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之後,我便打電話給林伯,沒有將這邊發生的全部事情都告訴他,只是說這邊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明天才能回來。
本來說完這些我就準備掛電話呢,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林可兒的聲音,她顯然還沒有睡,就站在林伯的不遠處,聽到是我的電話,就急忙對林伯說,爸,是周瑾嗎,我要跟他說話。
林伯對於我跟林可兒的關係一直是支持的,甚至還有很明顯的撮合的意思,在林可兒說要跟我說話的時候,林伯很高興的就將電話給了我,隔着電話都能聽到林伯的哈欠聲,這是要進去休息的節奏呀。
我有些頭大的想着,果然,在林伯的哈欠聲過後,他跟我想的一樣,說是要進去休息了,林可兒連忙乖巧的說着好。
等到林伯走進去之後,林可兒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衝着我就大喊,周瑾,你到底去了哪裡,兩天都沒有回家了,是不是外面有了小三?
我爲林可兒的想法感到頭疼,誰能告訴我不回家就是小三,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話說現在的絡也真是的,讓多少單純的人變得不單純了。
當然,這些抱怨我也只是心裡想想,根本就不敢跟林可兒說,估計要是將這些話說出來,明天回去,林可兒還不得吃了我。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的給林可兒說好話,爲了讓她不要生氣,我還許諾回去之後給林可兒帶一個禮物,至於是什麼禮物,爲了增加神秘感,我堅決的沒有告訴林可兒。
林可兒企圖問了好幾次,我還是沒有告訴她,最後她還是乖巧的沒有問,在這一方面,林可兒一直做得很好,有些事該問的話我就直接說了,不該問的東西,只要她意識到的話,一般都不會問的。
跟林可兒說了大概十來分鐘話之後,在林可兒的不許找女人,不許去酒吧,等一系列不許的叮囑下,我纔將電話放下,然後簡單的洗了洗,準備睡覺。
一夜無語,可能是白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過度的勞累,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由於今天來不及上學了,我又打電話讓林可兒給我請了一個假。
這才收拾好之後,在隔壁的房間腳上張大山跟李嬸,簡單的吃一點早餐,然後往車站走去。
剛到車站,張大山就站住了,一把將我跟李嬸拉倒了一個廣告牌的後面,指着前面的幾個人對我說,我怎麼感覺今天的車站有些不對?
我奇怪的看着張大山,不知道平時的車站是什麼樣子,但由於昨天的事情,我還是決定慎重一些,於是問張大山說,你看出什麼了嗎?
張大山點了點頭說,直覺,今天的車站好像有不一樣的氣氛,你看前面那些人,從他們的着裝來看,明顯不是趕路的旅客,也不像是送親戚的人,手裡沒有行李,而且眼神犀利,像是在尋找哦什麼?
一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急忙盯着那些人看了一下,果然如張大山說的那樣,那些人不像是坐車的也不像是送人的。
在車站這種地方,只要不是坐車的跟送人的,一般人是不願意來這裡的,畢竟車站的人太多,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不是一個隨便可以遊玩的地方。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除了我面前不遠處那些人之外,其他地方也三三兩兩的站着一些這樣的人,他們正拿着一張紙,不知道紙上面都有什麼東西,正在挨個的打聽着什麼。
還有每一輛離開的列車,都要被他們上去人檢查一下才能開走,這些人明顯就是小混混,這讓我不由得想到了昨天賭場的那些人。
看到這裡,不管那些人是不是針對我們,我們都沒有必要羊入虎口,這樣藏在廣告牌後面也不是辦法,於是,我看向張大山,詢問他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張大山朝着不遠處看去,哪裡有一個賣帽子的攤位,趁着那些小混混正在盤查一輛車的時候,他跑了過去,給我們三個一人買了一定帽子,將我們的大半個臉給遮住。
爲了證實之前我們的想法,我讓張大山跟李嬸先在那個地方等着,畢竟那些小混混都是往人多的地方走,我們藏得地方比較隱蔽,他們一時間不能發現。
之所以這樣做而不是馬上離開,是因爲我要回去必須要坐車,車站就是必須要來的地方,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能放掉的。
車站的不遠處有一個公共廁所,我剛纔看到一個小混混走進了廁所,他的手裡剛好拿着一張紙,我必須要知道紙上的內容,才能夠決定下一步要怎麼說。
在那個小混混進去廁所的時候,我也偷偷溜了進去,剛好看到他將那張紙放在了外面洗手檯上,而那個人直接進了裡面的隔間了,我的運氣簡直好到爆,完全不費事的就看到了那張紙。
在看到那張紙的第一眼,我就想大罵,我操,老子居然也有人這樣找,如我想的差不多,那張紙上有兩張照片,我跟張大山。
看照片並不是很清晰,感覺像是從攝像頭上截取下來的,不過想到我昨天到賭場,哪裡那麼多的攝像頭,截取一張照片,基本沒有任何問題。
看清楚了那些照片之後,我便知道車站已經久待之地,我們已經被那些小混混給盯上了,要是再不離開的話,保不住會被這些小混混找到,到時候免不了吃點苦頭。
在那個小混混沒有出來之前,我便放下那張紙,朝着廁所外面走了過去。
剛到那個廣告牌的後面,張大山就朝着我招手,有些急切的問我,怎麼樣。
我四下裡看了看,發現有兩個小混混正朝着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來,我來不及向張大山解釋,直接衝着張大山說,趕緊離開這裡,情況不好。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將目光對準我,衝着我說,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兩個小混混看,本來是等着那兩個小混混離開之後我們纔出去,可那兩個小混混不僅沒有離開,依然朝着廣告牌這邊走了過來,我心裡有些懷疑,是不是剛纔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讓那兩個小混混看到了。
這種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但此刻不是找原因的時候,離開纔是王道,李嬸已經嚇得有些哆嗦,我一把拉住李嬸,然後對張大山說,先離開這裡在說。
說話間,我已經拉着李嬸從廣告牌後面走了出來,張大山緊跟其後,其實,要不是情況危急的話,在我的計劃裡,就算是離開這裡,我們三個也要分開走。
一來,分開走的話可以保證大多數人的安全,就算是被那些小混混抓住,也只可能抓住我們其中的一個,二來,我們三個都戴着帽子,這樣走在一起,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讓別人懷疑都難。
但這些計劃此刻都不能實現,因爲,那兩個小混混馬上就要來了,要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到時候完全有被一鍋端的結果。
我的分析來不及對張大山他們說,李嬸看到我拉着她要離開,急忙叫了一身大山,由於聲音沒有刻意的放低,估計那兩個已經離我們很近的小混混差不多都聽到了。
看到那兩個小混混加大了腳步,我心裡暗道一聲糟了,壓低聲音對李嬸說,不要說話,趕緊離開,這裡危險。
顯然李嬸也知道自己剛纔做了錯事,急忙收住聲音,跟着我快步的往前走。
由於我們的速度加快了,爲了拋開那兩個人,我們故意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哪裡有一輛正在下客的出租車,只要我們坐上出租車,到時候就什麼都不害怕了。
可惜計劃是完美的,結果卻不盡完美。就在我們馬上就要到出租車跟前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站住,馬上給我站住。
我愣了一下,李嬸直接嚇得站住不敢動了。
我知道此刻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站住,我猜測,他們現在估計還沒有肯定我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要是被他們肯定了,將那些小混混都叫來的話,就算是張大山的身手不錯,也不是那麼容易跑掉的。
想到這裡,我急忙對李嬸說,趕緊走,不要停下。
李嬸也知道情況危急,停下來並不是明智的選擇,雖然她的身體還在害怕的直哆嗦,但腳下的動作沒有停,依然跟着我往前走。
李嬸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很欣慰,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否則我一定好好的誇讚一通李嬸。
可惜,事情並沒去順着我的計劃發展,就在我愣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那兩個人突然開始朝着我們奔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就是你們,聽見了沒有,你們給我站住。
那兩個人的聲音很大,我暗道一聲不好,斜眼看過去,發現周圍的那些混混都開始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