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瘋了!”我一看她已經將刀尖兒刺進一個紋身數字裡在往外翻,雖然只是挑破了皮,可血已流出,嚇得我喊了一聲便劈手奪下她的水果刀。
“月月你幹嘛?爲啥拿刀刺自己!”我將水果刀收起。順便瞬移過來一些碘伏和止血棉還有繃帶給她處理傷口。
可徐笑月卻呆呆的,只是低頭看着自己的紋身不說話。
我三兩下給她處理完傷口,扶着她重新坐回沙發,輕聲道:“月月你告訴我。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數字是什麼,爲什麼我想不起來?”徐笑月呆呆的問了一聲,聲音裡沒有任何感情,就像一個機器人。
我急忙告訴她不必着急想。所有的記憶要一點點恢復。可她似乎根本聽不進去,依然看着沒有被包紮到的紋身數字。
她陷入沉默,我急着思索。眼前的徐笑月突然就想變了個人,變的有些陌生,讓我害怕。
“你叫陳富貴,你和我的關係很好,我喜歡你,對嗎?”徐笑月終於擡頭說話,她去過一邊的日記本晃了晃,示意她看了裡面的內容。
我一聽這個有些驚喜,沒想到她搞懂了裡面的事情。但當我看到她說話時那面無表情的神態,還有空洞的眼神,我張開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只是機械的點點頭。
這是徐笑月嗎?或者說,這是那個再次被下藥後的徐笑月?
在她肉靈合一醒來的那一刻,她雖然不認識我,可她的行爲和表現還像個正常人。但現在的她卻讓我覺得那一個沒有靈魂的肉皮!
“好,我喜歡你。”她低聲重複一遍,突然伸手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還不到十幾秒便哧溜溜的坐在我面前。
“來,我喜歡你,所以我們應該做這個。”她一邊說一邊將手從自己的雙.乳上滑下,慢慢移動到下面那黑黑的叢林處。
如果單單看她手的動作和她的胴體,也許我會毫不猶豫的和她來一場。但當我看到她說話動作時那臉上的表情,我越發的......驚恐了!
她沒有表情!她沒有神態,漂亮的臉蛋上,一絲變化都沒有,如果不是她在說話,她的臉就像一張精美的照片,或者一個呆呆的雕塑。
她爲什麼變成了這樣?難道是我給她看了日記和照片,讓她病的更重了?
一想起早晨張阿姨和我對她的病情分析,我的心情忍不住惡劣起來。
“不可能這麼快,沒有這麼快!”我自言自語一聲給自己打氣,但當我再擡眼的時候,徐笑月竟光着屁股坐在沙發裡,翹起二郎腿開始重新看日記!
尼瑪!這到底是失憶還是精神病?我怎麼感覺她瘋了!
“月月,你餓嗎,口渴嗎?”我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試探着問了她一聲。
“麪包牛奶已經吃完了,多放點出來,你這裡找不到食物。”徐笑月沒有擡頭,只是毫無感情的和我說話。
不過聽到這個我稍稍放心,起碼她還知道找吃的,不傻。
但就當我準備再給她準備些吃食飲料,甚至考慮是不是讓人來空間給她做飯時,她指了指一樓說道:“那裡有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我進去找東西,她裝作男人出聲嚇我,讓我回去。要是她再敢這樣,我一巴掌拍死她。”
我一聽差點兒沒嚇出翔來,在早晨我和冷莎“大戰”後曾將慕蝶放回空間裡,害怕這些剛招來的人無意傷害到她,可沒想徐笑月竟然告訴我曾去到慕蝶身邊,然後......次界的人再次通過慕蝶傳話?!
難道那邊的人可以通過慕蝶感覺到徐笑月的存在?
我看到徐笑月說完便繼續看日記,似乎再沒有想和我說的事情,於是趕緊跑到慕蝶病房去看,卻發現慕蝶的身子依然如故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上次七竅流血那恐模樣。
我試着對慕蝶說了幾句話,想看看能不能引起次界的反應,但我等了幾分鐘卻什麼都沒結果。
等我再次跑到徐笑月身邊時,我看到她已經穿好衣服還在看日記,想了想對她說讓她再去一下慕蝶身旁,我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笑月擡起頭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朝房間走去。
我跟着她來到慕蝶身旁,徐笑月呆呆的看着慕蝶哼道:“喂,說話。”那感覺徐笑月就像對着木頭在練發音一般。可躺在牀上的慕蝶沒有絲毫變化。
“裝傻。”徐笑月說了一聲,猛的擡手就去打慕蝶,一巴掌就打在了慕蝶的肩窩上!
“我艹月月你幹什麼......”我看得眼疼,勸她的話只說了半截,突然發現徐笑月額頭上開始閃現那個紅色的小花,由淺變深,由小變大,等其恢復到沒有醒來的模樣時,這邊的慕蝶倏然張口。
“徐笑月,那邊的生活是不是很枯燥無味,很單調煩人?回來吧,回來這裡,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也會知道你的一切......”躺在牀上的慕蝶閉着眼卻張大了嘴巴,那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低沉沙啞,間或發出刀子劃玻璃的刺耳聲。
“回你大爺。”就在我仔細聽着那邊發出的聲音時,徐笑月突然出聲,並拿起牀邊一套換洗的枕巾就塞進了慕蝶的嘴裡!
“就是這樣,這個女人又逗我。下次我塞的可不是枕巾。”徐笑月面無表情的說完,然後轉身就向外走去,彷彿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和她完全沒關係。
我眨巴眨巴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轉頭又看着慕蝶一鼓一吸的臉頰,傻眼了!
這奇葩的而狗血的劇情!
我伸手使勁兒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清醒,跑出房間看了一眼徐笑月又開始看日記,她頭上的紅色小花已經消失不見。
如果我推斷無錯,那麼慕蝶可能真的是一座“橋樑”,之前只能傳話,現在卻能和徐笑月定性的“談話”。
可次界那頭的人是通過什麼方法指導徐笑月靠近慕蝶的?難道徐笑月的靈和肉.體依然沒有完全契合?或者說他們對徐笑月做了什麼我看不到的手腳,讓她依然留有次界的一些標記?
我走回房間一把拔掉慕蝶嘴裡的枕巾,坐在她身旁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不停的用手觸摸她的臉龐。
但結局還是讓我失望,她沒有反應,也沒有成爲我和次界的橋樑。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問題出在異界,看來我還的再接着去。找到慕蝶,然後再設法找到白城城主,然後便是小雅小曼,也將徐笑月現在的問題搞清。
想通這一點後我便起身,背好怪刀,帶着慕蝶再次閃出空間。等找到正在練槍的冷莎後,讓她守着我再次進行入魂。
“你到底是幹什麼啊?怎麼總是做這種神神秘秘的事情?以前還是晚上,現在可好了,連白天也開始了,上癮麼?”冷莎一邊調出手機裡的梵音,一邊低聲抱怨。
我沒辦法將這些事情告訴她,所以只是咧嘴笑笑,對她說道:“不進去還發現不了你裝睡呢,而且也發現不了其實你那......”
“還說!”冷莎伸手打了一下我的襠部,撅嘴撒嬌表示不滿,“忙吧忙吧,反正我就是你......算了,快忙吧。”
她說到一半突然情緒低落下來,然後打開手機梵音,看着我刺破一點點手指和慕蝶相連,然後慢慢進入沉睡。
......
冷,刺骨的冷。
我猛的睜開眼睛,突然打了個激靈。
我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看不到,黑乎乎的一片,整個人泡在冰冷的水中!
與此同時,本能的呼吸讓我接連嗆水,一隻手趕緊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急着去摸腰間的戰術電筒。
腳下開始踩水,手電已經打亮,等我剛剛轉身,一個白衣身子正漂浮在我的面前!
我一驚之下張嘴喊出聲,雙手雙腳踢騰着在水裡後退,可水卻死了命的往嘴和鼻子裡灌。
等我遊開那白衣身子幾米遠時我纔想到,那會不會是慕蝶的身子?
因爲不同位面的魂體穿越,我似乎每次都只能穿越到相連者身邊。
一想到這裡我急忙抓着手電四處亂照,果然身邊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遊了幾下再次找到那個不動的白色身體,這才發現這身子只是沉下來一半多,更多的好像是在水面上。
一邊罵自己膽小,竟然頭上就是水面都沒發現,一邊急忙上潛。
等我嘩啦一聲浮出開始大口喘息時,我立刻用手電去看周圍的情景。
這地方就像一個天然的洞穴,直接在二十米開外,只不過口子卻是朝上開的。
而半截身子在水裡的她卻被一根長長的繩子拴住了雙手吊着,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是慕蝶,我能想到這大概是因爲我殺了白城城主一個兒子,而城主想不通我能來這裡的原因,便拿這個“橋樑”在撒氣。
“慕蝶,慕蝶!”我輕輕的喊了她兩聲,聽着我的聲音便沿着洞穴迴盪向上。
她沒有反應,耷拉着腦袋閉着眼,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昏迷了過去。
我聽着回聲不敢多說話,怕洞穴上面有人守着聽到,於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但她還沒反應。情急之下我只好伸手取掐她的肉,我就不信疼不醒她。
可就當我的手剛伸到慕蝶身上時,洞穴上面突然傳來一聲厲喝:“把她拉上來,城主要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