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以深笑了一下沒有轉頭,繼續看着。
“聽到沒啦,不準偷看,要不然我不出去了。”童瑤坐回牀上。
“好好,我不看!”雲以深終於聽話地走去了窗邊,他們住的這個房間向南,比相鄰的建築要高很多,所以窗簾拉開了一條縫也不會有人看到,外面看起來灰濛濛的,天氣不算很好,或許還有冷空氣。
童瑤連忙脫去睡衣穿上打底內衣和厚厚的黑色羊毛褲襪,下意識地也穿了件黑色的連身羊毛裙,比較厚實的A字裙,顯不出玲瓏有致的身材,但寬鬆舒適,適合出遊。
“好了!”
雲以深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馬上走向那堆新衣服道:“過來選一件厚點的外套,今天室外溫度有點低。”
童瑤還沒動,雲以深已經翻出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絨外套,很厚實但也非常時尚的那種,去掉包裝袋和吊牌之後,雲以深拿着衣服直接走向了童瑤。
“來,穿上試試,如果不喜歡,我們一會兒出去再買。”
童瑤順從地穿上衣服,那件衣服其實一看就很漂亮了,而且一定價值不菲,穿起來也很合身,中長的外套,剛好露出差不多十寸長的黑色裙邊,衣服款型非常大方,觸手也極柔軟,且暖暖的。
“挺合適的。”童瑤說。
“很漂亮!不過這樣更好!”雲以深將手伸到童瑤腦後取下了她的髮夾,烏黑如雲的長髮馬上如瀑布般流淌下來,早上剛洗過的頭髮還散發着洗髮水的香味,柔滑亮澤,剛剛盤過的地方有極漂亮的弧度。
雲以深有些着迷地看着童瑤,眼神中的火花讓童瑤馬上閃躲開去:“好啦,很餓了,我穿鞋子去,你也快點穿外套換鞋子吧。”
童瑤正好有一雙米色的中筒平底小鹿皮靴,搭配起來剛剛好,又從行李裡面翻出了一條中國紅的圍巾簡單圍了起來,再看雲以深,他的外套仍是黑色的,牛皮靴也是黑色的,雖然很適合他,但這人還真是很少嘗試別的顏色,其實雲以深有那種不輸模特的好身材,年紀又不大,如果穿上亮點的顏色,一定會更搶眼。
“可以走了。”童瑤說着,已經走到了門邊,但站在門邊的雲以深卻沒開門。
“還不行。”不等童瑤反應過來,雲以深已經伸手拖過她,滾燙的脣迅速覆在了她的脣上,童瑤微顫了一下,也許是屋內有暖氣或者別的什麼緣故,童瑤感覺渾身燥熱起來,雲以深一隻手插進了童瑤柔軟的發間,另一條手臂則用力摟着童瑤,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童瑤簡直有些暈眩,還好,沒多久雲以深便強忍着輕易升起的慾望放開了她並沉聲道:“現在可以走了。”
童瑤的臉紅通通的,她覺得肯定是暖氣太強了,不應該這麼早穿上外套的,低着頭有點不敢去看雲以深,但促不及防,雲以深臨開門前又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壞蛋!”童瑤罵着,給了他一拳。
雲以深卻滿足地攬住她的腰走向電梯,兩人看起來就象一對正在度蜜月的甜蜜新人。
童瑤還是想吃中餐,以往她其實也很習慣吃西餐的,現在不知道爲什麼完全只想吃中餐,估計是肚子裡的孩子鬧的,這孩子還真挑剔,又或者這孩子比較愛國吧?浮出這個念頭童瑤突然有點想笑但趕緊忍住了。
兩人去了唐人街,雲以深租了酒店的車,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家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中餐館,但進去後童瑤才發現這家店的生意非常之好,有一些是華人面孔,更多的卻是外國人,餐廳內滿滿的根本找不到空位。
雲以深牽着童瑤徑直上了二樓,二樓是用非常漂亮的藤編屏風一桌桌隔開的,有個學生模樣的華人侍應迅速迎了過來帶着歉意說:“兩位好!不好意思,先生,暫時沒有位置,兩位要不要在這邊喝點茶稍等一會兒呢?”
“麻煩你叫一下秦叔,你們這兒應該有個長期預留房的。”
“哦,您是秦叔的客人嗎?不好意思,請跟我來!”年輕侍應連忙帶路走向最靠裡面的位置,那兒有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但開門一看,裡面已經有人了,雲以深停下腳步定在了門口沒有進去,侍應有點尷尬,他反應也算迅速,馬上衝屋內的兩人道:“對不起,外面沒位置了,我以爲是您的朋友。”
“沒錯沒錯,可不是我們的朋友麼?”裡面起身撫掌而笑的竟是朱一,他直接向雲以深和童瑤走了過來:“姐姐,你可太不夠意思了吧,來紐約也不通知小弟一聲。”
“怎麼好老是麻煩你呢,你今天沒課嗎?”
“有課,不過我今天逃課了,太想吃秦叔做的菜了,相請不如偶遇,雲二哥,今天就讓小弟做東,請你和姐姐吃兩個小菜怎麼樣?”
雲以深略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點了點頭,童瑤見屋裡還坐着一個外國帥哥,小聲問朱一:“你有朋友在呢,會不會不方便呀?我們等一會兒應該就有位置了。”
“姐姐幹嘛這麼見外,人家雲二哥都點頭了,趕緊進來坐吧!”
童瑤看了雲以深一眼,見他難得沒有反對的意思,遂走進了房間,剛脫下外套,雲以深就接了過去幫忙掛到了衣架上,朱一坐在對門的位置看着兩人一味地笑着。
“Tony,這兩位是我國內的好友,你可以叫他們雲和瑤,Tony,我的同學。”坐定之後朱一介紹道。
Tony有些靦腆地笑着跟童瑤二人打了招呼,說的是有點生澀的中文。
“秦叔只爲我們準備了兩菜一湯,姐姐想吃什麼一會兒跟秦叔說就行了。”朱一已經示意侍應生去叫人了。
沒多會兒,就進來了一個繫着碎花圍裙,矮矮胖胖一團和氣的中年人,膚色偏白非常紅潤,但眼角有很深的魚尾紋,既昭示着這人的年齡也很明顯地看得出這人很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