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全在掌控之中。
他輕輕的翻開自己手中的那個白色的本子,聲音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聽着他的問題,許雲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是想到剛剛鹿兒出來也是說的回答了幾個問題,就沒有多想。
認真將他的問題回答完之後,許雲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他打了一個響指。
許雲雪坐在椅子上,眼神之中變得無光,目光呆滯的看着前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許雲雪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意識渾渾噩噩的,突然再次聽到一個響指的聲音,她一下子驚醒,發現自己睡着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抱歉,讓你見笑了。”
“沒事,可以把楚總叫過來了。”楊晨的臉上依舊是笑容一片,房間鐘錶的嘀嗒聲竟在此時消失不見。
許雲雪心中滿是疑惑,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兒,總覺得這是應該的,心裡一直懊惱剛纔自己爲何會睡着,這樣想着,也沒有太過於追究感覺奇怪的事情。
“一天,該你了。”
當她走出來的時候,楚一天就在門口站着,本來想要對他說一下自己感覺到的不對勁兒,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你想的不錯。”
等到楚一天剛剛進門,就看到楊晨看着自己手中的本子,臉上露出一副難色。
窗簾已經被拉開,房間內滿是光亮,他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一般,眉頭緊皺。
“有什麼辦法治療?” 聽到楊晨的話,楚一天臉上的表情也是不太好,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辦。
“我先開些氟西汀。”楊晨在本子裡寫寫畫畫,給了他一個建議,“這藥能夠減輕她的這樣的情緒,不過需要兩週左右才能夠見效。”
聽到他的話,楚一天想了想,再次開口,“有副作用嗎?”
“沒什麼副作用,這藥主要是輔助她抑制她抑鬱的情緒。”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住了自己手中的筆,看向楚一天,“你難道就不好奇起因是什麼嗎?”
“起因是什麼?”太過於擔心許雲雪現在的情況,剛剛聽到楊晨的話之後,楚一天的心中就更加的擔心,以至於完全忽略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許小姐身上有些不可治的病吧?”
他將自己手中的本子放下,臉上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既然病不可治爲何還要這樣?”
聽到他的話,楚一天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了他現在不容開玩笑。
看到他的樣子,楊晨知道激怒他並不是什麼好事,收回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孩子的事情是開端,也將會是結束。”
“該怎麼做?”他的話落在楚一天的耳朵,一抹震驚的神情滑落他的眼底。
楚一天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人的能力有些可怕,若是變成敵人,那麼絕對會很難纏。
“現在她對於我的防備還很大,所以我能夠知道這些事情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她心裡有心結,需要解開才能讓事情好轉。”
對於許雲雪的情況,楊晨臉上也是一一片沉重,只是眼睛之中帶有一絲的狂熱,是那種得到了一個自己解不開的難題而產生的探究,就像是一個孩子見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一般。
“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回去想想辦法,在我找到辦法之前,藥記得每日都要吃。”
他將事情囑咐過之後,拿着東西便離開了別墅,臨走之前還給許雲雪打了個招呼。
看到他離開的身影,許雲雪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剛纔的感覺還停留在她的心裡沒有消散。
看到楚一天從房間走了出來,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伯母,伯母!”她走到房間站在窗戶前,眼神落在院子的草坪上,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向自己招手。
鹿兒帶着兩個孩子在草坪上玩耍,腦海手裡拿着一個小皮球,給許雲雪招手的時候,皮球從手中脫落,掉在地上,向前滾去,他也踉蹌着向前追去。
窗戶沒有關,許雲雪能夠清楚的聽得到孩子銀鈴般的笑聲。
看着這一幕,許雲雪臉上露出笑容,笑着笑着眼淚卻突然掉落下來,落在窗臺上砸出一個花朵的模樣。
“媽媽,伯母,走。”等到他撿過球再次看向窗戶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許雲雪的身影,男孩的話語還不是很連貫,只是說一些單字或者詞。
鹿兒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摸了摸他的頭,“伯母去休息了,我們一起來玩球。”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帶走,聽到一起玩球,他立馬不再注意許雲雪,直接將自己手中的球遞給了鹿兒。
孩子的打鬧聲從窗戶傳過來,落在許雲許的耳朵,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已經溼了衣襟,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眼睛變得澀澀的,有些睜不開,她慢慢的閉上的眼睛,腦子異常的清醒。
剛剛不小心碰到手腕,現在傷口的疼痛非常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裡面亦然是一片死寂,她慢慢的擡手撫上傷口,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想要解脫。
這個念頭一直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充斥着她的想法,她眼睛巡視了一下房間,沒有發現一個尖銳的東西,她嘆了口氣,走到了牀上,躺在了那裡。
等到楚一天進來的時候,看到許雲雪熟睡的面容,走到牀邊,將她臉上的碎髮撥開,一個吻落在了她的額頭。
許雲雪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額頭突然閃過一抹溫熱,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做的夢嗎?
沒有了睡意,她慢慢的做起來穿上了鞋子,不知道何時開始,她變得喜歡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裡,桌子上放着她寫寫畫畫的紙張。
一陣風吹過來,將屋子裡的開暖氣導致悶悶的感覺吹散了許多,她走到桌子邊,看着因爲風而被吹亂的紙張,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慢慢的拿起筆,再次在紙上面添了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