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就是聖誕節了,參加完婚禮,你也應該早點回去陪他過聖誕纔對。”
“沒想到佟瑤嫌我礙眼也就罷了,連你也不耐煩看到我了,我在這裡真的這麼討人厭嗎?”
“怎麼會,我們始終是朋友,而且你是佟瑤的姐姐,我們更是親戚,以後還是會走動的。”
“雖然知道你們來試禮服肯定是不歡迎我來的,可我還是忍不住過來了,就是想看一看你穿禮服的模樣,曾經我也無數次幻想過我們一起穿着結婚禮服的樣子,現在我看到了你,只是新娘子不是我”鄭茉莉低語着,眼中閃現出淚光來。
雲以深並不擅長安慰別人,“對不起,茉莉,我只能再次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聽起來真的好悲哀、好可憐,以深,希望你以後仍能當我是好朋友。”
“當然,你和歐文一直就是我的好朋友。”
“如果我以後有什麼事要求你幫忙你還願意嗎?”鄭茉莉強忍眼淚的模樣看起來也確實有幾分楚楚可憐。
雲以深心軟地道:“會的,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得到。”
“謝謝你。”鄭茉莉輕輕擁抱了一下雲以深,當眼睛掃見童瑤和葉晨拉門出來,馬上急急地鬆開了手,本來沒什麼事的,卻故意弄出有些心虛的模樣來。
童瑤表情不變,葉晨卻大步走過來帶着嘲弄道:“鄭小姐還真是一點點時間也不放過呢。”
“沒有,我和以深只是隨便聊聊”
“也快中午了,葉子,要不要一起吃午飯?”童瑤挽住雲以深的胳膊問,對鄭茉莉和雲以深剛纔的舉動根本就不在意,她清楚一定是鄭茉莉主動的,因爲以雲以深的性格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葉晨撇撇嘴道:“算了,還是各回各家吧,我這人吃飯很挑的,有時候會吃不下去。”
如果去吃飯,只怕鄭茉莉也會跟着,她恐怕會消化不良。
“那好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好,明天見!”
幾人出了婚紗店,走向停車場,外面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童瑤看着陰沉沉的天道:“但願明天不會下雨。”
“這時節的雨不會太大,不要緊的,我們反正都在室內的。”雲以深道。
“我們還是在外面吃吧,今天就讓我做一次東,請你們吃餐飯好不好?”鄭茉莉提議道,葉晨走了也好,她知道自己根本壓不住那個比她更張揚的女人。
“還是回去吧,天氣有點冷了。”童瑤攏了攏外套。
雲以深見狀道:“謝謝你茉莉,我們以後再出來吃吧,天氣變了,也出來這麼半天了,佟瑤得回去休息了。”
“哦,對,我忘了,佟瑤還懷着孩子呢,那你們先回吧,我在外面隨便吃點,下午得去逛逛街,看看衣服,明天參加婚禮我可是唯一的孃家人不能失禮了是不是?”
雲以深這纔想起來,剛纔在婚紗店都沒想起來問鄭茉莉需不需要禮服,她出來旅行自然是不會帶晚禮服的,於是有些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忘了你也需要晚禮服,這樣吧,你去剛剛的店裡選一件怎麼樣,我給她們打電話交待一聲。”
“不用啦,我自己去買也是一樣的,反正我也不是主角,大概穿出去不失禮就行了。”鄭茉莉表情黯然地道。
童瑤心裡也是一緊,不管她喜不喜歡,婚禮鄭茉莉肯定是要參加的,是應該爲她準備件衣服的:“就去店裡挑一件吧,這家店的衣服都是她們自己的設計師和裁縫做的,雖然不是什麼國際名牌,也挺不錯,是我們疏忽了,不好意思。”
“需要我們陪你去嗎?”雲以深問。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鄭茉莉體貼地道:“佟瑤不好累着,你們趕緊回去吧,我看好衣服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鄭茉莉說完擺了擺手,大方轉身向之前的婚紗店走去,卻又成功給雲以深製造了一些歉疚,也讓童瑤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早些時候她也可以講啊,非要這會兒說,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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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別喝酒了,從昨天喝到今天,就算你把身體喝出問題,難道童瑤有空來心疼你嗎?”陸青青看着一片狼藉的茶几和衣衫不整抱着啤酒罐半躺在沙發上的陸秉憲尖聲叫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嚇人啊。
陸秉憲不理,一仰頭又‘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周圍桌上地上被捏扁的空罐已經很多了,但他仍然沒能醉倒,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話真是沒錯,他真的很想喝醉,最好是醉個三天三夜,這樣就不用面對童瑤的婚禮了。
陸青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昨晚回了父母那邊住,今天上班後不見陸秉憲打電話他也一直不聽,上午處理了一大堆事情,因爲放心不下才趁着中午跑過來一看,卻見到這番情形,也不知道陸秉憲到底喝了多久。
難道是昨晚聽她說了童瑤和雲以深就要要舉行婚禮就開始喝酒了麼?
“小憲,別喝了,喝酒有什麼用!”陸青青直接奪下了陸秉憲手中的啤酒罐。
陸秉憲也不搶回,一伸手又拿了一罐新的,陸青青見狀‘啪’地一聲將手中的啤酒罐狠狠摔到地上罵道:“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想和我當年一樣是不是?我把自己弄成了自閉兒,你想把自己弄成酒鬼是嗎?我們兄妹倆非要搞得這麼悲哀嗎?”
“我還能怎麼辦,我的心裡好痛,好難受,我感覺快要死掉了,我現在只是想喝點酒也不行嗎?”陸秉憲用力拉開了啤酒罐的拉蓋,由於用力過猛,手上馬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迅速滲出鮮紅的血來,他卻一點感覺沒有,擡手又灌了一大口。
陸青青又氣又急,匆匆找了一卷藥用紗布過來,再次奪去陸秉憲手中的啤酒罐,用紗布將他的手指緊緊纏了起來。
“小憲,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姐都明白,因爲姐也一樣難受過,可就算我們再難受也不會有人可憐的,我們自己應該振作應該過得比他們還好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