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玉笛,按着他們給我的那副畫上的路向前走,可是卻沒有什麼危險,我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那衆人夢寐以求的“仙果”。
我太高興,以致於沒有發現一襲藍色的身影在不遠處默默注視着我,看到我拿着仙果,那人露出那可以讓人瘋狂的笑。
若我看到,肯定會說:“妖孽,你怎麼來了?”
我將仙果裝在一個帶着冰塊的木匣子裡,這可是寶貝哦!
我迅速下山,卻發現那些護衛還在那,於是帶着他們一起回去。
我們一行人騎着馬一路狂奔,終於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回到了軒轅國的都城。
我想澈一定很着急,畢竟我離開了二個月。
那時的我太過開心,以爲會永遠幸福下去,卻忘了有個詞叫樂極生悲。
我怕澈擔心,去櫻園換上新的淡色的衣服掩蓋一身的疲憊,因爲我喜歡淡色,一是我認淡色的衣服不錯,二是可以掩蓋主人的所有的情緒,我也就喜歡上穿淡色的衣服。
我沒有吃醉顏的解藥,醉顏和幻夢是鬼醫夫妻二人吵架後製成的,最後不小心流落到外界,醉顏據說爲殺手閣所有,幻夢不知落入誰人手中。
醉顏是一種毒藥且是提升內力的靈藥,可是使用後有一個惡果,每月月圓會經歷撕心裂肺的痛楚,很多人受不了疼痛而自殺。
醉顏是我在離開王府時沒有強大的後盾情況下被逼服下,而孃親流下的靈玉可以減少大部分疼痛,給我帶來災難。
當我有能力保護自己時,或找到一個有能力愛我而非愛我容顏的男子時,就可以可以去找到解藥。
服用解藥,二十四個時辰內,我的血可解幻夢,二十四個時辰後,醉顏將化爲魅惑。
我怕他受傷,我就自己去取解藥。我笑了,不知我的夫君,那個溫潤如仙一般的男子,看到後怎樣的表情?
我想找到他再吃,我說過我會給他一個驚喜,人總是會在自認爲的幸福裡迷失了自己,處處爲對方着想。
我願和他一起風雨同舟,爲了相戀的他,放棄了自己驕傲,甘願將自己的鋒芒隱藏在他身後!
但我不知道的是滿懷期待的迎來驚喜,卻是將我打入地獄之時!
他說我回來我們舉辦一次真正的婚禮,我們一起白頭偕老,我們說好要兩個娃娃,一起過不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好生活。
太累了,我就休息了一晚,當第二天我離開櫻園,回到都城時,我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議論攝政王大婚,我也沒怎麼在意,我知道先皇仙逝,我想肯定是太子繼承了王位。
我回到王府,看到王府只有一些下人在忙碌,當時的我還擔心我的夫君是不是受到了傷害。正好澈的護衛雲從書房出來,身後跟着拿着畫軸的僕人。
我衝上前問“雲,怎麼回事?澈呢,他在哪?是不是受傷了?”
雲看着我,下人也看着我,因爲他們認識我,我聲音衣飾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們也沒多想,可他們的眼神都充滿憐憫,好似我非常可憐。
我生氣了,喝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我不想聽假話,你應該明白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雲說道“夫人,先皇去世,主子成爲攝政王了。”
我說“還有呢?”我不相信只是澈成爲攝政王他就不敢告訴我。
在雲的敘述下,我知道當今軒轅國的新皇是原來的寧王軒轅宇,也就是我夫君的哥哥,陛下仙逝前一月半月,也就是兩月前,因太子暗地謀劃皇位失敗被廢,三皇子也被消去大部分兵權。
先皇去世前半月寫下傳位詔書上立寧王,加上以丞相爲首大臣的支持,一個半月前軒轅澈登基爲帝。冊封了一位皇后,四位貴妃,現在已入住東宮,半月前舉行冊封大典。
十日之後,攝政王大婚,也就是我的夫君,大喜的日子,以正妃之位迎娶他的戀人:百里嫣然。
百里嫣然,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可是心中的不安加劇。
不!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辜負我,我安慰自己不是真的,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那個說愛我的男子,
那個爲我受傷的男子,
那個親自爲我熬藥的男子,
那個爲我雕刻玉簪的男子,
那個爲我送走別人送的女子的男子,
那個因爲我一句話而種滿櫻花,建立櫻園的男子,
那個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
我緊緊拿着那個玉簪,上面刻着贈我髮妻,我安慰自己這不是他的意願。
我對雲說:“帶我去見他,不然闖我會闖進去的”。
雲說“夫人,您別衝動,您要理解王爺,主子是喜歡您的。”我笑了,在你們看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我不行,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做不到看着我的夫君娶別的女人,那樣我會瘋掉的。
當然,我的理智還在,我不會瘋了一樣闖攝政王府,說我是洛王妃。王府的守衛很多,我一人畢竟寡不敵衆,加上現在我還受傷着。
晚上,我來到攝政王府,來到書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那個我愛的男子,我的夫君,一身紫袍加身,帶着微笑整理着旁邊一個女子的秀髮,女子絕美無邪,眉目含情的看着他。
如果忽略掉男子是我夫君的話,這一幕俊男美女圖確實很養眼。
天上慢慢下起了雪,我穿着白色的單衣站在窗外,一動不動的站着。刺骨的寒風颳來,徹骨的冷,卻不是身體,而是心。
那一刻我知道嫉妒的滋味,直到多年後,我回想起依舊體會得到那痛徹心扉的痛。
你對她,笑得清淺從容,而我,卻仍在這裡守望,白雪紛飛,印證我佛拈花一笑的瞭然。愛情,如此的繁華,卻又是如此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