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只見那一身素衣的絕色女子就那樣帶着淺淺的微笑,似乎在等着衆人的回答,卻又似乎是在觀賞着風景。
月華如醉,卻比不上女子的如花笑顏。
女子的嚴重閃着琉璃般絢爛的光輝,目光悠遠,看似是望着衆人,又好似這些人更本就沒有入了她的眼。
我對於衆人的目光,沒有一絲在意,這些年,我發現自己快成神了。
鬥得過王妃,贏得了戰場;裝的了良善,恨的了心腸;談得了戀愛,說的了放下。
沒有這些所謂的親人,我的日子還不是一樣的過的很精彩,而這些人,還想我的生活更加精彩一些。
一時之間,空氣中靜的似乎能聽到衆人的呼吸聲。
我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站起身來,向亭邊走去,望着空中的明月,又快到這一月的十五了,月亮是那般的皎潔,不染世間塵埃。
想起南宮塵,想起影樓的那些知己,不知他們現在可好?
衆人望着那女子起身,背對衆人,望着那明月。
月光灑在女子身上,爲女子渡上一層瑩白的光輝,月華下的女子,翩然若仙。
一陣風過,女子衣袂飄飄,似乎就要羽化成仙一樣。
看着這四周的暗衛與陣法,看來他們是打算先禮後兵了。
可惜,不論他們如何,我對他們如今是半分好感都沒有。
設計了孃親,如今又想算計我,你們這主意可真好啊!
如此精妙的佈局,恐怕費了不少心力哦!
既然如此,這一局,我下定了。
我的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好久沒有玩這麼有挑戰的遊戲了!
不過,鹿死誰手,那可還是未知數呢?
許久許久,我回過身來,再一次開口說話,“親愛的父親大人,我怎不知自己有那麼多的用處,讓您想了如此之久卻不知說出那一個,只是不知您的理由可想好了?”
我的聲音,極其溫柔,很輕很輕,可是一字一句卻打到雲靖的心中。
女子回頭時,衆人望向那女子,直覺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不過如是。
那女子,容顏如畫,膚若凝脂,眉如墨黛,眼波流轉之間風化萬千。
此時,那女子精緻無暇的臉上盪漾在的如花笑顏,那傾城的絕世之姿,怕是世間無人能比了。
望着那女子眉宇眼角滿是甜甜的笑,氣若幽蘭。燦如春華,皎如秋月, 淡雅脫俗。
可是,那出口的話雖諷刺卻也是事實。
雲靖想此,眼中有了一絲內疚,恍惚就如他此刻的心境。
於是,雲靖眼中有着一絲愧疚,緩緩開口,語氣極其誠摯:“染兒,只要你把那玉佩給我,你依舊是雲哥的少主!今天這樣的事情,也絕不會再發生。”
聞言,我確是輕輕地笑了一聲,這話如今我怎麼聽就怎麼彆扭!
玉佩還你,我依舊是雲閣的少主。
你就以爲我這麼相當雲閣的少主,也許別人是,可惜,它在我眼中什麼也不是。
望着他,我不得不承認,這一處戲,演的不錯。
可惜,再好看的戲,終究是戲,總會有落幕的一刻的。
片刻的溫柔,如此虛假的東西,要之何用呢?
但最後,一切都落幕了,也隕落了下去了。
許久,我斂去笑意,輕輕地問,似乎,十分諷刺,“玉佩還你,我還要什麼值得你利用的呢?我的父親大人!”
“你、、”聞言,雲靖又是渾身一僵!
我沒有理他,依舊說道,語氣似乎不甚在意:“像那樣的事,當然不可能再發生,難道,我身上,還有其他你想利用的麼?”
我愣神也只那麼片刻的時間,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是麼?
“你這妖女,竟如此和父親說話。你若識相的就把玉佩交出來,否則,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一男子,與雲靖有幾分相似,面帶不屑,一臉氣憤的說道。
“不講情面?” 聞言,我嗤嗤輕笑出聲,出聲問道:“原來是雲閣的大公子啊!失敬失敬!“
我望着他一臉得意的高傲樣子,眼中的笑意散去,眼眸慢慢向他望去,波光瀲灩的眼眸此時魅惑無限,但是更多的是冷意。
我再一次開口道,依舊是音如天籟,卻透着一股俾睨天下的冷厲,“誰允許你說話了!”
話一出口,衆人全都愣了。
再見那女子忽地輕輕一拂衣袖,幾支銀針飛去,聽到自家公子的悶哼聲。
再望那女子,一臉邪肆的笑意,此刻的她,完全就是夜中的妖孽。
“來人!”語音一落,瞬間弓箭手圍住了亭子。
“交出玉佩,我可以給你個全屍,否則、、、”
話未說完,便被我的笑聲打斷。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我言語帶笑,絲毫不將對方的威脅看在眼裡,清越的聲音,帶着一絲似有似無的柔意,竟是蠱惑人心智的令人癡醉。
可惜,卻醉不倒雲靖!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語落,一隻弓箭向我襲來,我側身躲過,又有幾支襲來,我一揮衣袖,一翻身,一伸手,羽箭到了我的手中。
我臉上的笑意更濃,可惜今日的一切,比之四年之前送我到落葉山莊的那一幕更讓我難受。
我要的,不過是一份溫暖。
我所求,不過是一份安穩。
而我所經歷的,卻冷了我的眼,斷了我的情,毀了我的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一而再的犯我,那我就滅他斷根,誅他滿門,便是血親又如何?
“親愛的父親大人,您也不過如是哦!”我明媚的笑着,聲音卻猶如來自地獄最深處般的冰冷。
幾支羽箭飛過,雲靖卻受了一點傷,我依舊帶着笑意,淡淡的說道,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親愛的父親大人,您怎麼受傷了呢?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哦!我還希望您長命百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