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出去,我直接問張大山,有沒有派人跟着那個男人,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他戴在耳朵上的耳機響了,因爲這種耳機的保密做的很好,我並沒有聽到耳機裡面傳出什麼聲音。
只見張大山衝着我一揮手,然後拉着我朝着不遠處的一棵樹的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跟我說,不好,那個人回來了。
爲了避免被發現,我也沒有多說話,跟着張大山藏在了那顆樹的後面,等我們剛藏好身體之後,那個人就出現在了我們剛纔站的地方。
只見他依然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一眼,在這個時候,我直接拿出手機關掉閃光燈給那個男人拍了一張照片。
那個男人並沒有發現我的動作,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人之後,便起身進了別墅。
等到那個男人進去之後,我直接將剛纔拍的那張照片發給了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稍微的留意一下這個人的舉動,小心提防。
沒想到照片我剛發過去,那個女人的電話就打來了,只見她有些吃驚的問我,周瑾,你是說這個人有問題?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問,剛纔張大山已經告訴我了,我的兄弟跟着那個男人出去之後,那個男人打了一個電話,由於距離的原因,我的人並沒有聽到電話的內容,也只是懷疑他給打電話的人應該是謝航。
我將自己看到的跟懷疑的都給那個女人說了一下,那個女人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我還以爲是手機信號的問題。
在我準備掛了電話重新撥出去的時候,才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只見她對我說,我一直以爲家裡有內鬼,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內鬼居然會是他。
不用說,這個他就是我剛纔偷拍的照片上的那個人,從那個女人的語氣中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個男人在這個女人的心目中地位應該很不一般。
我靜靜的等着她接着說,也沒有問。
果然,跟我猜測的差不多,那個女人好半天才開始跟我說,那個男人是他們家裡的管家,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對她一直很好,對她爸爸也從來都是忠心的。
而她的爸爸在那個男人跟前也沒有什麼秘密,在得知那個男人是內鬼之後,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都是感情動物,那個女人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很正常,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於是對她說,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不過按照你說的,這個男人要是對你們家裡這麼重要的話,說不定他也是有什麼苦衷的。
我說的這些其實也是有根據的,畢竟我瞭解謝航的爲人,極其的卑鄙,他要是想要對付誰,基本上這個人就算是一塊兒鐵板,也會被他找到缺點的。
這一點其實我們可以理解,每個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多少有一些缺陷的,而這些缺陷要是被某個人知道,到時候無限的放大之後,那麼,就會出現連我們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場面。
聽到我這麼說,那個女人稍微冷靜了一些,衝着我說,謝謝你周瑾,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調查出來這件事的真相,不管是誰,只要是對我們家不利的,我都會將他給揪出來……
之前我調查過了,這個女人是他父親的獨生女,也就是說,他父親的江山將來都是要留給她的,這要是謝航爲什麼處心積慮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原因。
現在看到她冷靜而又果斷的話語,我突然覺得要是這一切都結束了,那麼這麼女人會成長成一個女強人也不一定。
當然,這一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男人的老婆,然後拿到那個男人留下的儲存卡,讓那個神秘的董事長幫我尋找童瀟,僅此而已……
放下電話之後,我讓張大山留下幾個人繼續守在這裡,然後又從基地派遣出來幾個,跟着我去謝航的辦公室去找東西。
這個時候,按說那個公司的所有人員都下班了,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應該不算是太難辦。
不過我做事喜歡多想一點,所以不免有些謹慎。
到了公司之後,那些兄弟也趕來跟我匯合了,跟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整個大樓此刻都漆黑一片,沒有一個人。
謝航的辦公室在十五樓,因爲大門鎖着,這個時候要是想要進去的話,必要要有鑰匙。
這個對於我來說不是很難,畢竟我手下還有一兩個擅長開鎖的人,只不過這樣的話太過扎眼了,要知道這棟大樓靠着路邊,來來往往的車有很多,開鎖需要一定的時間,要是被人看到報警什麼的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我們直接繞到了大樓的後面,大樓的後面相對僻靜,我們順着樓上看了上去,發現有一扇窗子開着。
按照之前那個女人給我說的樓裡的大致結構,開着的窗子應該是衛生間的窗子。
我衝着張大山說,看到了嗎,想辦法從那扇窗子爬進去,剩下的一切就好辦了。
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昂起頭看了一眼那個窗戶的位置,大概的比劃了一下,然後對我點了點頭說,沒有問題。
說完,回過頭一揮手點了五六個兄弟,衝着那些人說,用疊羅漢的方式上,記住,大家速度快一點,小心一點。
那幾個兄弟在張大山的命令下發了之後,已經一個個的做好的準備。
所謂的疊羅漢,就是一個人蹲着,另外一個人站在那個人的肩膀上,然後第三個人又站在第四個人的肩膀上,這樣以此類推,直到我們想要的高度。
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張大山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周瑾,我進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我去吧。
聽到我說要親自進去,張大山知道阻止我也沒有辦法,衝着我說了一聲小心,然後便示意我可以上去了。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猶豫,一個縱跳便站在了那個兄弟的肩膀上,因爲突然增加的重量,那個兄弟的身體不由得晃盪了一下。
下面另外的幾個兄弟連忙走上前來,將那個兄弟給扶住,之前晃盪的狀態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我沒有立刻上第二個人的肩膀上,等到那個兄弟說,老大,沒問題了,繼續吧,我才朝着第二個人的肩膀上爬了上去……
接連爬了好幾個人之後,我的手終於夠到了那扇窗戶的窗沿了,我提在嗓子眼裡的心臟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窗子雖然沒有關嚴實,但是窗子上面有鋼筋,我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掰開鋼筋,然後將腦袋伸進去。
一股只有廁所纔有的獨特味道傳出我的鼻腔,我顧不得想其他的,看了看下面沒有人,直接一個縱跳,便跳了下去……
跳下去之後,我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腦海中將那個女人給我說的大致方向想了一下,便準備往出走……
這個時候,我剛纔跳下來的那扇窗戶又有了動靜,在我回頭的同時,一個身影再次跳了下來。
我心裡猛的一陣緊張,心裡想着這個時候出現的會是誰,誰還會從窗戶跳下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腿上已經有了行動了,在那個人跳下來的同時,我一個轉身,直接站在了那個人的後面,一把將那個人給控制住,衝着那個男人說,你是誰?
對方應該也被我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急忙保持被我控制住的姿勢,衝着我大喊,周瑾,是我,是我……
在這個聲音出現的同時,我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鬆開了那個人,然後有些吃驚的問,張大山,你怎麼也來了?
因爲這個地方沒有燈光,在加上剛纔情況危急,我並沒有看到來人長得什麼樣子,以至於鬧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張大山顯然也被我給嚇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對我說,我這不是放心不下你嗎,我們兩個最起碼你還有個幫手。
張大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這是晚上,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事情,但要是真的出現什麼事情的話,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吧。
知道張大山是爲了我好,我也沒有怪罪張大山,直接問張大山,你離開了,下面沒有問題吧。
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說,沒事的,有小隊長呢,再說了,他們也不需要做什麼,只要隱藏好自己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張大山說的也有道理,於是跟張大山說,那好吧,我們走……
張大山跟在我的後面走出了衛生間,剛走了兩步,邊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一邊走一邊說,奇怪了,我剛纔明明聽到有聲音的。
我跟張大山對看了一眼,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朝着後面退了兩步,躲在了之前下來的那個衛生間裡,小心翼翼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他說,你是不是聽錯了,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呢,該不會是你出現了幻覺吧。
不會呀,我明明聽到有聲音呢,就在這裡傳出來的,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那個男人這麼一說,另外一個男人也沒有反對,跟着那個男人朝着我們所在的衛生間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