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你這次過去已算了卻你爸的心願了,你爸怎麼樣也有那家人照顧着,你待着就是能多看幾眼而已,也幫不上什麼忙吧,我勸你還是早點回來,不要一個人在那邊受委屈,而且親眼看着你爸的身體一天差過一天那滋味也不好受,你爸一去,你和那家人也就沒什麼關係了,所以盡了心也就夠了。”
“你說的都對,我在這邊確實是渡日如年,鄭茉莉的媽媽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鄭茉莉也一樣,以深匆匆回國後她的心情不好,現在更是沒事都要對我冷嘲熱諷一番,只有那個大哥對我還算客氣,但也只是客氣而已,我爸也都看出來了,所以才勸我回國的。”
“就是嘛,你不說我早都想到了,你可別傻傻的任她們欺負,有錯也是你爸以前的錯,你又沒有錯,不用覺得低她們一等,什麼委屈都自己忍着沒用的,最好是聽我的早點回來算了。”
“嗯,我再看看我爸的情況吧。”
“那行了,你趕緊處理那邊的事情,國內這邊我幫你看着,有什麼消息我就給你電話。”
“好,謝謝你!葉子。”
結束了和葉晨的通話,童瑤心裡才塌實了些,只要孩子們沒事她也就沒那麼憂心了,至於雲以深,她一時間也想不到用什麼來安慰他,薛婉寧之所以鬧出這樣的事,說起來這緣由可就長了,主要還是因爲孩子不是她親生的吧,要不哪能下得了手,而不對孩子動手,也就不會有後面的勒索事情,那個家庭老師也就不會因此送命了。
但孩子的來歷她怎麼好和雲以深講呢?雲以深能理解她當年的苦衷嗎?這真的很難說,而且在這種關口上說這件事明顯也是最不恰當的時機。
童瑤盯着電話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先給雲以深時間由他自己去處理這事比較好,她相信以雲以深的能力應該是能解決這件事的,如果到時候實在沒有瞞住,那薛婉寧也怪不得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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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寧確實不好怪誰,但她還是有很多怨氣的,一方面怨鄭茉莉不該來東江;另一方面也怨自己想錯了辦法;再次也更怨雲以深,覺得雲以深對她實在太無情了,好歹她也嫁給他五年了,這五年來錢她是花了不少,但也算安份守已,可雲以深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還直接要趕她離開雲家,因此她不能不怨。
薛婉寧現在就是個超級怨婦,不過這次她就一個人怨着,並沒有找韓小璐去傾訴什麼,因爲這事扯到韓小璐面前去也沒什麼好處,韓小璐表面也許會安慰她幾句,心裡一定也是要罵她蠢蛋的。
可老在雲家待着也特別壓抑,雲以深一直是要趕她走的,雲沉語本來對她態度一般,知道這事後給她的也是冷臉,雲澤夫婦乾脆是帶着孩子躲着她,想來一是防備,二是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薛婉寧不能不開車出來透透氣,象她這樣心事重重,神情恍惚開車又哪裡安全,才拐上東江比較繁華的東城大道就和一輛的士追了尾,好在她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兩車撞得並不嚴重。
的士司機下來一看是輛好車又是個女人情緒就相當的激動,大聲指責起一臉茫然的薛婉寧來,而從的士上下來的那位中年女乘客看到薛婉寧後卻是吃了一驚。
“婉寧!怎麼是你?”
薛婉寧擡頭一看,馬上跟見了救星似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白秘書,我該怎麼辦?”
“沒事沒事,沒什麼事。”白秘書看了看車,見撞得並不嚴重,一時間也不明白薛婉寧爲什麼會爲了這點事就哭了。
“白秘書,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薛婉寧還是哭,把那個的士司機都總得有點莫名其妙了。
“好了,你們認識,那更好講了,趕緊給我個說法,我可沒功夫陪你們在這兒耗着。”
見薛婉寧根本沒有理會的士司機,模樣也很憔悴的樣子,白秘書很快想到她可能是出了別的什麼事。
白秘書這次也是爲了女兒的事纔回的東江,因爲女兒雅蘭喜歡上一個高中時的同學,兩人在網上一直有聯絡,近半年感情突然有了突破,雅蘭怕父母不同意就自己跑回東江來了,白秘書怕女兒衝動之纔會吃虧,纔跟着趕回來,但這纔回來不到兩天,本來沒想和薛婉寧聯繫的,卻沒想到會這麼巧在路上碰到,這也算是她們之間斬不斷的一點緣份吧。
“師傅,這個碰撞也不太厲害,咱們私下解決更快點,你去修理一下,花了多少錢我們照着賠怎麼樣?”白秘書衝的士司機道。
的士司機翻了個白眼,粗俗地道:“靠,你說的到是輕巧,修個車就算啦?我這還有誤工費怎麼算?我們可不象你們有錢人,我一家子還指意着我這一天能多拉幾個客才勉強能過日子的。”
“你煩不煩啊,要多少錢你直接說就是了。”薛婉寧總算注意到眼前的狀況了。
司機聽了眼神一閃正想獅子大開口,白秘書已經搶着道:“這事是我朋友的問題沒錯,但這撞得也不嚴重,你最好是說個合理的數出來,要不還是讓交警和保險公司來處理好了,你的時間保貴,我們卻是不急的,大家在這兒耗上半天也無防的。”
白秘書板起臉來也有些威嚴,那司機看了看車,想了想也覺得找交警和保險公司來他也討不着什麼好,多半也就賠個修車的錢,而這車也就尾巴的一個角凹陷了些、花了點漆,現在跑着都沒什麼問題,耽誤時間好象也划不來。
“算了!算我倒黴,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們,你現在賠我兩萬塊就算了。”的士司機撇了撇嘴道。
“這個哪裡需要兩萬塊,你把我們當傻瓜嗎?修車算你五千還是多的,誤工費,你跑這的士一天能賺多少?一千塊上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