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聽到拍手聲,接着我聽到水雲浩的聲音:“本事不小哦!”語氣中充滿諷刺。
我看向門外,正好看到他,他眼神陰鷙,語氣如冰,說道:“水雲染,原來是你,看來你那孃親教給你不少東西。”
我聽到後,眼神空洞,那一幕幕在腦海裡徘徊,要不是靠意志力堅持着,我早就快瘋了。我知道屬於以前墨染的記憶又一點點的浮現了,我頭疼的蹲在椅子旁。
“水雲染!”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此時在我腦海裡不斷翻滾,一遍一遍地迴響着。我偏頭望着,眼神空洞的看着周圍,我想要張嘴,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軒轅澈看着我,絕望的樣子仿若站在懸崖邊上,眼神空洞的沒有一絲神采。
我覺得那聲音好似從緲無邊際的絕谷裡傳來,我聽着谷底傳來深不可測的呼喚,那聲音遙遠而空靈。
“水雲染”這三個字了爲什麼讓我痛不欲生呢?想不起來,那個聲音似乎很遠很遠……
也許只停留在回憶裡,而後從未有人如此喊過。
眼前出現一幅幅場景,而我就像一個看戲人,看着那一幕幕上映卻無能爲力。
爲什麼沒人叫呢?
因爲,不被允許!齊王不允許有人如此喊墨染,墨染在他眼中就是他的污點,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存在,是一個提醒自己自己被背叛的時鐘。因此,她不配姓水,不配有名。
因此,野種,賤人,死丫頭成了墨染的代名詞。
沒錯,墨染叫他“王爺”,而不是“父王”。墨染叫水雲浩“世子”,叫水靈“郡主”。墨染名義上的父親,沒給姓,沒給名。她叫墨染,是孃親叫的,她姓雲,是後來我取得。
自小,衆人總是一遍一遍地喚墨染“野種”,似乎在提醒着墨染,“墨染,你不是王爺的孩子,你不配用水姓,不配有名。”
多麼諷刺啊!那墨染到底是什麼呢?
那時的墨染大概四歲半,她一臉茫然問孃親:“爲什麼哥哥姐姐跟父親一個姓,但我卻沒有呢?”
孃親帶着微笑,眼中確實一片淒涼,告訴她說“誰說染兒沒名字,染兒就叫‘墨染’。”
墨染依舊天真的問:“孃親,可是爲什麼他們不讓我叫水雲染呢?”
孃親只好說道:“那是因爲墨染好聽,水雲染聽起來彆扭。”
墨染沒有看到孃親微笑後的傷悲,反駁到:“可是,我喜歡‘墨染’,我不喜歡別人那麼叫我。”
墨染總是試着反駁,想要換成水雲染。但,衆人總會冷冷地譏諷。
畫面轉換,墨染終於偷偷的見到齊王,高興的喊道:“父王。”
“我不是你父王,叫王爺。”
“你明明就是父王。”她哭着喊“父王”。可,在所有人跟前彬彬有禮高貴的齊王卻總是陰沉着臉瞪她。
接着,冷漠的說道:“你不配。”說罷,轉身離去,不帶一點塵埃。
“不配”對一個一心期待的孩子,吐出如此言語,你可知,是多麼的傷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