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先禮後兵,我雖然想要控制住鄭暢,但是對於鄭暢母親的配合程度還是有些出不準,於是,決定先禮後兵。
在醫院門口,張大山直接找來了鄭暢的母親,將我們的意思給鄭暢的母親說了一下。
鄭暢的母親開始沒有任何態度,只是在聽到我們要控制鄭暢的行動,還要控制鄭暢的通訊系統,鄭暢的母親就不願意了。
其實也不是她不願意,是她有些吃不準鄭暢,畢竟鄭暢才知道了這件事,雖然表面看起來對她沒有什麼怨言,但是真的沒有嗎?
鄭暢母親的心結在這裡,不過我可顧不上考慮一個母親的心結,要是這些有的沒有的都要被我考慮進去,那我豈不是一天什麼事情都別做了,直接當心理醫生去了。
看到鄭暢母親不同意,我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帶着張大山離開了。
所謂的先禮後兵,既然禮已經走到了,人家不領情,那麼我肯定還有兵呢,這個兵嗎,很快就會實施。
我看了看時間,一天差不多要完了,醫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律師,張建文說了,明天肯定到位,至於收費什麼的,需要我跟律師談。
一想到收費,我再次覺得自己的錢不夠用了,都說花錢如流水,還真是一點都不錯,感覺現在只有出項沒有進項,我也成了啃老族了。
不過錢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今晚對鄭暢母親的計劃一定要實施,而且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只要搞定了鄭暢的母親,鄭暢什麼想法我纔不管呢,既然是個病人,就好好的當自己的病人,免得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鄭暢的母親並沒有晚上陪牀,一來鄭暢的病情不是很嚴重,而來,鄭暢也不願意他的母親陪着她,所以,鄭暢的母親一般都是天剛黑就離開,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纔來。
在鄭暢的母親離開之後,醫院守着的一個兄弟已經給張大山發了消息,張大山組織的人正在鄭暢母親回家的必經之路等着呢。
跟平時一樣,鄭暢的母親爲了省錢,並沒有坐車,爲了快一點,依然走了一條小路,那天小路雖然比較偏僻,但是人流還是有一點呢。
爲了不讓閒雜人等打攪到我們的計劃,在鄭暢母親走上了那條小路之後,張大山派的人就站在出口跟入口處攔着,只要有人經過就假裝成小混混,讓他們直接繞路走。
這樣的攔路方式雖然有些暴力,但卻十分的管用,這一條路自從鄭暢母親踏上之後,就一個人也沒有了。
當然,這一切鄭暢的母親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就在鄭暢母親朝着回家的路急匆匆的往回走的時候,張大山派的人已經在路中央等着鄭暢的母親了。
爲了假裝成打劫的樣子,那些人全部戴着面具,將聲音做了一些調整,看起來一副凶神惡煞,窮兇極惡的樣子。
鄭暢母親行走進他們埋伏的地點之後,那些人就直接衝了出來,三個人都帶着面具,穿着黑色衣服,手裡拿着刀子,衝着鄭暢母親走了過來。
鄭暢母親看到情況不妙,急忙轉身往回跑,可還沒有跑兩步呢,後面又走出來了兩個跟前面那三個人打扮一樣的男人。
鄭暢母親一下子慌了,急忙衝着那幾個男人詢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那些男人相互對看了一眼,並沒去說話,直接衝着鄭暢的母親走了過去。
鄭暢的母親這下急了,想要拖延時間的想法被那些人給識破了,直接從包裡面拿出錢包,衝着那些人說,幾位好漢,這是我全部的身價,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其中走在前面的男人一把奪過鄭暢母親手裡的錢包,在錢包裡面拿出來了幾張鈔票,拿在手裡搓了一下,說,這麼一點錢,你以爲兄弟我們是要飯的嗎?
鄭暢的母親一聽急了,身上已經沒有錢了,急忙衝着那幾個人求饒說,只要放了她,她馬上回去找她老公要。
可惜她的這些話對那些人根本沒有一點吸引力,只見那個拿着錢包的男人一聲令下,後面的那兩個男人直接走了過來,一把將鄭暢母親拉住,用繩子緊緊的困住。
然後鄭暢的母親企圖掙扎,後面那個男人直接在那個女人腦袋上敲了一下,鄭暢的母親便暈了過去。
等到那個女人暈過去之後,我才從樹叢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鄭暢的母親,冷冷的說,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要怪,你就怪你兒子的父親鄭興榮吧。
說話間,我一聲令下,那些人相互配合,躲開人羣將鄭暢的母親塞進了出租車裡面,然後拉到了一個沒有人空房間裡。
在房間裡等了一會兒,看到鄭暢的母親眼睛開始動的時候,我便衝着那些人揮揮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退到了外面。
那些人按照之前的計劃,開始貼在門上說話。
其中一個綁匪說,真不知道老大要找這個老女人幹什麼,又沒有什麼紫色,看起來都沒有胃口。
聽到那個男人用抱怨的語氣這麼說,其中另一個綁匪像是知道內幕一樣,壓低聲音對那個男人說,噓,你可小心點,別這麼大聲,我聽老大說了,這個女人手裡有他的把柄,這段時間比較敏感,所以才以這種方式囚禁這個女人的。
聽到那個男人的內幕消息,剛纔抱怨的那個男人顯得很吃驚,接着對那個男人說,這麼說傳言都是真的,那個鄭暢是老大的兒子?
這時候,另一個男人急忙說,當然了,無風不起浪,不過這件事對於老大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情,聽說,老大正在跟他的老婆打官司,官司能不能贏,就在這個女人跟他的那個兒子身上。
那個男人聽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緊接着,那個男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說,既然這樣,老大爲什麼不將他的那個便宜兒子一起抓起來呢?
那個男人的話剛說完,裡面就傳來了一點動靜,兩個綁匪相互看了一眼,像是商量好的似的,選擇了將門打開,朝着裡面看過去。
接着淡淡的月光,鄭暢的母親依然跟帶進來時一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顯然還沒有醒過來,只是他們沒有發現,就在那兩個綁匪往進看的時候,鄭暢的母親眼皮動了一下,雙手也攥得緊緊的。
看過之後,第一次說話的那個綁匪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衝着那個男人說,還好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這件事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聽見,要是讓那個女人聽見,事情就麻煩了。
其中另一個綁匪點了點頭說,就是的,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老大會怎麼對付他的那個便宜兒子呢。
聽到那個綁匪說的話,另一個綁匪冷哼一聲,衝着那個綁匪說,你傻呀,還能怎麼對付呢,當然是斬草除根呀,要不然留着那個禍害在的話,老大的把柄就會一直在,誰願意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說話的那個綁匪突然叫了一聲我肚子疼,你先看着,我去去就來,接着,就傳來了朝着一邊走去的腳步聲。
另一個綁匪衝着那個男人笑罵了一句,真是懶驢卸磨屎尿多,說完打着口號站在門口。
剛站了一下子,便哎吆一聲,抱着肚子開始原地轉圈,一邊轉圈一邊咒罵,今天下午的雞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麼一個兩個都鬧肚子。
抱着肚子叫了幾聲,還是等不到另一個綁匪來,那個男人終於忍不住了,推開門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地上的鄭暢的母親,連門都沒來得及鎖,便朝着不遠處跑了過去。
鄭暢的母親此刻正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正在想着怎麼逃離這個地方的時候,也算是瞌睡來了遇枕頭吧,機會就這麼來了。
鄭暢的母親心裡高興,也沒有覺得這一切是否有點太巧合了,直接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之前第一個去廁所的男人就走了過來,看到鄭暢的母親之後,大驚失色,大叫一聲,站住,不許跑。
說完急忙朝着鄭暢的母親跑了過來。
鄭暢的母親心裡着急,雖然害怕,但更擔心的是鄭暢,自然不會乖乖聽話的站住,看了一下方向,朝着前面一路跑了過去。
後面那個藏在一邊的綁匪聽到另一個綁匪的聲音,急忙問了一聲怎麼了,大晚上的,也不怕嚇到人。
那個綁匪衝着那個男人就大罵,嚇你大爺,人都跑了,看你怎麼向老大交代。
兩個人就這麼一邊說這話,一邊看似緊張,其實一點也不緊張的跟在鄭暢的母親後面叫了兩聲,看到鄭暢的母親跑遠了這才停下了腳步。
其中一個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可不正是出租車司機石磊嗎,這場“綁架”案就自然是我策劃的,目的自然是爲了讓這才母子跟鄭興榮徹底翻臉。
我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看到鄭暢的母親朝着公路邊跑去,我跟馬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一會剛好“無意”中跟鄭暢的母親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