人,瑤瑤,你說我以前那些所謂的談戀愛是不是遊戲人生來着?如果真的曾經在意過的話,我只怕就沒有那麼灑脫了,或許雲海風纔是我真正的剋星,這一次我爲他花的心思可不少!”
“我覺得也是,正因爲這樣,我才覺得你可以試試和他說清楚,畢竟有了孩子,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是很重要的。”
“那不就是爲了孩子犧牲自己的感受?你以前不是不接受的嗎.”
“是的,我以前一直不想爲了孩子妥協,希望他是真心愛我的,並不是因爲孩子才和我在一起,其實現在想想很傻,就算爲了孩子在一起就怎麼樣了,兩人之間有吸引有感覺的話,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相處得越久感情就會越深,孩子是兩個人之間的紐帶,更是兩人感情的結晶,孩子絕對不是什麼條件和障礙。”
“嗯,我想想看.”
牛奶送過來了,葉晨勸着童瑤將牛奶喝了下去,自己那杯也喝了。
“雲海風要是突然知道我懷孕了表情一定會很搞笑,你說他會不會跳起來或是大叫什麼的?”兩人平躺到牀上後,葉晨突然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