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自然不能太小家子氣,衝着她點了點頭說,這個當然。
王語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沒有多待,跟李老師簡單的告別了一下就離開了。
王語嫣離開之後,李老師有些吃驚的看着我說,周瑾,你到底是什麼人,語嫣那麼強硬的性子也能夠在你面前妥協,真是不簡單呀。
我衝着李老師笑了一下,然後對李老師說,李老師您多想了,我不就是您的學生嗎,而且還不是個好學生。
我的話剛說完,林可兒噗嗤一下就笑了,接着我的話補充道:而且還不是個好學生哦,李老師您是纔來不久,不知道周瑾的爲人,他經常性的請假,時不時就不來學校,請假的理由一直都是肚子疼。
林可兒的這句話一說,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得到了緩和,沒有之前那麼嚴肅了,我靈機一動,直接對李老師說,這個,可兒說的還真是的,李老師,您看我事情這麼多,能不能請幾天假呀。
我的話剛一說完,李老師就好像看大猩猩一樣看着我,露出嚴肅的表情,我以爲李老師不願意我請假呢,沒想到她在看了我近一分鐘之後,突然衝着我笑了,然後對我說,你有事就忙去吧,要是不來的話就讓可兒給我說一聲就是了。
聽到李老師這麼說,我恨不得立刻就跳起來喊一聲萬歲纔好。
林可兒自然也看出來我開心了,瞪了我一眼之後,有些疑惑的看着李老師說:李老師,爲什麼?
我其實也想知道李老師爲什麼會這麼做,是因爲王語嫣的關係嗎?
沒想到李老師是這麼對林可兒說的,她說,可兒,男人的事業比較重要,對於周瑾來說,上不上學對於他將來的影響都不是很大,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老師看的很開。
林可兒一副像是懂了,又好像是沒有懂的樣子似的看着李老師,最後,還是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離開李老師辦公室之後,我直接就走出了學校,去處理張濤的事情了。
先拋開王語嫣的事情不管,張濤本來就是我認爲是朋友的人,我怎麼會讓他出事呢。
張濤的事情一直是歐陽東打理的,現在我自然要去找歐陽東問清楚事情的起因跟經過。
到了歐陽東辦公室的時候,歐陽東剛好在看張濤的案卷,看到我來了,急忙讓我先坐下,然後拿出他整理好的案卷對我說:老大您看看,這就是張濤案子中涉及的主要問題。
歐陽東給我的是這個案子裡面的疑點,至於專業的問題根本不需要我操心,歐陽東自然會幫我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上面列舉出了,經過法醫的第二次驗屍之後發現死者第一次並沒有死亡,而是在第二次有人又給了他一刀之後才死掉的。
我針對這個問題問歐陽東,希望歐陽東給我一個建議。
歐陽東對我說,要是張濤第一次自衛的情況下沒有殺死死者的話,而是在隔了一段時間進行補刀的話,那麼,張濤的自衛殺人根本就不成立,到時候張濤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最輕也會被判15年。
還有一種就是我們找到證據,推翻新出現的證據,證明死者沒有被補刀。
不過這個可能性基本上沒有,因爲法醫出具的證明有詳細的照片,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還有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找到那個補刀的人,到時候張濤自然也會沒有任何事情的。
聽了歐陽東的話之後,我個人其實已經偏向了第三種辦法,既然什麼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我只要找到最後出現的這個人,到時候自然就可以讓張濤擺脫官司了。
可是最後出現的這個人真的好找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是肯定好找,而是肯定難找。
找到這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要知道當時死者公司裡的監控都沒有找到錄到,那就說明這個人吧要麼有手段,要麼有人脈,當然,也不排除是內部人作案的嫌疑。
歐陽東還幫我分析了一下,這個補刀的人跟死者應該有很深的仇怨,基本上已經到了非要讓死者死掉的程度了,他建議我可以從這個方面展開調查。
我從歐陽東這裡得到的消息也就這麼多了,直接拿着他給我準備好的資料離開了歐陽東的律師事務所,然後在往後走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呢,那就是死者的最大競爭者便有可能是最想讓死者死掉的人。
這樣一想,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高建波的影子,高建波這個人看起來很有野心,而且城府很深,他怎麼會容許死者順利的繼承高家的財產呢?
這樣一想,我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急忙給馬東打了一個電話,讓馬東的人24小時跟蹤高建波。
至於能不能跟蹤出什麼線索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現在我要去一個地方,就是當時的案發現場,看能不能從案發現場裡面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案發現場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一直被警察封鎖着,我之所以能夠去哪裡,還需要一個人的陪同,那就是曾經參與過這個案子的張建東。
張建東在聽說我要去案發現場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說要帶我去。
在去案發現場的路上,張建東有些懷疑的問我,周瑾,你是不是有了什麼證據?
我衝着張建東笑了一下說,張叔,您別把我想的這麼神好不好,我也只是想要去砰砰運氣,沒你想的那麼有把握。
我的話剛說完,張建東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自己的這樣,我直接對張建東說,張叔,咱們都是自己人,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我聽着呢。
於是,張建東直接對我說,周瑾,說出來你可不要不信,案發現場我們檢查了好幾次了,可以說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我都沒有放過,可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張濤跟死者,還有王語嫣的痕跡之外,沒有出現第四個人的痕跡。
我知道張建東的意思,那就是說我們這一趟有可能白去了。
不過我還是決定去看看,總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我肯定能夠發現什麼。
到了地方之後,果然如張建東說的那樣,那扇門還被封條給封着,根本就沒有打開的痕跡。
張建東幫我撕了封條,然後拿出鑰匙,將那扇門打開,我們就走了進去。
房間裡有很大的灰塵,顯然很久都沒有人打掃了,案發現場還保留着但是案發時的原樣。
我進去之後就開始仔細的尋找起來,跟案卷中擠記載的差不多,基本上沒有什麼多餘的線索,難道是我的直覺出錯了?
正在我這樣懷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牆上有一道痕跡,急忙蹲了下去。
這個痕跡很淺,就好像是指甲抓到的,從留下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指甲一類的硬物造成的。
我讓張建東過去看看,張建東在看到那個痕跡的時候也愣住了,有些奇怪的說:這怎麼回事,我們之前檢查案發現場的時候怎麼會沒有發現呢?
我對張建東說,張叔,以你的經驗,能不能看出這個痕跡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建東一改剛纔的姿勢,背靠着牆站在那個痕跡的不遠處,然後將目光對準沙發,然後用雙手企圖去抓牆面,剛好抓在了那個痕跡處
我知道張建東這是在模擬情景還原,基本上我在遇到不明白的事情時,也會用這種方式找到解決的辦法。
張建東就那麼靠在牆上站了一會兒說:這個痕跡要是在案發當天出現的,那基本上就可以肯定,這個房間裡面應該還出現過一個人。
張建東的話剛說完,我在牆上的一個簡易掛鉤上又有了新發現,是一根棕褐色的頭髮,微卷,棕褐色的
我對張建東說,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女的?
張建東鄭重的思考了一下,在我盯着他看的時候,衝着我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女的。
可是,既然是這個女的,爲什麼之前張建東他們調查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呢,這個問題讓我想不通,這個女的究竟是什麼身份,假如真的是她補刀的話,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是跟死者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她其實也是受人指使的。
線索雖然找到了一點,但是整個案子卻顯得更加凌亂了,我不願意放棄高建波這個線索,但是我又想不通這個女人是不是跟高建波有着某種聯繫。
離開那個屋子之後,我在小區外面突然看到了一個監控,這個監控是物業安裝的,我突然靈機一動,是不是這個監控能夠拍到當天離開這個小區的人員?
然後我們可以從這些人員裡面進行篩選,到時候選擇有嫌疑的再進行調查,說不定會得到什麼線索呢。
可是當張建東利用自己的身份想要查看監控的時候,卻被對方告知監控壞了,到底是真的壞了還是人爲壞了呢?我更加相信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