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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大尉正在向我炫耀他的戰績時,我突然聽見空中傳來了一種怪異的尖嘯聲,聲音由遠及近。一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被嚇得大驚失色,在戰場上混了這麼長的時間,我自然清楚這種聲音是高速飛行的炮彈劃破空氣發出的聲響。我扯開嗓子尖叫一聲:“臥倒!”隨即撲倒在地上,並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部。幾乎就在我臥倒的同時,身後便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見鬼,是德國人,是德國人向我們開炮了,這是我在聽到爆炸聲之後的第一反應。等爆炸一結束,我就從地上躥起來,拔腿就朝遠處暫時還風平浪靜的戰壕跑去。
我向前奔跑時,聽到後面傳來的嘈雜腳步聲,似乎跟來的人不少。我心說剛纔米哈伊洛夫下士就帶着兩名戰士跟着我,可從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判斷,就是二十個人也不止。我放慢了腳步,扭頭向後面看去,發現不光米哈伊洛夫和兩名戰士跟來了,就連尼古拉也帶着他的一幫手下跟了上來。
我連忙停住腳步,伸手攔住尼古拉大尉,奇怪地問他:“大尉同志,你不帶着你的部隊立即向馬馬耶夫崗轉移,跟着我瞎跑什麼?”
尼古拉跟着我朝杜布羅夫斯基營所在的陣地跑,多少有點想拍我馬屁的意思,沒想到我會突然停下來這麼問他。他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尷尬的表情。剛纔的那發炮彈應該只是德軍炮兵的試射。接下來就該對陣地進行猛烈的炮擊了。所以我也不想和他多費脣舌,直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他:“大尉同志,趁現在敵人的大規模炮擊還沒有開始,立即帶着你的部隊返回馬馬耶夫崗去。”
“師長同志,”尼古拉有些爲難地說道:“您是獨立師的最高領導,您都沒有撤退,我怎麼能帶部隊先撤呢?”
“執行命令吧,大尉同志。”說完。我也不和他再繼續囉嗦,擡腿又向前跑去。
快跑到戰壕邊時,我抓住了身邊的米哈伊洛夫的手臂,大聲地衝他喊着:“下士同志,你立即去找普魯利中尉,讓他立即將我們的坦克和裝甲車疏散隱蔽起來。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裝備,不能在敵人的炮火下白白地損失掉了。”
“是,師長同志。”米哈伊洛夫響亮地答應了一聲,隨即加快腳步。飛快地朝裝甲部隊的集結點跑了過去。
我跳進戰壕以後,抓住一名從身邊經過戰士的手臂。急匆匆地問道:“戰士同志,你知道營長杜布羅夫斯基大尉在什麼地方嗎?”
被我抓住的戰士試圖從我的手裡掙脫出去,無意中看到了我領章上的軍銜,急忙停止了掙扎,老老實實向後面一指,大聲地回答說:“師長同志,營長在中間的地段,您順着戰壕往前走,就能找到他了。”
我向戰士道了一聲謝後,沿着戰壕向前繼續前進。由於此刻戰壕裡不時有成隊的指戰員們來回地跑動着,我們不得不好幾次把身子貼在壕壁邊,讓那些正在調動的指戰員通過。
不過好在沒走出多遠,便迎面遇上了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的杜布羅夫斯基大尉。看到我的出現,大尉大吃一驚,連忙快步地迎上來,驚詫地問道:“師長同志,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顧不上和他寒暄,直截了當地吩咐他:“大尉同志,德國人可能要對我們的陣地開始炮擊,你立即下令讓戰士們做好防炮準備,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杜布羅夫斯基大尉聽完我的話以後,苦笑着回答說:“師長同志,您有所不知,德國人這個臨時的陣地上,除了少數並不結實的土木火力點、幾個掩蔽部和一個指揮所外,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工事了。也許算定我軍不會從107.5高地的方向對他們發起進攻,所以除了這條戰壕外,根本沒有像樣的地方可以隱蔽部隊。”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看着擠滿戰壕的指戰員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心說在這麼狹小的地段,擁擠着幾百號指戰員,敵人一顆炮彈落下來,就能炸死炸傷我們十幾二十個人。想到這裡,我吩咐杜布羅夫斯基:“大尉同志,一連留下,另外的兩個連隊立即分批撤出陣地,向馬馬耶夫崗轉移。”
聽到我的這個命令,杜布羅夫斯基用嘶啞甚至還帶着股怒氣的聲音,衝我急躁地喊道:“可是,師長同志,如果我們把營的主力撤出去的話,等到敵人進攻時,我們剩下的兵力就很難擋住他們的。”
我顧不上計較他的態度,而是急匆匆地反駁道:“大尉同志,你們營的主力就是不轉移,難道你認爲當敵人的炮擊結束後,還能有足夠的力量來抗擊德軍的進攻嗎?”我說完這番話以後,見他沉默了下來,立即趁熱打鐵地說,“好了,大尉同志,別猶豫了。讓羅森貝格上尉的連隊留下,另外的兩個連立即分散撤出陣地,向馬馬耶夫崗轉移。”
我的話剛說完,空中又傳來了炮彈飛行的尖嘯聲,這次是落在了戰壕前面二十幾米外的地方爆炸,氣浪掀起的泥土從空中落下,灑了我們一身。我抖落身上的泥土,指着遠處還冒着青煙的彈坑,焦急地說道:“大尉同志,看到了嗎?要是這顆炮彈不是落在空地,而是落進我們的戰壕裡爆炸的話,你想想會有多少指戰員犧牲自己的生命。敵人的試射結束後,很快就會對我們的陣地進行猛烈的炮擊。沒多少時間了,立即執行我們的命令,讓二連三連撤出陣地,向馬馬耶夫崗轉移。”
看到剛纔那發炮彈爆炸的威力,杜布羅夫斯基不再固執己見,他衝着左右方向大聲地喊着:“各連連長都到我這裡來。”喊完後,他低聲地對我說,“師長同志,不管怎麼說,我要留下和您待在一起。”
隨着他的喊聲,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幾個連長就先後跑到了他的身邊。我沒時間聽他們在談論些什麼,而是緊張地盯着北面,心裡在暗暗的祈禱,希望在我們的部隊撤出陣地前,德軍的炮擊不要開始。
雖然在我的印象中,老毛子做事是非常拖拉的,但這次的撤退行動卻很迅速。隨着二連三連兩個連長的一聲令下,兩個連的戰士轉身爬出了戰壕,弓着腰提着武器快速地向南跑去。
兩個連的戰士跑出去大概兩三百米後,德軍的炮擊正式開始了。一批炮彈呼嘯着落在了我們的戰壕前後爆炸,在一片地動山搖的爆炸聲中,整個陣地硝煙瀰漫,彈片橫飛。早在德軍的炮彈落地爆炸前,我就及時地縮進了戰壕,饒是如此,我也被爆炸所產生的巨大沖擊波震得七葷八素的。
第一批炮彈剛爆炸,第二批炮彈又接踵而至,耀眼的閃光過後,兩道長長的火牆在我們戰壕前後的位置同時騰空而起。
在爆炸的間隙中,蹲在我身邊的杜布羅夫斯基扯着嗓子衝我喊着什麼,可惜外面的爆炸聲太大,我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在德軍如此密集的炮火轟擊下,雖然我有些自顧不暇,但心裡還是暗自慶幸,幸好剛纔我命令米哈伊洛夫去讓普魯利中尉的裝甲部隊轉移,否則在這樣規模的炮火打擊下,估計絕對多數的坦克和裝甲車都要報銷。
炮擊在繼續,一團團似乎永無止盡連綿不絕的火光,不時地在我軍戰壕前後或者中間騰起。在那火團騰起的地段,一道道身影或被拆的支離破碎,或被氣浪從深深的戰壕裡掀飛出來,在空中飛舞片刻後,跌落在面前的焦土塵埃中。
德軍的炮擊持續了大概十分鐘,接着便戛然而止。
而我們的陣地在炮火的蹂躪下,已變得慘不忍睹,大半的戰壕被炸塌,待在那裡的戰士不是被炸死炸傷,就是被泥土深深地埋住了。就連我也是半截身子被埋在了浮土裡,還是先站起來的杜布羅夫斯基大尉和另外一名戰士將我拉出來的。
杜布羅夫斯基大尉湊近我的耳邊,大聲地問着什麼。我只看到他的嘴脣在動,可卻聽不到聲音。我知道自己的耳朵是被爆炸聲震得不好使,使勁地揉了揉以後,勉強聽清大尉在問我:“師長同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聽清他的問題,也扯着嗓子衝杜布羅夫斯基大尉喊道:“大尉同志,雖然那些先撤下去的部隊走了不少的時間,但估計他們還沒有到達107.5高地了。所以我們必須再繼續堅持半個小時,假如德國人不來進攻的話,我們在組織撤退。”
杜布羅夫斯基大尉點點頭,接着提高嗓門衝旁邊喊道:“各排排長抓緊時間統計各排的傷亡人數,然後報到我這裡來。”他發出的命令,很快就被身邊的戰士大聲地複述着傳達到了戰壕的每一個角落。(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