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的環境裡,耳濡目染,你懂的……
直到後來,你不再跟我聯繫,我纔開始後悔。錢啊,禮物啊,高級餐廳啊,有什麼用呢?這世界上最缺少的,就是真心對待你的人。
小然,繼續跟我聯繫,好嗎?
就算只能做普通朋友也好,你是一個特別好的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蔣小松說完,把手機遞回來給我,我發現,他又把他的手機號碼輸入到我手機裡面。
說不清楚這一刻是什麼感覺,好像變化太快,快到讓我接受無能。
如果蔣小松說的是真的,寧宇第一次是有意要跟我見面,那接下來他做的一切,就都是有意的。包括他在洗手間警告我蔣小松只是爲了花我的錢,包括我們見面第一天晚上他就來我家抱着我看了一場電影,包括他在我家爲我煮泡麪……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讓我討厭蔣小松,慢慢對他產生好感,又因爲他是直男而陷入糾結和矛盾。
這個人也實在太厲害了!那麼精心佈置了一個局,把我困在局裡面,玩得團團轉!
跟他比起來,蔣小松只是花了我的錢,拿來炫耀,不是單純的多嗎?
可是……寧宇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只是一個年紀一大把沒有人要的老gay,對他來說,這麼做有什麼價值呢?
想不通,知道的真相越多,越想不通。
難道接下來,只有林威能給我答案了嗎?
關於寧宇,從蔣小松口中也再問不出什麼,突然,我擡起頭,盯着蔣小松。
他現在在哪?帶我去找他!
大概是我的語氣聽起來太過強硬,蔣小松被嚇了一跳。
你真要去?
被蔣小松這麼一問,我的勇氣一下子就沒了。
是啊,我去找他幹什麼呢?見面第一句話要問什麼?好像不管說什麼,都顯得特別狗血吧。本來人家也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只是說了幾個謊而已。
算了,我走了。
賭氣,其實是在氣自己沒用,一直嚷嚷着要找真愛,可是到頭來都做了些什麼呢?跟一個僞直男不清不楚地糾纏了這麼多天,還莫名其妙答應做林威的男朋友。
我就像一個陀螺,被人用鞭子一抽,就傻逼呵呵玩命的轉,一邊轉還一邊咧着嘴笑,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去哪,想要做什麼。
這樣想,不由得傷感起來。
你要沒什麼事兒的話,去我宿舍坐坐吧,這個時間,我們宿舍沒人。
蔣小松站起來,用期待的眼神看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被他這麼一看,臉上就燙了起來,腦子一片混亂,只記得自己什麼都沒說,光點了點頭。
蔣小松宿舍,三樓,空無一人。
蔣小松的牀在靠窗的位置,牀上有一些亂,但看起來並不髒。
大學男生宿舍,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我想起自己念大學那會兒,宿舍裡有六個人,除了我,每個人都很髒。一開始,我習慣性地幫他們疊衣服,整理牀鋪,毫無怨言。
突然有一天,宿舍裡一個人對我說,業然,你能不能不要再自作主張碰我們的牀,我們就喜歡這種亂的感覺,你這樣做感覺好賤啊。
我當時就愣在那兒,眼淚差一點掉下來。
可是,人家說得也沒有錯啊,的確就是我自己犯賤幫他們收拾,人家可是從來沒有拜託過我呢。
你這些衣服都是洗過的嗎?我幫你疊起來吧。
業然啊業然,你真是活脫脫一個犯賤的命啊。工作日翹班就爲了跑來大學男生宿舍幫人疊衣服?你是把犯賤當快感了吧!
心裡這麼罵着自己,手上卻已經動了起來,把蔣小松的球衣和休閒衣分成兩類,每一件都疊整齊,然後放到他裝衣服的大箱子裡面。
蔣小松拿着水壺從外面回來,把水壺遞給我。
還記得嗎,你送我的。
膳魔師的運動水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專門買來送給蔣小松,一個水壺幾百塊錢,也是有一點拼啊!
可當時喜歡蔣小松啊,總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哪怕只是一個水壺,當他踢球累了,喝水的時候就會想起我,那種感覺不是很甜蜜嗎?
你放檸檬啦?
我喝到了一點酸酸的味道。
是啊,你不是喜歡嗎?
蔣小松的牀邊有一張電腦桌,此刻,他就靠在電腦桌前,面對着我。我的視線落在他白色的運動短褲,露出的那一截大腿,性感的腿毛,看得我差點流出口水。
怎麼了?
蔣小松問。
沒事兒,你短褲髒了。
我找藉口搪塞,總不能告訴蔣小松我是在幻想他的肉體吧。儘管到了我這個年齡,內心飢渴得很,但說出來還是很丟臉的。
髒?那我換一條。
靠!什麼情況?
蔣小松就這樣在我面前把短褲脫了下來,露出裡面黑色的三角內褲,他的屁股特別緊實,一彎腰,滿眼都是好看的線條。
我根本已經無法呼吸了,因爲……我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體育大學的男生宿舍,房間裡都是運動男孩們留下的荷爾蒙味道,這一切,本就足以引人犯罪,何況現在面前還有一具年輕壯碩的肉體。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就放到了蔣小松的大腿上,等我清醒過來,畫面已經變得不堪。
怎麼會這樣?!!!
趕緊把手拿開,調整坐姿,想着該說幾句什麼來掩飾尷尬。
可是,蔣小松又把我的手拉了回去,直接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後移動,然後……竟然碰到了他已經開始膨脹的下體。
我……我這是要出軌了嗎?
我現在可是林威的男朋友啊!我們纔剛在一張牀上睡過,現在又要對別的男孩下手了嗎?
好像有幾秒鐘的掙扎,但現實並不給我時間掙扎。積壓了多年對肉體的渴望,身體內的*熊熊燃燒。
就在這間小小的男生宿舍,一個消瘦的身體跪了下來,貪婪地吮吸着……一根碩大的*。
剛踢完球,蔣小松的身上掛着淡淡的汗味兒,那味道反而刺激了我,讓我的吮吸變得更加瘋狂。
蔣小松一定是很久沒有射了,這一次,濃濃的射了好多。
不好意思啊,他一邊拿紙巾給我,一邊道歉,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高潮後的蔣小松,竟然有一些害羞。
我去水房衝個澡,你在這兒等我,好嗎?
蔣小松匆忙穿好衣服,拎了條浴巾往門外走。
直到他消失在門背後,我才清醒過來,回味着舌尖上殘留的*味道,業然啊業然,平靜的生活,就讓你自己給毀掉了。
蔣小松去洗澡,我一個人坐在他宿舍的牀上,回想剛纔發生的事兒,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算什麼?我們之間又算什麼關係?
越想越亂,最後,決定趁蔣小松還沒有回來,快速逃走。
坐在出租車上,給蔣小松發了一條短信:臨時有事兒,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