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兄弟,我不可能報警把自己兄弟送去警察局,那我還是人嗎?
我打了個鬼頭電話,讓他趕緊趕過來,林可兒被人帶走了。
鬼頭趕到的時候,也查到了林可兒是誰帶走的。的確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林可兒被九麻子給帶走了,而且九麻子用林可兒威脅鬼頭,讓我跟他滾出來。
一路趕到九麻子所說的地點,我全程都是陰着臉的。我纔剛剛跟林可兒發生關係,心中也認定她是我的女人了,轉眼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鬼頭去見九麻子,自然不可能我跟他兩個人單槍匹馬的去,爲了以防萬一,鬼頭把能喊的兄弟全部叫上了,一羣人浩浩蕩蕩地朝那裡趕去。
九麻子所約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工廠,林可兒就那麼被綁在凳子上。
不過好在九麻子這人雖然壞,但也沒有飛哥那麼缺德,只是把林可兒綁住了,並沒有對林可兒動手動腳。
大家動明白這一次,會是一場大戰,雙方動帶齊了人馬,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火藥味。
我陰冷着臉,手中拿着個鐵棍,只要一開戰,我就會朝林可兒衝過去,把她給救下來。
離開飛哥之後,林可兒沒少被綁架,這次被綁架,她倒沒有上次那麼驚慌了,只是用眼睛一直追尋着我。
其實雙方的人數相差不大,鬼頭這邊的人能打,可九麻子那邊也談不上有多差。
比起飛哥那邊不入流的小弟們,這兩方顯然動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
我握緊鐵棍,警惕地看着那邊的人。
這一戰,不會有真正的贏家,兩方都會是兩敗俱傷,這是兩方都明白的事情。
鬼頭到底不想跟九麻子成爲對手,沉吟道:“其實我當初雖說踹了你一腳,但是這麼多天,你也養好了。”
的確,如果九麻子那玩意真的徹底被廢了,今天林可兒就不僅僅是被綁在這了。
提起那玩意被踹,九麻子的臉色很不好看,陰冷地笑着:“你們以爲,這養好了就沒事了?好歹老子我也得再踹回來一次不是麼?”
鬼頭看着九麻子的樣子,就知道沒這麼容易妥協,但還是試圖商量:“九麻子,你明知道我們不會讓你踹回來,這樣打下去,我們雙方都是兩敗俱傷。”
這個道理九麻子自然也是懂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但讓他就這麼把這口氣嚥下去,他也辦不到。
“更何況,現在這裡可不太平,我們要真的槓上了,只會讓其他人漁翁得利。”鬼頭繼續遊說着,“我相信你也不想這樣,當然你這氣要出,爲了以示公平,我們兩個來一場單挑,純憑藉個人實力。打完了,就當這件事情結束了。”
九麻子冷笑一聲:“你他媽當老子傻呢,這麼簡單就結束。”
“誰輸了,誰給對方磕頭,這下算行了吧。”鬼頭這話一出,九麻子也不說話了。
磕頭是完全捨棄尊嚴的臣服表現,要是九麻子不答應,就說明他根本沒把握贏鬼頭。
這裡這麼多他的屬下,要是他不答應,之後這臉也沒地方放了。
不過考慮到九麻子傷勢未好,他也的確沒有多擅長打鬥的緣故,鬼頭答應讓他從他的手下里挑一個人進行單挑。
只是九麻子卻挑了兩個人出來,這下,鬼頭的臉色就變了:“單挑,總不能是一挑二吧?”
九麻子哈哈笑了兩聲:“當然不是,只是我記得你是因爲周瑾才摻和進來的吧,這個林可兒,就是他的女人?”
在鬼頭開口之前,我搶先說道:“她是我的妹妹,所以算是因爲我。”
聽到我的解釋,被綁在凳子上的林可兒,眼神黯淡了下來。
我扭過頭,不去看林可兒明顯被傷到了的神情。
九麻子嘿嘿笑了兩聲:“既然這樣的話,你要想救出你這個妹妹,那就贏了我手下,我就把你妹妹還給你,贏不了嘛那就給老子踹一腳。”
“周瑾,別!”林可兒驚恐的大叫着,是人都明白九麻子的那個踹一腳是踹在哪個地方。
九麻子流氓樣的笑了幾聲,不屑道:“看來你這個妹妹是覺得你不可能贏我手下啊,還以爲鬼頭的兄弟,實力不會差到哪裡去呢。”
我臉上露出微笑,向前踏了一步:“所以他們兩個中,哪個是我的對手?”
經歷了這麼多,我哪可能打架技術還不好?
上次之所以對付不了飛哥,完全是因爲他們早有準備,而且雙拳難敵多手,何況林可兒還在他們手上,我哪敢輕舉妄動。
今天既然九麻子也答應單挑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而我的對手,還真是一位讓我覺得眼熟的存在,就那天早上追我跑的刀疤。
看着他,我腦海裡涌上一陣怒火,要不是這個王八蛋帶着人追着我跑,我至於住進酒店嗎?最後弄的一個把持不住,跟林可兒做上了。
刀疤臉是個下盤非常穩的人,而且力量奇大。我跟他試探性的交手了幾次,就明白他不好對付了。
對待這樣的敵人,不能採取直接作戰,游擊戰會來的更加好些,比起刀疤臉來,我的優勢在於速度。
我跟刀疤臉的戰鬥,最開始完全是他在追着我跑。
見狀,九麻子開口嘲諷:“沒想到鬼頭的這個兄弟,除了逃跑,屁本事也沒有。”
鬼頭倒是沒有理會九麻子,他是見識過的實力的,自然知道我的逃跑只是戰略。
顯然,因爲我的不斷逃跑,刀疤臉顯得焦灼了起來,而且對於我也沒有先前那麼的警惕了。
我慢慢放緩了速度,故意讓刀疤臉追上我。
刀疤臉一個重踏踏出,朝我揮出一拳。而我在這時,卻是快速的低身閃過,用手撐在地面,雙腳朝刀疤臉踹去。
我今天穿的鞋子,底是非常厚的。刀疤臉用拳頭揮過來,全被我的腳給擋住了,並且因爲鞋底厚的緣故,我一點疼痛都沒有感覺到,而刀疤臉卻是確確實實地被我踹中了腹部。
腹部是人體非常柔軟的地方,儘管是刀疤臉這樣的壯漢,在接連被踹幾腳之後,也受不了的往後退。
趁着此時,我雙手一撐,整個人彈跳而起,用手掐住了刀疤臉的脖子。
只要我用力,刀疤臉就會死在我的手中。意識到這一點,刀疤臉也不敢繼續動作,畢竟我們雙方是敵人,要是我不遵守規定,非想弄死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我並不打算那麼做,鬼頭是誠心不想要跟九麻子作對的。這個世界,多個敵人總不是好事。
我微微一笑,用手掐着刀疤臉的脖子:“這局,應該算我贏了吧?”
九麻子讚賞地看着我:“沒錯,你贏了,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厲害。”
我苦笑了一聲,九麻子第一次見我,就是在飛哥那。因爲林可兒在他們手中,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哪敢跟那羣人對打啊。
好在九麻子的人品要比飛哥好上不少,說放就把林可兒給放了。
林可兒一被解綁,就衝進了我的懷裡,哭的極爲傷心。
我安撫地拍着林可兒的脊背,那邊鬼頭已經跟人對打了起來。
雖說鬼頭年紀輕,但早早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他,跟我有着一個共性,就是打人專門挑要害打。
而這兩個人的對打中,明顯鬼頭佔據了上風。我看了眼九麻子的臉色,很不好。
畢竟九麻子這種人,估摸着還沒有給父母以外的人下跪過,可如今的局勢,他可能是要跪了。
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鬼頭並沒有贏了這一局,他在手掌劈向那人後頸的時候,故意讓自己摔倒了。
九麻子臉色黑了下來:“鬼頭,老子不是說話做不到的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人都可以看得出,鬼頭這是故意輸給那個人的。
鬼頭倒是笑的輕鬆:“我沒什麼意思,和局而已,和氣生財。”
聽到鬼頭的話,九麻子臉色和緩了許多。
他也不想跪,我跟鬼頭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輕鬆。
鬼頭也不想讓九麻子給他下跪,這下跪了自己又得不到什麼東西,還會從此被九麻子嫉恨上。
倒不如在這個時候賣個人情,讓九麻子知道鬼頭是故意輸給他的,鬼頭也用不着下跪,他也用不着。
因爲鬼頭的做法,九麻子的神色好了許多,還朝我們兩個人走過來,跟我們勾肩搭揹着。
“這事,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了,從今以後,你們兩個就是我兄弟了。”
九麻子這話一出,我都不禁有些佩服他了。
不愧是混社會的,這說翻一頁就翻了一頁,比起飛哥來好對付多了。
當然,這種人也不能得罪,不然對你的威脅比飛哥那種人還要來的大。
而九麻子這個人的辦事效率,也是極其快的,這纔跟我們稱兄道弟,下一秒就說自己在會所定了包廂,讓我們一起去嗨一下。
我看着驚恐未消的林可兒,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九麻子拍着胸脯跟林可兒保證着:“哥兒不是之前跟你們有仇嗎?美女你放心,既然你是我兄弟的妹子,我就不可能對你做什麼,有麻煩找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