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把這個給他就走。”嘉蘭說着,緩緩地拖着自己的腳。
歐陽寒空身邊的哈哈沒有什麼動作,頭蹭在歐陽寒空的身邊,在嘉蘭看來算是一種默許。
她把被子披在歐陽寒空身上,動身準備離開,哈哈那隻死狗好死不死的擋住了去路。
“哈哈,我……我回去了,不打擾你和你的主人了。”嘉蘭已經做好了揮手告別的姿勢。
“汪汪汪……汪汪汪。”哈哈跑過去咬住嘉蘭的褲腳,往歐陽寒空的身邊拽。
嘉蘭這個時候敢跑就是在自尋死路,兩條腿的人跑得過四條腿的狗,除非是什麼長短跑運動員。
無奈的坐在歐陽寒空身邊,嘉蘭從歐陽寒空是身上拽了點被子過來,剛好把兩個人裹住,哈哈很知趣的坐在旁邊,和他們構成一幅“流落門外”圖。
嘉蘭還以爲今夜註定無眠,看着歐陽寒空那張忍不住讓自己想狂揍的臉,在融雪的夜晚居然也覺得溫暖。
一定是在做夢,嘉蘭想,兩隻眼皮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合上。
歐陽寒空從夢中驚醒,夢裡面自己差點就斷了一隻手臂。醒來只覺得肩膀酸的讓人難以承受。
扭頭看了看旁邊,嘉蘭已經睡得像頭死豬。
“小蠢豬!”歐陽寒空忍不住輕輕的偷吻了嘉蘭的臉頰。
嘉蘭再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爬進了長,準確的說是歐陽寒空的牀。
“沒有人?”嘉蘭眼珠迅速的往旁邊一轉。
隨便在牀邊找了雙拖鞋,衝到樓梯邊一看,偌大的別墅裡空無一人。
遭了遭了,嘉蘭跑到牀邊穿衣服,今天要拍水下的鏡頭,趕緊給月琪姐打個電話。
嘉蘭看着自己的手機,自己翹班一大上午,電話里居然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看來她的人品和歐陽寒空相差不了多少。
“月琪姐。我……我……”嘉蘭撥通電話,一時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謝謝你,我們的嘉蘭大小姐。”李月琪在電話的那頭說道,連感謝都帶有一絲諷刺的意味。
“啊?”嘉蘭撓了撓頭,這感謝也來得太離譜了。
“託你的福,我們放了一天假。”李月琪說道,自己還沒有給嘉蘭打電話,歐陽寒空的電話就來了。
歐陽寒空出現得正是時候,搶過嘉蘭的電話,對着李月琪說了句:“經紀人,今天好好休息,再見。”
嘉蘭看着歐陽寒空的手裡提着豆漿油條和包子,活生生一個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你掛我電話幹嘛?”嘉蘭從歐陽寒空手裡拿回自己的電話。
“吃早飯!”歐陽寒空手裡拎着的東西在嘉蘭眼前晃悠。
嘉蘭不能否認,她已經被這樣的歐陽寒空深深迷惑住了,她現在需要的不是早飯,而是需要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呆上幾天,煉出個火眼金睛,看破歐陽寒空是何方妖孽,最好再打他個魂飛魄散。
“你在想什麼?笑得那麼開心。”歐陽寒空雙手騰不出空來,只好用頭撞了撞嘉蘭的腦袋
。
“嘿嘿~~當然不能告訴你!”嘉蘭走進洗手間,繼續偷着樂。
裡面的洗涮用品怎麼看着都不像是一次性的,因爲她清楚得記得上次用的一次性洗涮用品,長的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尤其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麼感嘆有錢人的奢靡之風。
“歐陽寒空,你家一次性的牙膏,牙刷呢?”嘉蘭把洗手間的門打開一條縫,剛好探出一個頭,對着歐陽寒空大喊。
“我家一次性的只有避孕套。”歐陽寒空看着嘉蘭聽到這個答案的囧臉:“你要不要……”
嘉蘭不敢去想象那個翻雲覆雨的畫面,連忙關上門:“不要,不要。”
“哈哈哈……”歐陽寒空大笑:“我是問你要不要喝豆漿。”
嘉蘭冷靜下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現在是想狂揍自己的腦袋。這次是她想歪了,歐陽寒空思想難免偶爾也會抽風,表現出難得的純潔。
“喝。”嘉蘭嘴裡滿是牙膏泡沫。
面對着歐陽寒空,嘉蘭吃東西的時候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擡頭一看,歐陽寒空正在吃東西,哪裡有工夫看自己。
“你看我幹什麼?”歐陽寒空喝下一大口豆漿。
“感覺你在看我。”嘉蘭回答得一點都沒有底氣。
“吃東西的時候感覺還挺準的,別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感覺準過。”
“你真在看我!”嘉蘭激動得用筷子指着歐陽寒空,不知道哪裡來的激動。
“和哈哈一樣。”歐陽寒空低頭吃自己的早餐。
嘉蘭剛開始以爲自己在歐陽寒空面前有點處在上風的底氣,被他一句話給打到深淵:“我和狗,能一樣嗎?有可比性嗎?”
“它叫哈哈,你叫大哈不就好了,相似性有了,可比性不也有了。”歐陽寒空的手越過餐桌,揉了揉嘉蘭的頭髮:“大哈。”
嘉蘭頭一甩:“我不是你養的狗。”
“我沒說你是我養的狗,大哈!”歐陽寒空笑得一臉無公害的樣子。
“沒人性的死變態!”嘉蘭回敬歐陽寒空一個終於見得了本人的外號。
“你說什麼?”歐陽寒空在桌下踢了嘉蘭一腳。
“沒人性的死變態!”嘉蘭不甘示弱的回敬了歐陽寒空一腳。
兩個人一起吃飯終於不像上次那麼沉默,但也用不着像現在這樣吵吵鬧鬧。
李月琪就這麼被掛了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歐陽寒空,傍上個歐陽寒空你丫頭就要飛天了。
“月琪阿姨,你在氣什麼?”王霄影問道,逛街逛得好好的,李月琪就接一個電話的工夫,就能讓她火氣在一瞬間陡然上升。
“工作上的的事情。”李月琪同樣也可以在瞬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今天不是放假,不是要開開心心的逛街嗎?”王霄影挽着李月琪的手進了一家商店。
“對開開心心,不想那個小賤人!”李月琪拿起一件外套:“這個不錯,你試試。”
王霄影對於李月琪口中的那個小賤人沒什麼印
象,最多是聽說那個人破例上了老爸的車,雖然沒有看見,反正沒有什麼好印象。
嘉蘭想到昨天因爲找不到鑰匙,才弄出今天這麼一出,歐陽寒空自作主張的說了一句他今天沒空,與此相關的工作人員都放假一天,當然不包括自己,歐陽寒空跟本沒有讓她離開的打算。
“麻煩你下次喝醉的時候帶個能聯繫人的手機,沒有手機麻煩你帶個鑰匙,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善良,陪着你在門外凍了大半夜。”嘉蘭昨天去保安室問個備用鑰匙,雖然嘴上說有,一句不是特定人選,根本不給,連那條被子都是她軟磨硬泡,厚顏無恥給要來的。
“我看你是怕我家的狗,不敢扔下我一個人走吧!”歐陽寒空靠在廚房的牆上,看着嘉蘭洗碗刷筷。
“沒有,我是看不慣你家狗,非得衝着我叫,讓我走。”嘉蘭回頭看着歐陽寒空一臉悠閒樣,有錢人也不差請個保姆的錢,她居然會對歐陽寒空覺得不好意思,就因爲白吃了一頓十塊錢不到的早餐,落到出賣自己勞動力的下場。
“所以我說你叫大哈最合適不過了,是不是。”歐陽寒空走到嘉蘭身後,臉湊到嘉蘭面前:“大哈!”
“沒人性的死變態!”嘉蘭雙手往歐陽寒空的臉上抹了不止一點洗碗的泡沫。
“眼睛,到眼睛裡去了。”歐陽寒空的手摸索這水龍頭的方向。
嘉蘭急急忙忙衝乾淨自己的手,往洗手間裡衝,拿出一條洗乾淨的毛巾,出現在歐陽寒空面前:“等等,別亂動。”
歐陽寒空乖乖站在原地,等着嘉蘭給自己擦眼睛。
“好了!”嘉蘭說道。
歐陽寒空睜開眼睛:“好像還有東西在眼睛裡。”
“我給你吹吹。”嘉蘭沒有多想,對着歐陽寒空的眼睛吹起來。
吹着吹着,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等到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歐陽寒空的已經吻上看她的脣。
“你偷親我!”嘉蘭使勁踩了歐陽寒空一腳,然後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他。
嘉蘭說完扭頭就往水龍頭邊漱口,這自作自受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本來是一個人的自作自受,結果成了兩個人的。
“不叫偷親,叫強吻,大哈!”歐陽寒空在旁邊笑得那個賤樣,全然忘記自己嘴邊有洗碗精泡沫的事實。
“我今天穿的這麼保守,說色誘也談不上吧!”歐陽寒空每次佔嘉蘭便宜的時候,好像她穿的都挺讓人想入非非的。
“就你那小樣,還想色誘男人,連我家哈哈都看不上。”
“那你不就是連狗都不如。”嘉蘭順着歐陽寒空貶低自己的話,給歐陽寒空一個大坑。
“你……”歐陽寒空無話可說。
嘉蘭低頭看自己的一身,連最起碼的性感都沒有,歐陽寒空爲什麼突然就親了自己。
“你爲什麼親我?”嘉蘭問道,希望不是自己認爲的癡心妄想。
歐陽寒空漱完口,磨磨蹭蹭的把臉上的泡沫洗完,用做這些事情時間想了想自己該怎麼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