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站在一旁,望着自己心愛的男子望着別的女子,那般溫柔繾綣。
什麼時候愛上的呢?
似乎那是很久的事情了!
真可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也許從一開始就愛上了,因爲那個男子那般的深情,即使那深情不是爲自己。
曾以爲爹孃那樣的感情,願意一生只要一個女子的男子世間難有,可是自己卻遇上了。
只可惜,最美的年華的相遇已是錯過,那男子的已心繫他人。
如今望着男子幸福的笑容,寒煙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選擇什麼?放棄什麼?
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百丈懸崖踏空,回首已然百年身。
寒煙想着。
她系在他身上的多少癡迷,多少悲喜,所有的癡迷和悲喜若是能換出他這樣的一個真心的微笑,只要這樣也就值得了。
寒煙望着心愛的男子,而那人眼中卻從未有自己的存在,只要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自己自愧不如的女子!
就那樣,癡癡的望着。
心愛的她,癡迷的望着那個他愛之入骨的女子,望着她的眼淚是喜悅卻也是哀傷,因爲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別哭,墨墨!”秦歌溫柔的望着女子,女子含着淚水的眼眸,如同水光瀲灩的湖面,此時
的女子沒有昔日的堅強,脆弱的如同一個孩子。
可是,即使如此,女子依舊美的如同一幅銀華畫卷。
秦歌望着女子眼中難得的柔情,不由得想期許更多,緩緩開口道,“墨墨,你可知,我有多愛你!原本不想告訴你的,可是如今不說,恐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不,你不要說話,你不會有事的?”女子急忙阻攔。
“如果有來生,你,可願給我一個機會?”秦歌望着那女子,眼中全是期待。
寒煙望着他那墨色的眼睛裡閃爍的,裡面竟是叫人肝腸寸斷的深情。
如斯深情,想着不過是個虛無的約定,知道那女子由的點了點頭。
見此,秦歌笑了,接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捧着女子的臉,親吻女子的額頭。
這個吻,幾乎帶着毀滅一樣濃烈的愛恨情仇,席捲了他的一生。
接着,秦歌緩緩閉上眼眸。
“不!”耳邊響起女子帶着哭泣的吼聲。
寒煙就這這樣望着,仰起頭閉上眼,不讓淚水流下來,慢慢地消化掉這突如其來痛徹心肺的感覺。
突然,看着墨染好似想起什麼,臉上由剛纔的悲痛化爲一絲期待。
之間女子迅速的拿出一些東西,移動了一下石頭。
“還魂之果!”寒煙此時心好似被掏空,一點力氣也沒有,知曉墨染已布好了陣法。
只見墨染迅速的從頭上拔下發簪,對着手腕就是一劃,很快的紅色的血液從如玉的手腕上流出,寒煙知曉墨染不會是殉情。
果不其然,寒煙將手腕對着秦歌的嘴脣,那鮮紅的液體就那樣的流入男子的口中。
男子的臉色變得有些血色,但是墨染的臉色卻變得蒼白,就在自己準備動手阻止之時,一塊玉牌出現,上面帶着女子的血跡。
須臾,那令牌緩緩地發着柔和的光芒,若不是白日,那光芒肯定分外的耀眼。
那光芒籠罩着女子,女子手腕上的傷口停止了流血,女子的臉上恢復了血色,慢慢的,最後只留下手腕上一道淡淡的傷痕。
那光芒也慢慢的消失,寒煙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接着暈了過去。
大約半刻中後,寒煙漸漸的醒了過來,真好對上秦歌睜開的雙眸。
“你醒了!”寒煙眼中全是驚喜。
秦歌此時雖然醒了,可是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是望着寒煙,接着擔憂的望着墨染。
寒煙卻把剛剛的那玄幻的一幕忘記了,只記得墨染用血在救秦歌。
於是迅速的走向墨染,看到她沒事,也安下心來,開口道:“墨染只是暈了!”
很快的,媚兒他們幾人來了。
幾人回到了居所,秦歌受了重傷,寒煙一直在照顧他,而墨染還是那樣昏迷着。
時間就這樣的流逝着,四天過去了,墨染還是昏迷着。
秦歌一直放不下心來,卻見寒煙望着自己,似乎有話要說。
寒煙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秦歌,我喜歡你!”
聞言,秦歌愣了。
正要說話,卻被寒煙阻止了。
寒煙望着遠方,緩緩開口道:“秦歌,能不能聽我說完你在拒絕呢?”
望着那隨風飛舞的樹葉,寒煙開口道:“我知曉你喜歡墨染,更確切的說,你愛她。不過,她那樣的女子,誰能不喜歡呢?”
秦歌只是望着寒煙,這樣的寒煙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你愛她,護着她,爲她願意傾盡一切,今日,你更是爲了她,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你想過她的感受沒有?”寒煙望着秦歌,眼中全是認真,“你認爲,只要自己默默的守護她就可以。可是,你只知道,她是那般的重感情,對她好的,她百倍對之。”
“對你的感情,她一直知道,可是她不能給你迴應,因爲她說: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充滿希望卻最終絕望。對你,她一直都是愧疚的,因爲你要的感情,她給不了,也不能給。”寒煙說着,此時眼中含着淚水。
“如今的她,身邊已有了他人的守護,你若是依舊如此,她會更愧疚,那個男子也會介意。若是如此,她還是那般幸福嗎?”寒煙說着,眼中全是詢問。
“既然你願意爲愛放手,爲什麼不乾脆一些呢?
“你的意思是?”秦歌問道。
“若是你有了另外喜歡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喜歡上別的女子,她就不用愧疚了?”秦歌疑惑的問道。
“嗯!”
“可是,我怎麼會喜歡上他人呢?”秦歌痛苦的說道。
“只要衆人都這麼以爲不就可以了?”
“假裝?”
“只要你告訴大家,你忘記了部分事情,而你我朝夕相處,互相愛慕,不就可以了?”
“不行,這樣對你不公平!”
“我不覺得。”
“沒有!”
“那你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