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的是,鄭茉莉吃過晚飯後也出去了,說是要見一個朋友,然後也沒有回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纔回雲家,童瑤心裡有些不自在,但她仍然說服自己別胡思亂想。
中午12點,童瑤給雲以深打了電話,手機仍然關着,想了想打去公司,是辦公室助理接的,說他在給部門經理開會,還沒回辦公室。
過半個小時再打,助理說他出去用餐了,只得作罷,但童瑤整個中午都有些心神不寧,每天按時睡的午覺也睡不着了。
勉強躺在牀上折騰了半個小時,還是起牀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老爺、老夫人可能在樓上歇着,客廳裡沒什麼人,只有常媽坐在花廳邊上打着旽,童瑤叫醒她交待了兩句之後就找司機送她去雲氏地產。
酒店有麻煩童瑤也隱約聽餘心慈說了點,但沒細問,雲以深不肯跟她說,可能是怕她擔心,所以她也不好問他,乾脆去找雲沉語問問再說,順便也看看葉晨,帶點她喜歡吃的小吃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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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寧真的急了,整整兩天沒能聯繫上韓小璐,不是兩天,算起來應該有十天了,她之前已經有八天沒跟韓小璐聯絡,當時覺得她家那堆東西賣起來也不可能這麼快,要不是以前幫她看房子的老於給電話她,她真不知道房子已經賣掉了。
而這兩天她不分日夜地給韓小璐打電話,一個號沒人聽,另一個號則是關機狀態,又給以前她倆常去的會所之類的地方打電話,但都說有幾天沒見着她了。
薛婉寧蒙了,難道韓小璐真會貪她那些錢?她不願意相信,韓小璐可是她僅有的好友啊,那時候還是她冒着被雲以深發現的危險幫她離開東江的。
離婚時,雲以深是給了她一筆爲數不小的遣散費,但她出來後一直沒想過要節省着用,吃、住、行都是最好的,可自從離開了雲家,惡運似乎一直伴隨着她,買了一輛跑車,纔開了沒兩天就給人偷了,連保險都因爲手續問題還沒正式辦好而賠償不了,去賭城住了一星期更是輸了不少。
正好這時候,韓小璐說她就快要離開秦子斌了,想出來和她在某國定居,勸她把東江的家當變賣了,好在某國購置房產,並想想做個什麼生意,到時候兩人合資。
韓小璐本來說辦好了離婚,拿到錢就出來跟她匯合的,怎麼會突然沒了音訊呢?
這會兒薛婉寧還沒有懷疑韓小璐會吞掉她的錢,只怕她是出了什麼事,畢竟她在外面包養小白臉的事如果讓秦子斌知道了也不是好玩的。
自從那會兒她匆匆忙忙跑出國,真是覺得好象全世界都背棄了她,只有韓小璐還站在她這一邊,還會幫她關心她,所以她信她。
可怎麼會兩天都聯繫不上呢?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在東江除了金家大宅和裡面的全付家當之外,還有進雲家後購置的兩套房產,另有兩輛她自用的跑車和以前的幾輛舊車,全數賣掉也是不少錢的呀。
到底怎麼回事呢?薛婉寧很急很害怕,說起來她還不完全是爲了這些錢急,她是爲韓小璐急,她怕韓小璐出什麼事,也有些擔心韓小璐真的會爲了這些錢而背叛她這個朋友,她真的很怕。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失去韓小璐這個朋友,她的朋友實在是太少了,她不想一個人孤寧寧在國外生活。
但韓小璐註定是要讓薛婉寧失望了,她這會兒人已經不在東江了,正在北上的路上,坐的是火車軟臥,她準備去山東,然後取道去韓國並不是薛婉寧所在的意大利。
“你以後反正不和她聯繫了,把這個號丟了吧,一天到晚聽着這個聲音真的很心煩。”韓小璐身邊的男人道。
韓小璐盯着那個不時會響一陣子的手機,並沒有想丟掉它,甚至連機都沒打算關,也沒有調成無聲或是震動狀態,那首那英的一笑而過已經聽得那男人頭疼不已了,韓小璐卻象是麻木了,一點感覺都沒有,有時候好象完全聽不見一樣。
“小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韓小璐瞪了男人一眼罵道:“都是你害的,你到底着的哪門子急?說好了讓你再等等,拿了秦子斌的錢才走,現在好了,如果不是你瞎折騰,讓秦子斌起了疑心,找人拍了咱們的照,我能弄到這步田地嗎?”
“我我還不是想早一點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你總是不緊不慢的,一直說再等等、再等等,誰知道你讓我等到幾時啊,我只想快點和你結婚,不在乎有沒有秦家的贍養費。”那男人有些委屈地表白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和婉寧關係雖然不是真的好成親姐妹那樣,以前甚至有些嫉妒她,但她現在畢竟已成下堂婦,她的錢我真是不好意思昧到手裡.”
“你就別擔心了,她離婚時雲家不是給了大筆的贍養費嗎,她不會在乎這些錢的。”
“可我就這樣一聲不吭就跑掉真的是於心不安。”
“小璐,你可不能心軟啊,你都說你的私房錢已本來就不多了,又沒拿到秦子斌半毛贍養費,如果不拿着這些錢,以後咱們去了韓國怎麼過日子啊?”
韓小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現在真有點後悔,本來秦子斌在外面找了個女人,這次好象是要來真格的,只要在等一段時間,他如果想把那個女人轉正的話多半會主動提出離婚,那時候她自然能拿到大筆的贍養費,可就因爲她的一時疏忽竟被秦子斌倒打了一耙。
婚是離了,秦子斌也將他那個女人擺上了檯面,而她卻什麼也沒得到,算是沒有收回她以前積贊下的那些東西,可兒子也不給她見了,她找小白臉被甩的事在他們的生活圈內也迅速傳開了,這讓她在東江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