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住手啊!再下去愛麗絲要統治世界了!
水雷?
沈歲看到瑪蒂娜的話,一開始還感覺沒什麼問題,但是很快就感覺到不對了。
瑪蒂娜的大魷魚是什麼?是深海之主啊!再怎樣也是馳騁大海的存在,當初愛麗絲在面對這隻大魷魚的時候,可是抱着必死的心態衝鋒上去,勉強靠着黎明之力加持的火球才燒開了深海之主的要害,給予它致命一擊的。
看瑪蒂娜這句話的意思,里昂尼斯現在的武器,現在已經可以對深海之主造成傷害了嗎?
事實上,現實比沈歲分析的還要離譜。
哪怕沈歲已經對這件事情抱有很高的預期了,可是當他翻看八號世界的論壇之後,還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炸傷深海之主的這顆水雷,是里昂尼斯海軍部門的實驗產品,而且還是處於驗證階段的實驗模型,威力只有完整形態的十分之一。
來自世界各地的命卡師,在這顆水雷上集思廣益,有專門的技術大佬進行設計,以及很多未知來源的其他魂卡世界的科技樹融入其中。
在設計上,這顆名爲ACS001的水雷,是爲了清除黑海中的超級海獸,爲帝國的海軍開闢出一條安全的航道的。
十分之一的威力.
如果這種武器真的研發成功了,說不定真的可以改變這個世界了。
利用同樣的技術,他們完全可以將自己的海陸空部隊全都裝備上類似威力的武器,形成對其他勢力的碾壓之勢。
當然,看論壇中其他勢力的命卡師的留言,他們也並不是完全的止步不前,只要愛麗絲的勢力還沒有徹底的統一整個八號世界,那麼其他的勢力就還有崛起的機會。
而且,殘酷點說,從各國的利益上來說,一個混亂的陷入戰亂的八號世界反而更加符合現實世界的利益。
在這樣一個世界中,你是不用去愁新命卡的獲得的。
如果八號世界進入了和平階段,戰爭帶來的低門檻獲得命卡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了。
儘管華夏這邊因爲自身文明的道德羞恥感,並不支持也不鼓勵命卡師們去這麼做,這樣的現象還不明顯,八號世界的論壇反倒是像一個遊戲論壇,命卡師們彷彿在玩一款種田養成的遊戲,而遊戲的養成對象是名爲里昂尼斯的帝國。
但是
[關於使用戰艦開闢航道獲取新命卡的攻略與解析]。
[通過將其他魂卡世界的技術體系引入八號世界獲得新命卡的技術要點]。
[如何通過投喂大魷魚獲得美麗女神賜福]。
[黑海無害化處理小組徵集工作人員]。
[量產化超凡裝甲開發小組招募技術人員]。
[里昂尼斯境內發現寄生型超凡生物]。
看着論壇裡的各種帖子和攻略,沈歲總有一種愛麗絲快要躺贏統一整個八號世界的錯覺了。
沈歲一邊想着,一邊跟瑪蒂娜閒聊了起來。
瑪蒂娜顯得非常的高興。
這一次出海旅行,她算是玩了個爽了。
當然,她也很好地完成了沈歲佈置給她的任務,爲整個里昂尼斯帝國的崛起保駕護航。
如果不是瑪蒂娜的保護,初生的里昂尼斯恐怕早就被反應過來的黑海吞噬了。
“這個世界的大海,擁有可怕的自我意識,會吞噬可能超越它的一切勢力。”瑪蒂娜如此說道,“不過黑海不久之前才氾濫過,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再次凝聚出末日的力量來,現在他們已經擁有正面對抗超級海獸的力量了.”
說到這裡,瑪蒂娜好像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在這個世界裡發現了斷界的生物。”
斷界的生物。
一聽到這個,沈歲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斷界生物裡,可是存在不少安提普絲這樣的強大存在的,光靠瑪蒂娜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瑪蒂娜接着說道:“嗯,大海里就有不少,是一種寄生型的生物,我從上面感受到了斷界的氣息。”
寄生型的斷界生物,沈歲第一反應就是斷界詭怪。
這些生物雖然在安提普絲看來不過是美味的獵物,但是放在一般的世界裡,可是跟斷界蟲相當的毀滅世界的生物。
可以說,要不是寄生獸世界正要碰上安提普絲休假去旅遊,大概率已經被這種寄生型斷界詭怪給毀滅了。
沈歲知道,斷界生物已經出現對多個魂卡世界入侵的跡象了,出現在八號世界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情。
但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在意:“有多嚴重?”
“倒也沒有多嚴重吧”瑪蒂娜想了想,回答道,“聽說那些命卡師已經在研究怎麼將這些斷界生物製作成飼料培育可以駕馭的戰鬥類超凡魔獸了。”
“.”
怎麼總感覺自己對這種結果已經有心理預期了呢?
如果是其他事情,沈歲或許當個樂子就過去了,可是牽扯到了斷界生物的話,哪怕是他也必須要認真看待了。
也不知道薇薇安那邊的第一次內測搞得怎麼樣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向這些原本是普通世界的魂卡世界傳播超凡力量的種子了,不然不久之後,這些魂卡世界就會迎來毀滅,就好像被斷界蟲毀滅的靈能世界那樣,直到愛麗絲出現纔有了那麼一點復甦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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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的結果怎麼樣?”
張舫走進辦公室,所詢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有關緩衝區的測試工作,這可是關係到接下來現實世界的安定工作。
“還在測試之中。”工作人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張舫,“分析組那邊最新的分析資料。”
張舫低頭開始翻看資料:“先說結論。”
“如果有條件的話,儘可能地提前緩衝區域的上線時間。”對方立刻彙報,“新的一波入侵潮恐怕很快就會到來了。”
說話的時候,張舫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上的資料看完了。
他的臉色隨着閱讀的深入而越來越難看,最終變成了憤怒。“混蛋!”
張舫本以爲自己經過這麼多年的鍛鍊,應該已經能夠做到波瀾不驚了。但是當他看到這份分析資料的時候,心底的憤怒還是難以壓抑。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在前線拼命抵抗,結果後方被一羣豬隊友搗得稀爛。
確實,從利益的角度來看,張舫完全可以理解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但是理解並不意味着這麼做就是正確的。
命卡資源對於現在的現實世界,確實是非常重要的資源之一。
但是這也不意味着爲了獲取命卡資源可以犧牲人性。
張舫的手下顯然被張舫的樣子嚇了一跳,小聲說道:“您應該早有預期的,畢竟他們當初爲了獲取石油資源也用過類似的戲碼”
張舫深吸兩口氣,壓住了心底的怒火,擺了擺手,讓對方先出去。
做完這一切,張舫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倒在椅子裡。
椅子轉動,他面朝後方的窗戶,暴風雪越來越大了。
二月底的京市還沒有完全地走出寒冬,蕭瑟的夜景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張舫此時的心情。
戰爭與動亂是災厄的源頭,但是戰爭也是命卡絕佳的誕生場所。
只要雙方發生了戰爭,無論命卡師處於哪一方,總能夠通過參與戰爭獲得數量可觀的命卡。
很不幸,世界上的某些國家,絕對是挑起戰爭與動亂的好手,已經形成了路徑依賴的他們在發現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獲取大量命卡之後,就如同撲向排泄物的蒼蠅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在超凡入侵正式進入大衆視野之後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已經有至少六個魂卡世界發生了大規模的戰爭。
二十號世界的聖眷者運動更是將原本已經在末日之中略微恢復了一點生生氣的二十號世界再次推入了深淵。
有時候,張舫真想敲開那些人的腦袋好好看看,裡面長的到底是腦子還是蜥蜴。
他們只知道獲取更多的命卡來抵抗有可能到來的更多的超凡入侵,卻完全不思考這些超凡入侵者爲什麼要過來入侵超凡世界。
除去少部分單純的樂子人和好奇者,絕大部分帶着強烈意圖入侵現實世界的超凡者,基本都是在各自的魂卡世界裡混不下去的存在。而當戰爭與毀滅成爲世界的主基調,那麼這樣的超凡者只會越來越多。
就好像八號世界毀滅之前,那些強大的主宰紛紛想要入侵現實世界一樣,當戰爭的規模波及到整個世界的那一刻,這個世界的超凡者或許就要開始思考尋找一個全新的可以落腳的世界了。
而在這個時候,入侵幾乎沒有門檻與壁壘的現實世界就會成爲他們眼中的絕佳選擇,現實世界也會因爲各種空間裂縫的存在,在這些迷茫的超凡者面前成爲最高亮的那個崽。
毫無疑問,他們爲了刷到更多命卡的行爲將會導致更多的超凡入侵者的出現。
關鍵是,這樣的事情一旦開始,已經不是張舫,或者說華夏出手就可以阻止的了。
張舫現在是真的有一種“跟這羣蟲豸共識,該如何拯救世界”的感覺了。
“嘿嘿,你們這個世界的人類真有趣。”一道虛影出現在了張舫的身後,“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做出如此短視的行爲來。”
張舫也不驚訝,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就只會說風涼話嗎?”
“對呀,不能說風涼話的話,我到這個世界來幹什麼呢?”虛影樂呵呵地說道,“雖然總是會被你們的選擇和決策給蠢到,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愚蠢纔是你們這些人類的魅力啊。越愚蠢,越有趣。”
“就好像你。”虛影鋒利的指甲劃過了張舫的脖頸,“明明知道跟我合作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當你不能滿足我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吃掉,伱不還是在跟我合作嗎?我真的很好奇,你明明知道這一切,爲什麼還要與虎謀皮呢?啊這個詞是不是不能由我來說?”
張舫:“那是因爲,你們的種族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軌跡去生活,就可以成爲稱霸斷界的存在,而人類沒有這樣的天賦。”
“糾正你一點哦。”虛影嘿嘿說道,“我們還沒有資格稱霸斷界,那是那些帝皇的事情。”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出現在各個魂卡世界裡的斷界生物,你調查地有眉目了嗎?”
“啊,你說那些斷界詭怪啊。”虛影露出了一副愉悅的表情,似乎在期待着一些什麼,“是斷界中的一位帝皇爲了尋找另一位帝皇而撒的魚餌。”
“斷界生物竟然還會釣魚嗎?”
“那是當然,爲了能夠捕捉到可口的食物,釣魚是必備技能。”
“帝皇之間居然也存在覓食者與食物這樣的關係嗎?”
“不不不。到了帝皇這樣的層次,誰是誰的食物可是不好說的,祂們之間往往是互爲食物的。”虛影擺動着,“你知道的,越鮮美的食物,就越危險,有時候是那種可以殺死並吃掉你的危險。”
張舫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牽扯到兩個斷界最強生物之間的鬥爭,已經不是他可以參與的事情了。
正想着呢,一雙冰涼的手就從後面捧住了張舫的臉,虛影湊到張舫的耳邊,輕聲說道:“不過你也不需要擔心啦,根據我的可靠消息,那個灑下魚餌的的帝皇,已經釣到了祂想要的魚了,正在準備覓食計劃呢,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新的斷界生物被播散到魂卡世界裡去了。”
“這算安慰?”
“嘛~對於你們這些小人物來說,算是安慰吧?”虛影不確定地說道,“畢竟,你們這個世界,不也被波及到了嗎?那個瓦爾哈拉?”
張舫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瓦爾哈拉,如果不是身後這個虛影給出的確定的情報,張舫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個命卡世界中舉足輕重的組織,其源頭竟然是斷界。
窗外的暴風雪似乎變得更大了,鵝毛大的雪花在狂風的裹挾下噼裡啪啦地拍打着窗戶。
虛影搖搖晃晃的:“看來今天是看不到太陽了。”
“沒事。”張舫低頭翻看着這一次華夏參加雷神索爾杯的名單,他的目光落在了沈歲的照片上,“不還有明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