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雲雪的樣子,凌子榮苦澀地笑了笑,他從桌子上拿起煙盒,取出一支菸叼在嘴上。
“你現在口袋裡一定拿着什麼武器吧,你不用否認,我不會生氣的,大學四年,我對你的瞭解, 比自己都深。”
凌子榮語氣透着滿滿的苦澀。
許雲雪將握在手中的電棒又重新放在了口袋。
是啊,大學四年,那段美好卻又遺憾的時光……
“那個沈助理的孩子丟失,不是我乾的,所以你今天是白來了。”
這下,許雲雪徹底慌了神。凌子榮現在變得好像更加能夠透查人心了。
“你要是沒什麼事,就離開吧,最近我真的很累。”
說完之後,凌子榮便自顧自地回到了臥室,看着凌子榮的背影,許雲雪越發想不明白……
難道凌子榮最近真的是太邋遢嗎?那褲子上有白色的痕跡和黃色的東西,看起來像什麼東西的殘留。
許雲雪走出大門,卻在門口打包好的垃圾袋中,看到了尿不溼。
這裡這麼僻靜,而凌子榮又沒有小孩,爲什麼他的生活垃圾中會有紙尿布?
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凌子榮的家中有小孩,現在再回去,凌子榮肯定不會承認。
許雲雪乾脆先回別墅,找楚一天一起商量這件事。
晚上楚一天回來,臉色陰沉,公司的事還算是一切正常,但是沈塵卻一天比一天狼狽。
沈塵雖然有時候很二,但是實在不能受到這樣的懲罰啊,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楚一天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手捏了捏額頭。
許雲雪衝了一杯咖啡,然後來到了楚一天的面前坐了下來。
“一天,你知道我今天去了哪裡?”
楚一天聽說許雲雪出門了,他皺了皺眉頭。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怎麼又出去?”
許雲雪知道楚一天關心自己,她笑了一下,然後把咖啡送到了楚一天嘴邊。
“今天我去凌子榮家了。”
噗嗤——
楚一天剛剛喝進去的咖啡全部都被吐了出來,他立馬站了起來,也顧不上處理衣服上的咖啡漬了。
“你沒事去那個神經病那幹什麼,忘了上次他是怎麼對待你的?”
看着火冒三丈的楚一天,許雲雪趕緊解釋說,自己跟凌子榮什麼也沒發生。
看着許雲雪表情正常,身上也沒有什麼淤青,楚一天算是勉強相信了。
“我在凌子榮家的垃圾裡,發現了尿不溼,而且在他的褲子上還發現了奶漬和屎漬。”
楚一天聽了之後,頓時激動起來,他擁抱着許雲雪,此時的心情無法形容。
“老婆,你怎麼這麼棒,真是太謝謝你了!”
看着楚一天的樣子,許雲雪語氣透着質問:“是誰剛纔還嫌棄我這個,嫌棄我那個的?”
看着許雲雪傲嬌的模樣,楚一天哭笑不得。
“好了,快給沈塵打個電話吧。”許雲雪催促着。
他馬上打電話給了沈塵,希望沈塵可以稍微把心放寬一點。
“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現在就來,我們一起去,孩子……孩子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於是,許雲雪、楚一天還有沈塵三個人,一起來到了凌子榮的家中。
窗簾後凌子榮看到來人,氣憤的一拳打在了牆上。
一定是許雲雪發現了什麼,然後帶着人要孩子來了。
他辛辛苦苦弄來的孩子,又照顧了那麼久,怎麼捨得拱手相讓,他就是要用兩個孩子來搞挎沈塵。
這樣一來,楚一天就等於失去了左膀右臂。
爲了不讓兩個小孩哭鬧,凌子榮直接動用了麻醉劑。
在注射完畢之後,凌子榮把兩個孩子放在了牀底下,然後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等着楚一天一行人上門。
幾乎同時,門鈴響了起來,凌子榮不慌不忙的起身開門。
“沈助理,真是稀客。”
說完之後凌子榮還握手來表示友好,可沈塵一把就打掉了了凌子榮的手。
“少給我裝糊塗,我的孩子到底在哪裡?”
凌子榮看着沈塵,半響之後他笑了起來,只是笑裡帶着濃濃的嘲諷。
“沈助理,你怎麼越來越糊塗了,聽說你喜得千金,我還沒來得及道喜,你就直接找上門了?怎麼?你的孩子不在你身邊,怎麼跑我這兒要來了?”
看凌子榮死不承認的樣子,沈塵想直接搜查凌子榮的房間,卻被楚一天暗中阻止。
可尋子心切的沈塵,完全不顧楚一天的阻止,直接挑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凌子榮,你要是問心無愧,就讓我搜查房間,你敢嗎?”
看着沈塵一副鐵了心的樣子,凌子眸子黯了下來,但只是一瞬便恢復了正常。
“如果沈助理不嫌麻煩,那就隨便了,我可不像是你,跑到我的辦公室偷偷看我的資料,實際上,你們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就是,兄弟一場,我也會滿足的。”
楚一天看着凌子榮眼神晦暗不明。
他聽的出來凌子榮話裡的含義,如果今天要是搜查了他的房間,那麼凌子榮反過來,就會以偷竊機密的罪名把沈塵告上法庭。
“既然凌總都說沒有了,那我們也不能做的太絕。”
楚一天按住沈塵,示意他別那麼衝動,他自有辦法來套凌子榮的話。
“沒事的,我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儘管看,儘管搜,我就坐在這裡哪也不去。”
楚一天也隨着坐了下來,看着凌子榮,他太瞭解他了,故作大度,事後一定會鑽牛角尖。
“我們就在凌總家休息一會兒,正好談談我們的兄弟之情。”
凌子榮冷笑了起來。
兄弟情?
要是換作以前,那一定會是兩杯咖啡一段時光,而現在這些已經通通化作了塵埃。
“兄弟情就算了吧,我現在非常累,沒功夫,所以你們自便吧。”
說完之後凌子榮就回到了臥室,但是卻沒關門。
凌子榮知道,楚一天現在還在懷疑他,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能慌張。
就這樣凌子榮躺在牀上,心中默默地計算着麻醉劑的維持的藥效時間。
楚一天等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沈塵看他們都沉默着,更是如坐鍼氈,他看了一眼楚一天,似乎是詢問着到底怎麼辦。
楚一天用眼神暗示他沉住氣,然後看了看手錶,便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歇息。
他就不信他們在這裡坐幾個小時,孩子不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