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看我的同時,並沒有鬆開他的手,那個男人顯得更加害怕了。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給他一個錯覺,讓他覺得其實我並不在意他交代的事情,我在意的只是折磨他,出氣。
所以,那個男人看到張大山沒有停止捂嘴的動作,急忙衝着繼續說,求求您了,饒了我吧,我說,我什麼都說。
而反觀其他人,在受了兩刀之後,也變得異常聽話,附和着那個男人說,求求您放了我們吧,我們也只是聽令行事的,這一切都不是我們願意的。
我緩緩地擡起頭,然後看了一眼手裡的刀子,有些可惜的說,哎,爲什麼總是這麼多的軟骨頭,我想好好的玩耍一下都不能。
我的話說完,那兩個男人更加害怕的再次求饒。
我沒有再動手,衝着那兩個男人說,你們可想好了,既然答應跟我合作,那就不能後悔,不然,我決定會讓你們更加悽慘。
說話,我將刀子拿到了他們面前看了一下,那兩個人直接一個哆嗦衝着我就說,當然,當然
我直接問他們,是怎麼發現張大山的。
由於兩個人搶着說我實在聽不清,於是我讓沒有受傷的那個人說,受傷了的那個補充,要是什麼不到位或者說的不對就提出來。
那個沒有受傷的說,是他們老闆安排他們在出城的路口死等着,要是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通知他。
本來他們以爲這就是一個閒差,沒想到居然真的發現了這兩個人。
於是他們就跟蹤着張大山一路走來了。
按照張大山開車的速度,以及被這兩個人發現之後,到跟蹤的過程,這中間也就是十分鐘,從這一點也可以說明,張大山真的很厲害。
聽到這裡,我接着問,他們在發現張大山之後有沒有通知別人?
那個沒有受傷的男人臉色很難看,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是因爲這一點點的猶豫,讓那個受傷了的人找到了機會。
他直接對我說,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是先不通知的,沒想到那個沒有受傷的心急,跟着張大山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就告訴了他們老闆
張大山聽到這裡有些緊張,我接着問,你們是怎麼說的?
那個沒有受傷的知道自己現在落下了把柄,急忙對我說,因爲之前也不能肯定車上是不是我們老闆要找的人,所以我對老闆說的是,我們可能發現了張濤。
我笑了一下,這算不算是機會來了?
張大山也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找到張濤之後會怎麼做?
聽到我這麼問,那兩個人都開始顫抖,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其中那個沒有受傷的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他說,他們老闆要張濤死,只要是遇到了,就把張濤殺死。
我冷冷的一笑,看了一眼張濤,然後提出自己的問題,就憑你們,你們老闆該不會這麼白癡吧。
聽到我這麼說,那個受傷的又找到了機會,他說,我們老闆並沒有叫我們親自殺死張濤,他讓我們用炸藥。
什麼?我有些奇怪的問那兩個人,你們老闆讓你們用炸藥,那麼炸藥在哪?
那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然後那個手上了的對我說,我們的車上都裝了好多炸藥,要是想要他們倆死,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
我冷笑,不過前提是真的能夠抓住張濤,或者接近張濤。
看來今天要不是我計劃的周全,張大山跟周濤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了。
張大山聽到這裡,臉色有些難看,急忙衝着張濤看了一眼,張濤會意,直接上了那輛黑色的車子。
在車子裡經過一番查找,這才黑着臉走了出來,衝着我點了點頭說,這個傢伙說的對,車子裡有炸藥,分量足以炸掉一間房子。
我冷笑,既然有炸藥,要是我不幫他們用了的話,到時候高家會不會怪罪我。
我走到一邊,立馬給馬東打電話,問馬東我們的人現在怎麼樣了,高家的那些人還在繼續兜圈子嗎?
馬東聽到我這麼問,有些生氣的說,那幫狗日的,還在繼續,不過速度明顯的慢了,好像有些懷疑了。
我衝着馬東說,讓我們的人先拖一下,那些人馬上就有事情做了。
掛斷電話,我讓那個沒有受傷的給他們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你們已經肯定張濤就在這裡,讓他們趕緊來支援。
那個沒有受傷的男人雖然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並沒有違揹我的意願,拿起電話就衝着那些開始打電話。
電話打完之後,雖然是免提,我能夠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麼,那個人還是很自覺地對我說,他們馬上就到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理睬那兩個人,開始考慮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能夠最大限度的消滅那些人。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不僅這輛車上有炸藥,其他車上都有炸藥,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只需要將這些人都圍在一起,到時候引爆炸藥就好了。
雖然想的挺簡單,不過做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於是,我跟着張大山還有張濤簡單的協商了一下,便直接開始佈置。
張大山直接將那個受傷了的男人給打暈,剩下的那一個我先控制着,帶進了我們之前坐在的小房子裡。
等到那些人到的時候,看到他們的車之後,讓後讓那個人給他們傳出消息,就說昨天被他們給制服了,讓那些人過來幫忙。
等到他們的車子聚到一起之後,直接用遠程引爆那些車,車子裡的人自然就一塊兒跟着上天了。
至於這個遙控引爆的技術,還是來自於張大山收羅的那個叫盧軍的電子愛好者之手。
他通過電話告訴了我方法,我們利用手機做的遙控裝置
現在萬事俱備,只等着那些送死的人趕緊來了,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殺人,而且還一次這麼多人,我心裡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反觀張大山,他看起來也有些動容,我小心的走了過去,一把拍在張大山的肩膀上,然後對張大山說,別擔心,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的法則。
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衝着外面看出去,雖然他沒有跟我說什麼,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強大的信任跟堅持,這一點,我是不會看錯的。
反而是張濤,他看起來很平靜,看到我衝着他看過去,他衝着我笑了笑,然後對我說,別擔心我,我沒事的,自從這件事之後,我就已經想通了,這年頭你可以沒有害人之心,但必須要有防人之心。
說完,衝着我走了過來,緊緊的握着我的手說:周瑾,等這些事情都解決了,我就跟着你混吧,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嫌棄我纔是。
我吃驚的看張濤,張濤居然要跟我混,我可是怎麼都想不通。
張濤被我看的有些不耐煩,衝着我揮了揮手說,周瑾,你最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沒有用的。
咳咳,我尷尬了,什麼叫這種眼神,我用什麼眼神看你了,你小子倒是給我說清楚呀。
經過這一番調笑,我吃驚的發現,自己剛纔出現的那一丁點緊張居然沒有了,於是,衝着張濤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
張濤接着剛纔的話題對我說,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會跟着你,這裡面是不是有王家的原因?
張濤果然是聰明的,他想的什麼我都能夠清楚,王語嫣那麼喜歡張濤,而且她的父親已經答應了王語嫣跟張濤在一起。
假如王語嫣將來跟張濤結婚,可以說王家都是張濤的,而張濤居然要跟着我混,這讓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我們的生活看起來很不錯,但刀口舔血的日子說白了還是沒有王家安逸,張濤的選擇着實讓我吃驚。
張濤幫我解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王家這麼一棵大樹靠着,根本就划不來跟着你混是嗎?
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張濤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說,周瑾,你還是不懂我,王家雖然好,但畢竟是王家,就算他將來屬於我張濤,那也不是我自己奮鬥出來的。
我想要自己做一番大事業,就算是爲了語嫣,我也不能讓別人將我看扁,將我看成吃軟飯的。
張濤說的這些話我懂,都要是你男人,有時候男人要面子的程度比要命更重要。
我接着問張濤,那麼,你就這麼相信我,覺得跟着我一定會創出一番事業?
我雖然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但是我是我,跟別人看我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很想知道張濤是用什麼判定我的。
張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扣着腦袋說:我就是相信,你周瑾就是有成爲大人物的潛質?
潛質是個什麼東西?
張濤稍微沉默了一下,應該是在內心總結自己的言語。
他對我說,周瑾,你首先有這樣的膽量,其次,你有這樣的胸懷,還有,你足夠腹黑。
假如這些都不夠的話,還有一點也是別人沒有的。
什麼?我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