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嚎了!周圍人愣了!我卻笑了。
“這就對了嘛,我都咬了一口看真假呢......”我繼續向前走了一步,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掄起皮帶“呼~”的一聲又是照着鄭軍的臉抽了下去!
“嗷~。我艹~疼。我艹!”鄭軍雙手捂着臉根本看不到我的動作,當皮帶第二次抽過去時正好抽中他護着臉的雙手。
他頓時又顧不上揉臉。將雙手在身上使勁擦抹以求減輕痛楚,可我能讓他如願?
“真尼瑪一條好皮帶!”我爆喝一聲再次抽下,鄭軍直接被我抽倒在地,那被抽中裸露的皮膚頓時紅腫起來。
“可惜他孃的打狗了!”我笑着爆喝,皮帶繼續猛抽。看的周圍六七人眼都要直了。
“欺軟怕硬!”——“啪!”
“勒索錢財!”——“啪!”
“前恭後倨!”——“啪!”
“我沒詞了!”——“啪!”
我繼續連着抽了四下。將鄭軍打的在地上胡亂打滾,一些本來路過的同學有的都尖叫起來,似乎他們都沒見過這麼生猛的畫面。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想了當時王浩和他們幾個將我擡着“撞飛機”的場景,好像任柔來了後就是這麼利落的將李豔和王浩打跑的。
怎麼一個爽字了得?
我正要繼續抽下去。非要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長點兒記性,不想旁邊的幾人已經反應過來。看樣子想跑上來對鄭軍施以援手。
“誰敢動!”
“誰敢動!”
兩聲爆喝同時響起。這卻將我驚的愣了一下。一聲是我喊的,可另一聲呢?
我扭頭想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琉玧正舉着一塊不知道哪裡撬來的板磚,另一手指着麻猴等剩下幾個人怒目出聲。而他身後,則是花花、馬軒、李琰三人,手裡都拎着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木棍石頭。
我一看樂了,這本來是約好我來找他們一起聚聚的,不想我這邊事鬧的動靜不小,到將他們幾個吸引了過來。
麻猴他們看着我生猛的氣勢,其實也不太敢出手惹我,畢竟王浩和李鐵男兩位重量級不同的學校老大被我幹倒那是鐵板釘釘上的事兒。現在我這幫兄弟來了,他們更加不敢動了,乖乖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剛纔那股子囂張喧鬧勁兒早沒了蹤影。
“狂哥!你可真是戰鬥的種族啊!這才隔了一夜你就又開打了,就算人施瓦辛格拍電影也不帶這麼賣力的吧?”馬軒走上來逗了我一句,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麻猴幾人。
我笑着搖了搖頭,指着地上已經坐起但依然傻眼的那個捱打男生說道:“路見不平,一聲吼了。”
花花掂着根木棍子走到麻猴面前瞥了他一眼,砸吧着嘴扭頭說道:“我就聽到狂哥你在那喊什麼‘好皮帶,打狗了’,我就知道你又在續寫激.情澎拜、任性逆襲的青春篇章了,這不緊趕慢趕才只看了尾巴,可惜呀,可惜了,我小說又卻了一篇活生生的動作題材!”
我暗忖這傢伙有時候真的幽默搞笑,幾人中間就他最能活躍氣氛。沒有接他的話,只是伸出大拇指表示贊同。
正當我們三人說話、鄭軍在地上哀嚎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李琰走過去將那個男生扶起,看着那個瘦瘦的男生突然問道:“禹天,你和他們生了什麼過節?爲什麼出了事兒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前兩天難道沒有告訴你我有兄弟了?”
那問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責怪,不過更多的卻是擔憂和愛護。顯然,李琰和那個瘦瘦的男生認識,並且兩人看起來關係挺不一般,否則李琰絕對不會和他說什麼“有兄弟”的事情。
那個男生一直低着頭不吭聲,直到李琰盯着他厲聲發問,他才吶吶的張口說道:“我、我不想連累別人,他們都是王八蛋畜生,我鬥、鬥不過他們的,你也知道我家裡多窮,我惹了事兒要賠錢不說,萬一學校處罰了叫家長,我爸我媽不得氣死!”
“所以你選擇退縮!?”李琰聽了那個叫“禹天”的話,突然爆吼了一聲,那聲音將我也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看起來瘦弱可欺的單純學霸?
“我、我我有法子麼?我搞不起啊!”禹天似乎也激動了起來,剛纔被打得那麼狠都沒掉一滴眼淚,現在卻眼睛也溼了。
李琰像是被戳到了要害,氣惱的使勁撓亂了頭髮,深呼吸幾次後不由分說拉着禹天就走到了我的面前,舔了舔嘴巴像是給自己打氣,張口說道:“狂哥,我......”
“別說了!”我出聲將李琰打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禹天問道:“你叫禹天是吧?我叫陳富貴,高一的學生。你應該或多或少的聽說過我,什麼‘黃瓜哥’、‘讀卡哥’的那個就是我。我問你,你願意跟着我嗎?”
禹天有些呆愣,彷彿他聽到的是虛幻一般,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連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李琰一看急了,一肘子就砸在了禹天的小臂上,急狠狠的罵道:“艹,狂哥問你呢!我沒給你講過狂哥的前前後後?這樣的老大全校都找不出一個,你還猶豫個雞.巴毛啊你?”
禹天這才反應過來,扭頭輕聲說着:“我、我當然願意,就是,就是覺得不可思議,就是......”
“別就是了,你對我說幹求,你和我們老大說啊!”
李琰都要被禹天搞瘋了,大概在他眼裡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會事兒的人。
可他不知道,在場最不會事兒的卻是我這個土豹子。
“李琰好了,這麼多人呢,走走走,去那邊竹林聊去。”馬軒出來打了個哈哈,又將依然在那監視麻猴等人的琉玧叫了夠來,我們一行六人便再周圍一圈圍觀同學的注目禮下向外走去。
至於躺在那裡還在哀嚎的鄭軍,我理都懶得理一眼。像他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被打怕不是第一次。就算是,也權當給他個深刻的教訓。
“他就是那個陳富貴啊,真牛逼,看打的那個混混,那幫人連吭都不敢吭了。”
“你不廢話麼,那些人算什麼?你別告訴我你還沒聽說昨天傍晚放學時後在學校後面廣場的那一仗,這陳富貴可是一個人拎把刀去幹李鐵男一羣幾十號人了,最後來了一幫他的兄弟,愣是將李鐵男幹趴了......什麼?你連李鐵男都不知道是誰?滾滾滾,滾回教室看你的書去,以後別說我認識你。”
“我噻,真帥,我男朋友要是他就好了。”
......
周圍人羣中的各種評論竟是向我們一邊倒,這倒讓我始料不及,我和花花等人對視一眼,笑着向那個曾經遇到妖男的小樹林走去。
等我們到了小樹林,本來在裡面談情說愛的幾對情侶看着馬軒他們還拎着傢伙,都嚇的急忙跑掉了。這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安靜的環境。
幾人扎堆,站的站、坐的坐。我則是蹲下身來,用後背頂着樹幹。衆人稍稍沉默了幾秒,馬軒先開口道:“狂哥,這怕是你第一次主動出手吧?”
我被他問的一愣,回想了一下確實是這麼回事兒,笑着點頭算是答應。
“狂哥,其實我們幾個早就猜到有這一天了。特別是昨天干倒李鐵男後,我就更加確信狂哥你肯定會產生變化,只不過,我沒想到你變化的如此之快。”
還不等我說話,馬軒低着頭用木棍子不停在地上劃拉繼續說道:“狂哥我和你說些實話,其實當初和你結識純屬偶然,那天中午要幫你和鬍子胡翰摑放對也是一股子義氣使然,當時我們並不是那麼堅定的......”
說道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到我依然真誠笑着的臉龐,又看了看身邊的幾人,他緩緩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但在你幹到鬍子之後,然後是李鐵男,然後是你昨天聚餐時的那番話,我不知道他們幾個,但我個人確實服你,我的心裡也確實將你在我們幾個鍾老大的位置擺正,狂哥,你值得我們追隨!”
“文采一般,不過核心意思表達到位!”花花聳聳肩瀟灑的來了一句。
“同意!”李琰似乎珍惜每一個說出的字,回答簡單有力。
琉玧則重新撿起來腳下的板磚掂了掂,狠狠放話到:“以後誰要是敢對你狂哥不敬,我手中的板磚可不長眼,我一磚悶死他!”
我深深的吸一口氣,看着他們四個真誠的雙眼,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我也一樣!”站在最角落的禹天慢慢起身,看着衆人望向他的目光,弱弱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是誰先笑了起來,然後兩個、三個,及至最後我們六個人都開始像神經病一樣放聲大笑,那笑聲裡有說不出的開懷和暢快......
六人又聊了幾句,馬軒便將他本來想要告訴我的消息說了出來,其實大意和瑤瑤中午聽到的消息一樣,王浩很可能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在等待美容機構整容的同時要先回校上課,並且有人放出風聲,王浩卻是通過李豔找到了黑臉男“砍刀”,在給了他一些錢後讓他親自帶人出手。
我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決定有時間再和他們好好聊下,便告訴大家先各自出發。等我快要走到教學樓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一條國慶哥的短信。
“見字如令!低調小心!不要輕信任何人的話!晚聊!”
我看着手機上神神秘秘的短信不由心頭大是疑惑,拿起手機想要問個清楚,不想國慶哥的電話卻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