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綿睡的昏昏沉沉的,她做了一個夢,圓月高懸,櫻花正飄蕩着,她睜開眼睛,風垂落櫻花的花瓣,滾在了她的身上。
他坐起身來,看到櫻花樹上坐着一個女人,長長的發隨着清風與花瓣搖曳。
“你……是誰……”
她聽到了她的聲音,輕輕笑着,從枝頭飄落的在她身前,看不清楚容顏,只給了人一種非常美麗動人的感覺,她伸出手撫摸她的臉:“你不認得我嗎?”
楚綿綿茫然,女人緊接着壓下了她,她穿着古代的華袍,俯身湊近她,貼在她脣邊喃呢:“你怎麼會不認得我,我們明明那麼親密。”
楚綿綿愣住,脣上被親了一下,那好似是櫻花味道的親吻,然後她像是惡作劇一般,身子一下子變成了花瓣。
楚綿綿伸出手想抓她,結果只撈到了一片花瓣,楚綿綿驟然從夢裡醒了過來,瞪大了眸子。
呼吸短急變得悠長,楚綿綿眨了眨眼睛。
又是這個夢……
偶爾,楚綿綿會做這樣一個夢,夢裡有大片的櫻花,然後女人從樹上飛下來調戲她,她看不清楚女人的臉,只覺得她應該十分的美麗。
事情的起源大概是懷了小北之後,她怎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懷孕的,於是追溯起源,沒有記憶的醉酒夜晚,能想起來的就是女人和櫻花……
她不可能看到櫻花的,因爲那時候是冬天裡,怎麼會有櫻花開放,還有那奇怪的紅玉,那些事情組合起來,讓楚綿綿覺得自己遇見了神隱。
閉了閉眼睛,楚綿綿已經不想再去追尋那些事情了。
她已經擁有了小北,那孩子健康的成長着,對於她來說,其他的事情,匪夷所思也好,玄幻不可追尋也好,都無所謂了。
再睜開眼睛,不再去想那個夢之後,她終於可以正視身邊的事情了。
身下牀的觸感是陌生的,蓋在身上的薄被的感覺也是陌生的,她已經在別墅的家裡適應了生活,也在豪華的大牀上熟悉了挺久,但現在這種感覺
還是不一樣。
尤其是,她微微偏頭的側臉,叫她整個張大嘴巴發出了無聲的尖叫。
唐宮曜!
這張安靜的睡臉是唐宮曜!
楚綿綿震驚的捂住嘴巴,不敢叫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心臟狂跳,大腦飛速旋轉。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綿綿覺得大腦完全不夠用了,心跳的聲音快要把耳膜震碎了,而且還伴隨着難以忍受的血液飆升的感覺。
快點想起來,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身子微微一動,肩膀上傳來的刺痛,一下子叫她想起了昨夜的暴行。
昨天晚上她有、有被襲擊,然後的事情就是……
唐宮曜出現救了她,把她帶走了。
夜色中,腦海裡閃過接吻的畫面,還有身子纏在一起的畫面,楚綿綿整個臉徹底紅了。昨天晚上後半段的記憶早就沒了,但是那種快感的刺激還殘留在身體裡面,根本不那麼容易清除,再加上她身體上的痠痛感。
昨天晚上她確實和唐宮曜——做過了,還是那種羞恥到讓人想死的瘋狂的……
楚綿綿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她和唐宮曜之間的事情,簡直叫她咋舌,欲哭無淚。
唐宮曜在楚綿綿身邊睡的很沉,他許久麼沒睡的這麼舒服,一身輕鬆很安穩。楚綿綿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在混亂中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
逃吧,逃出去吧。
趁着唐宮曜還沒想的時候快點跑吧,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楚綿綿想着從牀上小心翼翼極輕的爬出來,被子從她身上滑落,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穿讓楚綿綿更加羞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匆忙的拿了禮服,楚綿綿抓起手機和包,就這麼亂糟糟的出去了。怕吵醒唐宮曜楚綿綿是赤腳出了別墅的,一出去楚綿綿也不管三十二一,軟件叫了個車。
手機上有老師打過來的電話,楚綿綿咬着脣,太陽頂天的高了,這種時候老
師和小北都睡了吧,電話還是晚上再打。
車子來接楚綿綿的時候,司機一直打量着楚綿綿,楚綿綿低着頭儘量不讓人看到臉。她知道司機一定胡思亂想的腦補了什麼。
不過她也顧不上了。
從這個別墅打車回到那個別墅,楚綿綿回去之後一路狂奔到臥室,把全身的衣服都脫了。
身上紅色的吻痕遍佈,楚綿綿習慣性的想咬住下脣,看了一眼自己那狀況不太好的嘴脣,放棄了。
這些吻痕都是證據,她賴也賴不掉。怎麼辦,她明明只是個小秘書而已,卻和唐宮曜發生了關係,這算是……爆炸性的大事件。
沒想到她三年來都不近男色,對感情的感知接收力爲零,卻在回國短短不到足月就和男人發生了這種關係。
“對了,必須、必須要避孕。”楚綿綿不知道唐宮曜昨天晚上有沒有戴着套,急忙去找了事後的藥吃上,好在藥箱裡真的有這個藥。
吃過之後,楚綿綿跑去洗澡。
窩在水裡,楚綿綿鬱悶的低頭,發現大腿那邊也有紅痕,臉羞恥的紅了,手觸到肩膀,被咬的地方碰到了紗布。
楚綿綿眨了下染上水霧的眸子。
在昨天晚上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他還能顧得給自己包紮了傷口麼……
該說他是從容呢,還是該說他是心細。
昨天晚上那麼激烈,他的麒麟,又變成黑色了吧……
“啊啊啊!不要亂想,現在該想的是,怎麼辦,怎能辦,該怎麼面對他?”抓着頭髮,楚綿綿只能再次慶幸今天是週末,她還有時間去思考怎麼面對唐宮曜。
唐宮曜在牀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時,豁然坐了起來。
手向上一抹,一絲絲人的溫度還殘留着,空氣裡也是依然有蜂蜜柚子的味道。
唐宮曜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夢。爾後卻又有些生氣。
不是夢,那就是說她走了?
昨天晚上那麼多事情,沒有一件說的清楚的,她卻已經逃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