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不是北歐嗎?爲什麼你研究的都是東方神系的情報?”
在沈歲臨行前夜,薇薇安裹着浴巾看着正在翻開資料的沈歲,好奇地問道。
“其他神系沒什麼好研究的。我都從下到上砍過一遍了。”沈歲聳了聳肩膀說道。
“第一次見到你這樣……”
“好歹是自家的神話,要給點尊重的。”
“我以爲按照你的性格,會考慮將他們印成卡的。”
沈歲的神情明顯頓了頓。
伊莎貝拉噗嗤一笑,擡手點了點新垣嘆春的眉心,道:“我實在讓你小心呢。”
沒想到這次沈歲去忙別的事了,伊莎貝拉還在那邊潑冷水。
前黃昏聖女大人噗嗤一笑:“倒也沒什麼區別。這種事讓我來吧,你估計是沒什麼好辦法的。”
聽到沈歲的肯定,新垣嘆春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怎麼偏偏是這裡啊。”
沈歲的吐槽也讓薇薇安愣了愣。
十九號世界,便是她妹妹新垣迎雪所在的魂卡世界啊。
沈歲心裡無力吐槽,可能這就是愛麗絲吧。
“她的直覺也很強。”伊莎貝拉拍了拍新垣嘆春的肩膀。
“沒關係的哦。”愛麗絲興奮地說道,“我可是看過喪屍作品的,在這些電影裡可以不負責的狂轟濫炸呢!”
“不要害怕,我是初學者!”愛麗絲拍着胸脯說道。
神抽狗。
“要去那裡了嗎?”愛麗絲見此立刻問道。
“你不是贏了魔羧很多次嗎?”
雖然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但大多都是在面對沈歲的時候。
看到兩人同時看向了自己,她再次指了指胸口,重複道:“我去吧!我去處理祂。”
新垣嘆春幫沈歲算了算,他只要再完成三次探索局分派的緩衝區阻擊任務,就可以攢夠積分開啓升段賽了。
這種假情報的提供者,會根據自己已知的信息,混雜自己胡編亂造的部分進去,形成一份全新的情報發送到沈歲的私信。
雖然對此新垣嘆春有些微詞,但身體還是非常誠實地接過了這份工作。
“啊?”
“說你菜怎麼就成侮辱你了。”
沈歲點了點頭:“去去就回。”
“這就是她不高興的表現吧……”薇薇安道,“她應該是因爲伱這次不帶她。”
但沈歲這份賞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甚至都有人爲此專門編造情報,試圖矇混過關。
每天都要從這些海量的信息中分析出有用的情報再加以彙總。
“也不是不行。”沈歲莞爾一笑道,“不過這類世界可能會有些混亂骯髒。”
“再說了,我是你魂卡,我還是她長輩呢。”說着,伊莎貝拉飛到了愛麗絲的身旁,一把抱住了愛麗絲。
“可不要小瞧愛麗絲。”伊莎貝拉看着出門的沈歲,笑呵呵地說道,“她的運氣說不定超出你的想象呢。”
說着,她看向了新垣嘆春。
你一個檢索可以指向很多張卡,縱使神抽了,也不一定能打出翻盤的操作來。
如果只是情報多,那還好。只要她足夠的肝,總是可以處理過來的。
這次沈歲倒是沒有否決愛麗絲的提議。
一般的敵人,沈歲自然是可以搞定的,但神話世界好歹也是要尊重一下的。
“你不覺得決鬥的時候掏出個通天教主什麼的,很帥氣嗎?”沈歲嚮往着,不過撇撇嘴無奈道,“不過十七階的卡在決鬥裡用不了。”
但轉念一想,這樣的世界好像還真挺適合讓愛麗絲去散散心的。
四肢切口的痕跡跟自己的四張命卡吻合。
“十九號?”
感受着少女熱烈的目光,新垣嘆春默默向後退了一步。
“這我不太好解釋……”這種心理疏導工作,恰恰是沈歲的軟肋。
一旁的新垣嘆春看着兩人的對話,無語地喃喃道:“明明年齡上是兄妹,怎麼看起來像是父女啊……”
當然,新垣嘆春並不會單單因爲這件事專門來一趟沈歲這邊。
各個魂卡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變化。
各種意義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贏的。”
“決鬥的事先放到一邊,這些對你來說纔是比較重要的。”
“九階?”
二號世界她還是能理解的,那些神戰的痕跡根本無法完全掩蓋。
可如果不是哈拉爾的入侵,就完全解釋不了那邊的喪屍突然增強了數倍這個現象。
愛麗絲眨着大眼睛:“那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那個十九號世界?”
新垣嘆春無奈地站在門口,手還保持着剛剛敲門的姿勢。
“什麼想不明白?”
“是的。”新垣嘆春點了點頭,“雖然不想相信,但是從各方資料來分析,確實存在於十九號世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嘿嘿,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高。”
但新垣嘆春可就要瘋了。
“現在就去嗎?”愛麗絲躍躍欲試。
愛麗絲嘟囔着:“總感覺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給我構築的牌組。”
“嘖,好吧。你們家都是怪傢伙。”
她指了指沈歲手上的資料,說道:“後面幾份是你的後臺收到的有關哈拉爾的情報信息,我給收集整理了一下。”
一聽這個聲音,沈歲瞬間就有一種腿軟的趨勢。
“好在,現在祂還沒有覺醒的樣子。”新垣嘆春說道,“只是喪屍的實力已經開始迅速變強了。”
“換個對手?”愛麗絲歪着頭。
你到底是誰的魂卡啊……
“嗨嗨嗨!克勞德!我來啦!”
“嘿嘿!”愛麗絲開心地笑了笑。
所以到了八階滿足了A類比賽的參賽條件後,他就沒有那麼急迫的攢積分了。
就是因爲這個我才害怕啊!
“對哦。”愛麗絲更加躍躍欲試了,“什麼時候決鬥?”
由於現在正處於制度修改的休賽期,所以沈歲想要攢夠能夠升九階的積分,就只能從緩衝區下手。
“是的!嘆春姐姐能跟我決鬥嗎?!”愛麗絲看着新垣嘆春,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命卡決鬥的門檻,還是蠻高的。
雖然自己應該打得過那些人。
說着,她拿出了一份資料,遞到了沈歲的跟前,這纔是她這一次過來的主要目的。
琪莎拉的迎接緩解了新垣嘆春的尷尬。
其實沈歲對於九階其實沒有那麼大的慾望,只要能夠跟那些強大的決鬥者決鬥就可以了。
“對吧,這種不菜又不強的,正好拿來練手。”
“就這麼簡單?”
不然要是讓後世的人知道,號稱世界最強決鬥者的歲神竟然只有八階,豈不是會輕視我?
而沈歲則已經通過東野遊哉的講述確定了哈拉爾頭顱的下落。
沈歲本以爲,現在的哈拉爾應該只剩下兩個部分的,即頭顱與身軀。
哈拉爾的頭顱,是非常明確存在於二號神話世界的。
“那TM的是你升太快了!”新垣嘆春憤憤說道。
“哪怕運氣再好,新手神抽到關鍵卡也不一定知道怎麼用吧?”新垣嘆春倒不是看不起愛麗絲,只是在陳述事實。
新垣嘆春聽到沈歲這句話,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我怎麼感覺你在侮辱我啊……”
沈歲剛想說話,早已在一旁聽了很久的愛麗絲立刻興奮地說道。
沈歲從新垣嘆春手裡接過照片一看。
既然自己開啓了段位,總是要爬到九階的。
這次既然沒打算帶愛麗絲,那沈歲也就沒什麼刷卡的壓力了,直接武力速通就好了。
“那倒也不是,事情太多腦袋處理不過來。”
新垣嘆春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吐槽這件事情了。
沈歲看着愛麗絲,心中默默說道。
“什麼對手?”
說着,沈歲翻看起了手上的文件。
不過萬事總是要有始有終。
沈歲拿起文件一看。
新垣嘆春處理這些情報處理得腦子都快過載了。
緩衝區那邊的積分細則已經發放了。
但從新垣嘆春分析出來的情報來看,卻是三個部分。祂的心臟,暫時不知道蹤影。
爲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對方還拍了一張照片。是當時刷出來的命卡的照片。
“想不明白啊……根本想不明白。”她嘴裡喃喃着說道。
倒不是愛麗絲會調皮惹事,主要是她的體質放在那裡,保不齊會發生各種節外生枝的事情。
三場升段賽,只要贏下其中的兩場,沈歲就可以正式成爲一名九階命卡師了。
“有不高興嗎?”沈歲回憶着,“我看她每天都在跟魔羧決鬥。”
他們只管報告,反正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萬一真的是,自己就血賺。
以如今愛麗絲的實力,對上哈拉爾的軀幹,哪怕是甦醒的軀幹,就算贏不了,也不會落下風。
“帶她太危險了……”沈歲道,“我一個人去還好點,隨時可以走。”
爲什麼一個喪屍世界會適合一個女孩子去散心啊!
“你不是還要決鬥嗎?”
“沒問題。”
沈歲看到新垣嘆春,突然靈光一閃:“噥,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對手嗎?”
沈歲咳嗽兩聲,好像也確實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要是輸給了初學者,我的老臉往哪放啊!
你們家詭異的很,保不準初學者就有很強大的實力呢?
“也不是不行。”
“我好歹也是六階命卡師唉,怎麼就菜了。”
在發出對於哈拉爾信息的通緝之後,沈歲的論壇賬號就交給新垣嘆春打理了。
“你們先決鬥吧。”
“喂喂喂,你好歹也是我的魂卡吧?怎麼一直潑我冷水啊。”新垣嘆春無力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
薇薇安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說起來,你不覺得最近的愛麗絲很不高興嗎?”
至於哈拉爾的身軀……
“是的喲,雖然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夠了,但名義上不還是八階命卡師嗎?”新垣嘆春看到沈歲不在意的樣子,無語道,“你該不會完全不在意這個段位了吧?”
“還真是祂。”沈歲立刻認出了這就是哈拉爾的軀幹。
“等等……”沈歲無語了,“我咋感覺我們現在就好像是一對事後的夫妻在那裡討論子女的教育問題啊。”
第二天,當沈歲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愛麗絲正像一條鹹魚一樣趴在沙發上。
“就這麼簡單啊。”愛麗絲眨了眨眼睛,“所以我纔不明白啊。”
“一年時間才升到六階,不是菜是什麼?”沈歲狐疑。
“那就換一個對手試試。”
“決鬥!決鬥啊喂!”
但十九號世界裡竟然會有哈拉爾的軀幹?
說真的,哪怕這份情報是新垣嘆春自己分析出來的,她都有些不太相信。
“就是父女哦。”伊莎貝拉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嗚~!伊莎貝拉姐姐,不要啦~!”
而且有命卡師明確提供了自己的遭遇報告,他在羅黃島核電站的廢墟里見到過一個沒有心臟、四肢和頭顱的巨大軀幹。
“我去吧!”
這種情報編造可不是那種胡編亂造的低級伎倆,那些低級伎倆在見識過海量情報的新垣嘆春眼裡是一眼假的。
毫不誇張的說,哪怕現在已經擁有了好幾個後宮,他依舊不知道該怎麼去追一個女孩,更不用說對孩子做心理輔導了。
但當她看到最有可能存在哈拉爾分體的魂卡世界時,還是愣了一下。
對於數據的整理和分析,顯然是她更加專業。
新垣嘆春看到愛麗絲雙眼放光站起身來,下意識地向後走了幾步:“我可不會魔法!”
很多命卡師又不知道真正的哈拉爾是什麼樣子,因此只要遇到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存在或現象,就會到沈歲的私信裡報告情況。
感情你就是爲了這個纔想去末日喪屍世界的啊。
“她會覺得是因爲她太調皮了,所以纔不帶她的。”
看到這表情,薇薇安頓時吐槽:“感情你還真想過啊。”
巨大軀幹就位於卡面立繪的左上角。
沈歲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時間:“我去一趟探索局。”
伊莎貝拉,這傢伙榨自己是最狠!
還未等沈歲說話呢,金色的身影閃過,伊莎貝拉就已經衝進了自己的懷裡。
愛麗絲坐起身來,回憶着跟沈歲說道:“快要輸的時候,抽到關鍵卡,哪裡亮了點哪裡,然後就贏了。”
“不要問這麼傷人的話題啦!”
看着自己的魂卡跟其他人如此親近,新垣嘆春眉毛狂跳,砰砰拍着桌子道:
“喂喂!還打不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