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趙寧:愛妃,我嬴兄真的很棒
晴絳殿之後是一處清幽的院子,正是太子和太子妃居住的地方,平時甚少有人打擾。
上弦月彷彿掛在屋檐。
朱門之前,趙寧踱步了兩個來回,最終站定腳步,輕輕釦門。
“砰!”
“砰!”
“砰!”
“採湄,睡了麼?”
屋內安靜了片刻,旋即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太子殿下回自己家還要敲門,不覺得累麼?”
趙寧無奈一笑,輕輕推門而入,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少女正託着香腮,慵懶地半伏在書案上看書,嬌俏的臉頰映着明亮的燈火,顯得愈發明麗可人。
見趙寧進來,李採湄象徵性地點了點頭,便繼續看向書冊。
“看什麼呢?”
“聊齋志異。”
“這冊書還沒正式改名,現在還叫山誨詭談呢。”
“這個書名,配不上這冊書。”
聽到李採湄的回答,趙寧忍不住笑了笑,自從那日她把這冊書給李採湄帶來,後者便對這冊書愛不釋手。
窗子未關,透進來的夜風吹動着蠟燭。
燭火顫動,將趙寧的影子搖搖晃晃投在書案上。
李採湄被晃得有些心煩意亂,只好擡起頭:“今日太子殿下回來得倒是早,是政務已經處理完了麼?”
“幸得貴人相助,政務減輕了些!”
“倒是也不容易!”
李採湄抿了抿嘴,將書冊合了起來,輕聲補充道:“家裡多些人氣兒,免得我覺得是一個人被圈養於此!”
這一番話,不乏幽怨。
趙寧輕嘆了一口氣,李採湄雖爲太子妃,除卻需要她公開出席的場合,都是做出一副少女的打扮。
這番打扮,跟尚未成婚時別無二致。
只是曾經古靈精怪的少女卻似已經消失不見,卻留下了孤寂落寞在這副軀殼之中。
說來也是,再鮮活的小野花,種在這清冷的深宮當中,恐怕也會黯淡枯萎吧?
見趙寧不知道說什麼,李採湄輕輕嘆了一口氣:“罷了!當初也是我自己選的,說起來也是你們有恩於我們姐妹二人,我又豈有怨你的理由?”
她想起了當年,李採潭犯下了殺頭的罪過,就連李家都不願意保這個嫡女,甚至姐妹倆的母親都被牽連丟了性命。若不是黎王伸出援手,她在這世上怕是已經沒有姐姐了。
而黎王開出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李採湄嫁與太子成爲太子妃,如此以後,只要李採湄不觸犯大黎律法,王室就能保她一生無虞。
這個條件好似特別優厚,一開始李採湄不知道爲什麼,直到大婚當天她發現趙寧的女兒身,才明白這樁驚天的交易。
其實這樁交易,對這對假夫妻來說是雙贏的選擇,不過趙寧還是給她開出了另一個條件:只要這樁婚姻穩定到趙寧執掌大權,趙寧就會徹底還她自由,各種意義上的自由。
所以這麼多年,她一直呆在這處院子中,除了那些她必須出席的場合,從來沒有離開一步。
而秘密她也守得很嚴,哪怕是母族李家,也未有一個人知道趙寧的秘密。
李採湄看向趙寧,笑容明媚了一些:“最近有我姐姐的消息了麼?”
“這……”
趙寧有些頭疼,但想了想還是說道:“她加入了爲我教,並且做了不少過分的事情,母后準備除掉她!”
李採湄笑容僵在了臉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已經確定了?”
趙寧思忖片刻,給了一個答案:“九成!”
李採湄苦澀一笑:“她還是這麼不安分!不過你就這麼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就不怕我……”
趙寧揉了揉太陽穴:“若是不瞭解你,豈不是白白夫妻一場?這些時日,你未負我,我又怎能負你?我會派人敲打李採潭,若她聽了,我自有辦法保下她。若她不聽,我只能尋一個秘境把她囚禁起來。”
李採湄沉默了許久,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多謝!”
“這件事我自會盡力爲之,先不要說她了!”
趙寧笑了笑,旋即問道:“你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什麼?”
李採湄眼睛微微亮了亮,她久居深宮,數年不出,整日只有院中花草作伴,唯一能期待的,就是趙寧從外面帶來的一些新奇玩意兒。
趙寧從懷中取出了兩冊書,推到了李採湄的面前,赫然是兩冊《聊齋志異》。
“不是說過些時日才能出麼?”
李採湄有些驚訝,眼睛中是掩藏不住的歡喜,畢竟在這深宮之中,再精深的法術典籍,也比不過這種解悶的故事。就第一冊《聊齋志異》,她已經反覆讀了好幾遍了。
趙寧微微一笑:“著書的這人跟我也算知己,就用了些手段,提前把後兩冊竊取了過來!”
李採湄問道:“就那個幹國質子?”
她雖然久居深宮,卻也不是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趙寧專門給她派了一個宮女,專門收集天下的奇聞異事,凡是通過篩選的,都能送到李採湄的書案上。
所以對於這個幹國質子,她倒是有所耳聞。
趙寧點頭:“這位嬴兄思想天馬行空,又不拘泥於繁文縟節,當真是一個妙人!”
李採湄忍不住一笑:“思想天馬行空倒也說得過去,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個滿身銅臭、世故圓滑的商人!”
“哦?”
對於她的結論,趙寧稍微有些驚訝。
李採湄翻開手中書冊:“就好比這裡面的故事,雖然好看,卻也有不少落魄文人受到絕美妖精青睞的故事,也難怪那些文人這麼熱衷。故事相當精彩,但如此行徑,實在是有些玷污他的才華。”
提起這些感興趣的話題,她彷彿打開了心扉,眉飛色舞間好似變回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少女。
趙寧不由莞爾,她也看過這幾冊書,只是覺得故事性不錯,是個賺錢的好寶貝,卻沒有想到這裡面竟還有這些貓膩。
她笑了笑:“嬴兄想必也是處於困境,不得已而爲之,其實嬴兄的心胸與志向,遠非‘商人’二字能夠概括!”
“你倒是護着他!”
李採湄輕輕哼了一下:“所謂的心胸志向我也不在乎,我只是覺得此人小心思甚多,若是哪個女子嫁給了她,必定會被哄得暈頭轉向,最終落下個滿盤皆輸!”
趙寧忍不住笑道:“這又何以見得?”
李採湄揚了揚眉毛,指着書上的文字:“文以載道,他能寫出什麼樣的文,他就是什麼樣的人!”
“此話甚有道理!”
趙寧深以爲然地點點頭,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他又從懷裡取出一疊紙張:“今日文會,有幸見證一篇佳作的誕生。不如你幫我看看,能作出此詩的,又是什麼樣的人!”
“嗯!”
李採湄接過,將詩作平鋪在書案上,藉着明亮的燭火細細看去,很快就將喜怒哀樂全都交付給故事中的人物。
看完以後,她眼波變得溫柔了許多:“的確稱得上是千古名篇!”
趙寧問道:“你覺得作出此名篇的,是何種爲人?”
李採湄想了想,認真道:“定是萬里挑一的癡情男子。”
“確定?”
“確定!”
趙寧終於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其實作出這首孔雀東南飛的,同樣是嬴兄!”
李採湄:“???”
……
深夜。
鹿房。
“你能把你的耳朵,變成狐狸耳朵麼?”
“主人,你這麼快就對我的貓耳膩了?”
“廢你孃的什麼話,讓你變你就變!”
“好吧……”
“沒意思!”
魏騰起身推開窗子,煩躁地看着窗外的上弦月。
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參加了文會回來,就再也都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貓娘依舊十分貌美,眸子依然勾魂攝魄,身體柔韌性更是一絕,但他就是能產生厭煩的情緒,甚至腦海中總是能冒出花朝彈琴時的模樣。
其實對於花朝,他以前就有過一些不是那麼單純的想法。
甚至說絳城很多貴族公子哥,都曾對花朝產生過別樣的心思。
拋開容貌出衆不談,光是那種溫婉知性的氣質,就能讓一衆男子難以自持。
畢竟花朝的名聲這麼響亮,可不全都是羅偃的原因。
只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羅偃畢竟是丞相,對這個女兒保護得相當到位,雖然有不少公子哥都曾追求過花朝,卻沒有一個敢用強。
尤其是魏騰,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羅偃特孃的是他的姑父。
這個心思本來已經壓下去了,畢竟……哪怕花朝依舊好看,年齡擺在這,容顏應該也不剩幾年了。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參加完這次文會回來之後,那種想法又以極其恐怖的速度蔓延開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
明明文會只是去湊個熱鬧。
魏騰甩了甩腦袋,準備下樓。
“主人……”
牀榻上的貓女嚶嚀了一聲,淚眼婆娑地叫了一聲。
魏騰停住腳步,有些煩躁道:“怎麼了?”
貓女楚楚可憐道:“是不是我沒有把您伺候好?”
她說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像是在擔憂因爲這個而受到懲罰。
“跟你沒關係!”
魏騰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下去一趟,你先睡吧!”
貓女柔聲道:“我,我等主人回來!”
魏騰啐了一口:“不用!我要是回來的話,會把你弄醒的!”
貓女:“……”
魏騰嘴裡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胡亂扣上釦子,就匆忙下了樓。
貓女望着他離去的方向,原本楚楚可憐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嘴角卻多出了淡淡的嘲弄。
那雙嫵媚的眼睛中,也似乎閃動着妖魅的光。
“哐!”
魏騰下了樓,一腳踹開了一扇大門,罵罵咧咧道:“姬肅!快特孃的給我起來!”
“哈?”
姬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魏騰過來,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攥起被子擋自己的身體。
他可是很保守的男人,身體給女人看可以,給男人看就渾身彆扭。
倒是他身旁的女子迷迷糊糊坐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走光,甚至還對魏騰拋了個媚眼。
姬肅有些慌:“魏兄,你還沒睡着啊?”
“睡?睡個屁!”
魏騰罵罵咧咧道:“快給我說說,你這個貓女是從哪裡買的,怎麼連變化之術都不懂?”
姬肅有些無奈:“魏兄!妖族除了這些被豢養改造的,得修到大妖才能化形,而且化形之後樣貌就改變不了了!掌握變幻之術的更是少之又少,我能買來這貓女已經不錯了……”
魏騰啐了一口:“真是個廢物!”
姬肅:“……”
雖然臉上一副窩火的模樣,但他心中已經笑開了花。
看魏騰這副模樣,想必韓家的計劃快要成功了,那貓女的極其擅長精神暗示。
今天兩人去參加文會時只是湊熱鬧不假,畢竟兩人文采也就那樣,沒必要上去丟人,不過姬肅也不是一件事情也沒幹,今天坐在魏騰周圍的,全是他們的人。
這些人對於花朝極力讚美,就算魏騰沒聽進去,也能形成極多心理暗示。
等到魏騰回到鹿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貓女在撥弄琴絃,接着再降低他的房事體驗,最後再通過精神法術,讓他想到文會上的場景。
諸多暗示下來,就算賢者也能憋一小腹的火。
魏騰罵罵咧咧半天,終於又開口問道:“我聽說這世上有人精通變化之術,你認不認識,認識的話給我找來一個!”
姬肅一副不解的樣子:“魏兄找這種人……難道也是爲了房事?你是想讓這人變成誰?”
魏騰罵道:“廢話!當然是花朝啊!”
“嘶……”
姬肅倒吸一口涼氣:“魏兄,花朝姑娘跟你可是有親戚關係的啊!”
魏騰啐了一口:“放屁!老子跟她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別廢話,趕緊給我找人!”
“精通變化之術的人……”
姬肅思索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袋:“我還真認識兩個!”
魏騰頓時興奮了起來:“誰?”
“我一個朋友認識爲我教的人,他說有個精通房中術的男子,極其擅長變化之術!”
“去你孃的,老子喜歡女的!”
“他也能變成女的!”
“滾蛋!”
“另一個倒是女的,只是已經八十多歲了。不過魏兄不用擔心,她變化出來的少女沒有任何破綻。”
“……”
魏騰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問候了姬肅的十八代直系女性親屬。
姬肅很不爽,但也只是不爽而已,除了爆了一個痘,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
魏騰罵了一刻鐘,罵累了。
心中的火散去了一些,小腹中的火卻越積越多。
他坐在了牀榻上,懊惱地搓着腦袋。
姬肅賠笑道:“魏兄,若是你覺得不美,我這個美人讓給你?”
說着,就把身旁的女子朝他懷裡推。
女子也是眉開眼笑,嬌嗔一聲就準備依偎過去,卻不曾想直接被魏騰的一個大逼兜扇到了牀下,頓時就疼出了眼淚,卻捂着腫脹的臉頰一點也不敢出聲。
“早都玩膩了!”
魏騰罵罵咧咧道。
姬肅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小聲說道:“既然變出來的花朝姑娘魏兄不願意要,那花朝姑娘本人呢?”
魏騰頓時嚇了一跳:“你瘋了吧?動花朝,你是想看羅偃砍死我?”
雖說羅偃是以魏家贅婿的身份上位的,但很快就得到了黎王的賞識,剛好當時的丞相不是魏家人,魏家爲了擴張朝堂上的勢力,就順水推舟把羅偃推到了丞相之位上。
本來這個丞相,只是魏家和趙氏宗室拉扯的產物。
卻不曾想羅偃藉着這個拉扯,徹底坐穩了相位。
現在的羅偃,儘管仍跟魏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但絕對不是魏家的附庸,手握相權的他甚至能在某些方面壓魏家一頭。
他很清楚花朝在羅偃心中的地位,若是動了花朝,自己就算再受寵,怕是都有些扛不住。
“當然不是動花朝……”
姬肅趕緊解釋:“花朝姑娘地位不低,怎麼能對她動歪心思?不過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情,魏兄願意娶花朝姑娘呢?”
“可她年齡……”
“花朝姑娘只是跟羅相慪氣,所以沒有接受修煉資源,若她回心轉意,憑藉魏家的資源,助她突破胎蛻境又有什麼難的?”
“的確不難……不對啊!老子沒說要娶她啊!”
魏騰甩了甩腦袋,感覺有些不太對,饞花朝身體的人太多了,想娶她爲妻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但這裡面絕對不包括他,女人玩玩就好了,娶回家多沒意思?
“這樣……”
姬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還以爲魏兄忽然提起花朝姑娘是別有深意,想爲魏家立下大功,並且一舉兩得抱得美人歸,原來是我多慮了!”
魏騰愣了一下:“立下什麼大功?什麼一舉兩得?”
姬肅理所當然道:“這其中的一得,自然是娶花朝姑娘爲妻。另一得,便是羅相手下的三千門客。今天爲兄想必也看到了,羅相蒼老了可不止一分,恐怕過不了幾年……你說等到羅相入土以後,那三千門客歸誰?”
“廢話!”
魏騰罵了一句:“當然是歸我們魏家啊!他兩個嫡子都是我們魏家人,這三千門客不歸魏家歸誰?”
雖然他有些不學無術,但耳濡目染之下,還是瞭解一些朝堂局勢的。
在大黎,手下門客最多的當然是羅偃和平陵君,都號稱是門客三千。
但實際上,平陵君手下的門客,跟羅偃手下的門客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平陵君手下雖然也有不少能人,但其實還是擅長吹牛的居多。
但羅偃手下的,卻有不少議政的能力,他們相當於羅偃的智囊,雖然能直接當官的只佔少數,但不少意見都能通過羅偃在朝堂上付諸實踐。
這三千門客,可是魏韓兩家包括趙氏宗室都十分眼饞的存在。
姬肅欲言又止,彷彿經過了極大的心理鬥爭,才艱難開口:“魏兄,我說一句話你不要生氣!”
“你說!”
魏騰有些不耐煩。
姬肅問道:“你當真覺得,羅相是你們魏家的人?”
魏騰煩躁道:“不然呢?”
“我問魏兄幾個問題!”
“你問!”
“如果羅相是魏家的人,爲什麼從陛下到太子,執政的時候都那麼倚重羅相?”
“這……”
“如果羅相是魏家的人,他爲何讓兩個嫡子派出京都,卻給庶子羅銘尋了夫子當老師?我可是聽說,這次百家盛會,羅銘可是佔了一個儒家的精英學子名額。”
“這……”
“如果羅相是魏家的人,爲何又找了一個跟髮妻一模一樣的女子續絃?而且還不是納妾,是正兒八經的娶妻!今日文會,嬴無忌當衆作出了‘一樹梨花壓海棠’,羅相也只是強裝不在意把這件事揭了過去。這又是爲何?”
“這……”
魏騰感覺腦門有些發熱,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問題,但聽完姬肅問的問題,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羅偃的這些門客,說不定真會被趙氏宗室接手。
那麻煩不是大了麼?
姬肅笑道:“但如果魏兄娶了花朝姑娘那就不一樣了!花朝姑娘是羅偃最寵愛的女兒,也是羅銘尊敬的大姐,再加上羅偃本來就是魏家的女婿……”
魏騰一拍腦門:“那三千門客豈不就歸我了?我是魏家的大功臣!”
姬肅趕緊道:“魏兄大才!”
魏騰嘴角忍不住咧了咧,又飛快地收了回去,高冷地點了點頭:“其實我剛纔就想明白這點了,剛纔不說只是想考考你!”
姬肅:“啊是是是……”
他心中暗笑,或許嬴無忌說的沒錯。
兩個頭。
只能有一個大。
魏騰心中火熱,卻還是皺起了眉頭:“只是……花朝這女人眼高於頂,該怎麼才能讓他傾心?”
“何必讓她傾心?生米煮成熟飯即可!”
“可我聽說她性子烈……”
“這世界哪有什麼烈女?之所以烈,不過就是因爲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
“此話妙極!”
魏騰忍不住拍了拍手,彷彿聽到了這世上的至理名言。
雖然並沒有下定決心,但思緒紛亂間,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姬肅等得有些焦急,忍不住問道:“魏兄,需不需要幫忙?”
魏騰嗤笑一聲:“我可沒說我要這麼做,何況這是我魏家的家事,哪有你插手的份?不多說了,先睡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