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新的兩隻血母被特殊召喚出來,她們的效果也隨之發動。
聖胎血母被召喚或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會將一張特殊的【聖胎】隨從卡塞入沈歲的牌組之中。
這兩隻聖胎血母自然也不例外。
沈歲看到兩張【聖胎】進入自己的牌組,心中難免有些驚訝了。
這個傢伙,到底只做了多少隻聖胎?
沈歲知道血母與聖胎,因爲這是那款遊戲中早期邪道流的一種經典玩法,也正是因爲這種詭譎的路線,使得這款遊戲屢次遭人舉報,最終遊戲在一次更新中刪除了聖胎的玩法。
聖胎血母可不是隨便找個女孩就可以的,需要目標女孩嚴格地符合對應聖胎所要求的生辰八字,而且所有的聖胎都必須要父母真心相愛才可能誕生,因此施術者必須要對目標女孩投入真正的感情,並且也讓對方愛上自己才行。
至於聖胎血母的具體制作過程,沈歲只是略微回想一下就感覺到噁心,以至於他一度覺得這款遊戲的作者是一個精神病,竟然把這種路線寫到遊戲之中。
女孩在絕望之中看着自己的愛人剖開自己的肚子取出他們的孩子,然後煉製成聖胎的初胚,緊接着再塞回去。
緊接着,女孩的絕望將會繼續醞釀她體內的聖胎,直至將聖胎完美孕育。
修仙者雖說壽命悠久,但是修仙之道也是要追求效率的,煉製聖胎的過程如此繁瑣,聖胎的效果自然是非常的強力。
聖胎的種類有很多,每一種聖胎的效果都各不相同,但是它們無一例外都是極爲厲害的帶有自我意識的法寶。
由於施術者本人便是它們的父親,因此聖胎幾乎沒有被奪走的風向,無論分派到多麼遙遠的地方執行任務,都不需要擔心聖胎的叛變。
在爾虞我詐的魔修世界,信任就是最上等的法寶。
沈歲之前就在論壇上看到過有玩家以聖胎爲核心修煉的,他製作的聖胎可以鑽入修仙者的體內,無視雙方的實力差距,直接控制修仙者的意識。
聖胎控制女修→利用女修煉制聖胎→用新的聖胎控制更多的女修
只能說,玩家在不當人的地方是真的可以做到完全不當人的。
特別是遊戲中真的存在不當人也可以通關的路線的時候,玩家的初生屬性就會被淋漓盡致地開發出來。
看着李子川場上的兩隻聖胎血母,全都是1星的隨從,則也就意味着她們除了召出聖胎以及在離場的時候將聖胎控頂以外,也就沒有其他的效果了。
“怎麼?不敢攻擊了?”李子川見沈歲遲遲沒有攻擊,咧嘴譏諷道。
沈歲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心中卻在想這小子的這句話基本上就證明了他後場的蓋牌裡有誘導發動的法術卡了,這傢伙分明就是在激將,想要讓自己進行攻擊。
“我只是在感嘆。”沈歲呵呵一笑,道,“血母聖胎如此詭譎邪性的法術,到了你這種魔修的手上,竟然成了蹂躪弱小的屑小之法。你的實力明明已經不弱於那些元嬰期的修者了,卻只敢對凡人女子動手。”
李子川表情一滯。
“我想,你的原型肯定是矮小丑陋之輩。”沈歲看着李子川,輕蔑一笑,“別說贏取仙子芳心了,恐怕接近女修士也要被嘲笑幾分,哪怕修煉了血母聖胎,也僅僅敢對那些憧憬修仙者的凡人女子施展此等惡毒之法。”
李子川這一回是真的慌了,沈歲寥寥幾句卻是說出了血母聖胎的煉製之法,他的表情大變,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難道也是來自修仙世界的大能。
沈歲嗤笑道:“你?你連知道本尊名諱的資格都沒有。”
雖說沈歲在修仙世界裡的身份也不怎麼受人待見,畢竟自己走的可是吃軟飯流,經手的女修大多還是有道侶的女修,但如果是跟李子川對比,沈歲的道德自豪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雖然欺騙女人,但那都是修仙界頂尖的仙子,而且我是吃軟飯的,只嫖修仙資源和身體,並不害仙子性命。
道德自豪感一上來,沈歲就有了一種爲民除害的感覺了。
既然這樣,那就用這場決鬥來爲這本可惡的魔修送葬吧。
至於這個魔修附身的那名倒黴的命卡師,沈歲也不覺得他是無辜的,能夠坐視魂卡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而且還用這些命卡構築成了牌組,這個傢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共犯。
這般想着,沈歲也不帶猶豫的,直接進入了戰鬥階段。
他對場上的兩隻聖胎下達了指令,對李子川場上的這兩隻血母分別進行攻擊。
聖胎血母的靈值倒是非常的統一,數值都是0。
沈歲沒有用靈值最高的那隻聖胎率先攻擊,這傢伙明擺着是有攻宣坑的,如果是百分百反彈傷害的話,6600彈回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好受了。
果不其然,在沈歲發起攻擊宣言的瞬間,李子川打開了他場上最後一張蓋牌:“這個時候,打開蓋牌,發動法術卡【聖胎厄縋】,當對方場上有聖胎髮起攻擊宣言的場合可以發動,【聖胎】隨從對我造成的戰鬥傷害減半。”
【聖胎厄縋】的卡面上,一條命運的紅線串聯起了好幾個聖胎。
2000的傷害紮紮實實地落到了李子川的身上。
他的生命值瞬間下降到了4000點。
李子川的臉上盡是癲狂的笑容。
【聖胎厄縋】的效果發動,就意味着這個回合他不會被戰鬥傷害打死了。
此刻,沈歲已經進入了戰鬥階段,他場上除了兩隻聖胎以外並沒有其他的隨從,下一級他最多隻能對自己造成3300點傷害,還不足以直接帶走自己。
一旦進入了自己的回合,這兩隻聖胎都會回到自己的場上,這樣一來局勢就翻轉了,場上沒有任何隨從的沈歲只能面臨被自己直接攻擊至死的結局。
李子川並不認爲,手牌中只剩下一張法術卡的沈歲對自己還能有什麼威脅了。
因爲被正厄聖胎迭放了手牌中所有隨從卡的緣故,沈歲現在連墓地中也沒有任何的隨從了。
“當【血母聖胎·方欣】離場時必須發動。”李子川覺得還不夠保險,發動了剛剛被戰鬥破壞的血母聖胎的效果,將她對應的那張【聖胎】隨從卡控到了沈歲的牌組頂部。
沈歲沉默不言,直接令第二隻聖胎進行了攻擊。
在破壞了對方場上最後一隻聖胎血母之後,李子川的生命值下降到了700點。
“就只有這種程度了嗎?”李子川這一次真的是真情流露了。
他是真的興奮了。
什麼嘛,我還以爲決鬥遊戲的幕後者能夠多強的決鬥實力呢,結果不還是被我的聖胎控制地死死呢?
“看來,跟我進行命卡決鬥,是你這一生做過的最爲錯誤的事情!”
李子川的話音剛落,剛剛被戰鬥破壞的聖胎血母的效果發動了,這個必定發動的效果將她所對應的那張【聖胎】隨從卡放置到了沈歲的牌組頂部。沈歲看到李子川如此激動的樣子,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了:“哦?真的是這樣嗎?”
“什麼?”李子川微微一愣,心中難免慌亂,他立刻看向了沈歲的手牌,在確定了沈歲沒有用超凡力量偷偷抽卡之後,他剛剛慌亂的心再次安定了下來,“哼!你手上只剩下一張法術卡了,無論伱怎樣說,這個都是不爭的事實!”
“哦?”沈歲緩緩地展示出了手上的法術卡,“那既然你已經看到過我的手牌了,那麼你應該知道我手上這張卡的名字吧。”
“名字?”李子川的記憶下意識地跟隨着沈歲的話語涌現。
這張卡的名字是.【乘勝追擊】。
“當我進行攻擊宣言令對手的生命值低於1000的場合,我可以將手牌中的【乘勝追擊】發動。”
沈歲直接發動了手牌中的【乘勝追擊】的效果:“我連續進行兩次隨從判別,若其中任意一次判別失敗,令對手的生命值恢復至本回合開始時的生命值。若兩次判別全部成功,我可以將這兩次判別的隨從卡與我場上所有隨從卡迭放,從我的牌組中特殊召喚【里昂尼斯的勝利騎士團】於該卡位之上!”
沈歲將手放在了牌組之上:
“隨從判別!”
沈歲翻開了牌組頂部的第一張牌,判別結果:隨從卡【貓臉聖胎】,判別成功。
“再來!”
沈歲大喝一聲,翻開了牌組的第二張牌,判別結果:隨從卡【鬼泣聖胎】,判別成功。
“當你選擇這條道路的時候,你的敗亡終局便已經註定了!”沈歲將判別出來的兩張【聖胎】隨從卡直接扣置迭放在了場上,和場上的其他聖胎隨從一起迭放。
“戰無不勝的勝利騎士團啊!爲偉大的里昂尼斯開疆拓土吧!”
沈歲翻開牌組,一張散發着璀璨金色光芒的象徵着勝利的卡片隨着華麗的光芒落在了所有隨從卡迭放的位置。
這是一張少有的團體類隨從卡。
他們高舉着里昂尼斯與愛麗絲的旗幟,戰意盎然地來到了戰場之上。
【里昂尼斯的勝利騎士團】,靈值3500。
其實到了這一步,李子川的敗局已定了。
只見李子川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起來。
他張了張嘴,祈求地看向了沈歲:“如果我現在向你求饒,向你投降,你會饒了我的性命嗎?”
沈歲看着李子川的眼睛,莞爾一笑:“很抱歉哦,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如果不把你斬殺了,我可就下不了臺了。”
聽到沈歲這句話,李子川原本祈求的眼神頓時變得憤怒而惡毒,隨後開始咒罵,說着一些什麼要殺要剮之類的話。
沈歲不以爲意:“其實我本來想一擊結束你的性命的,但是吧如果這樣殺死你的話,就實在太過便宜你了。血母聖胎?呵呵,修煉如此邪術之人,天道難容,人性也難容嘛,難得有這麼一場決鬥,怎麼能夠不盡興呢?”
說着,沈歲擡起手發動了場上【里昂尼斯的勝利騎士團】的效果:“發動騎士團的效果,己方戰鬥階段,我可以支付一半生命值,將該隨從的迭放素材儘可能多地特殊召喚到場上,並令它們獲得一次額外攻擊的機會。以此法特殊召喚的隨從失去所有效果。”
展開勝利騎士團的迭放列表,沈歲開始選擇。
特殊召喚,【血靈聖胎】。
特殊召喚,【正厄聖胎】。
特殊召喚,【貓臉聖胎】。
特殊召喚,【鬼泣聖胎】。
一時之間,李子川塞到沈歲牌組中的所有聖胎都被特殊召喚到了場上。
沈歲笑盈盈地看着李子川:“你的孩子們似乎都非常愛你哦,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跟你一起玩耍了呢。”
言罷,沈歲直接對聖胎們下達了戰鬥宣言。
聖胎們發出詭異的哭嚎聲,嚶嚶嚶地朝着李子川飛了過去。
李子川心中大駭,原本已經破防了,此刻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
“快住手!我可是你們的父親!”
李子川痛苦地哀嚎,一隻聖胎不由分說,竟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頸。
什麼?
爲什麼?
眼看着自己被聖胎們一點一點的啃食,靈魂與肉體都在被撕咬,巨大的痛苦之下,他只想要快點的死去。
然而讓他更加驚詫的事情發生了:他的生命值清空了,但是他還沒有死,決鬥也沒有結束!
能夠讓這種事情發生,只能是有人規避了決鬥規則
李子川張了張嘴,他透過聖胎們的縫隙看向了對面的沈歲。
是你!
沈歲似乎感覺到了李子川的目光,朝着李子川的方向看了一眼。
“咦,你家孩子們對你的愛意有些變態啊。”沈歲嘖嘖說道。
正如李子川所猜想的那樣,之所以他的生命值明明被清空了,決鬥卻還沒有結束,確實是沈歲的手筆。
李子川可是耗費了好多精力,才召喚出了四隻聖胎。
沈歲是個心善的人,父子團聚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這麼快就結束呢?
你看人家孩子多黏父親啊,肯定要讓人家父子好好待在一次更久一些纔是啊。
李子川就這麼一點一點地被聖胎們啃食乾淨了。
隨着李子川的徹底消亡,決鬥領域也無法繼續維持了。
決鬥領域消散的光芒之下,一張卡片緩緩飄落,落在了李子川原本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