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做的這麼好,要是不出意外,陛下應該會給我升官的吧。”蘇冰滿心期待。
蘇冰正開心着。
忽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蘇冰,到時間了。”慕容山推門而入。
蘇冰見狀,趕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大爺爺,曲轅犁那邊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我今天打算去和陛下彙報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那正好,我今天也要面聖和陛下說一些事。咱們正好可以一起。”慕容山開口。
兩人一起走出房門。
然而這個時候,一名門房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兩人的面前。
“老爺,老爺,有人找您。”門房慌慌張張的賴在了慕容山的面前。
“沒看到我正要去當值嗎?不見。”慕容山淡淡的拒絕。
“老爺,您已經拒絕好幾次了,他這些日子,一直等在這裡……”門房繼續說道。
慕容山見門房仍然不退下,於是板着臉,呵斥到:“規矩不懂嗎?我都說了不見,要是每個人找我,我都要見一見,我這一天豈不是不用做別的了?他是給了你多少的好處!你如此替他說話?”
蘇冰不由得點頭贊同。
慕容家可是當朝顯貴,想見一見慕容山的人肯定是很多的,慕容山肯定不能全見。
大家若是想見慕容山一面,不光要有一定的身份,而且還要在門房等待。
具體見不見,還要看慕容山的心情,以及對方的運氣。
若是一直等不上見一面,那也是沒辦法的。
這一直是不成文的規矩。
門房委屈的很,連連搖頭:“不是啊,老爺。不是因爲好處,是那個人等不到老爺的見面,在咱們慕容家的門口揮刀自殺了。”
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自殺了?爲什麼?就是想讓我見他一面?”慕容山有些驚愕。
“對,就是想見老爺一面。他們是兩個人結伴而來的,其中一個囑咐了剩餘的那個人,說他死後,要把事情給辦好,一定要把信封給您,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就直接抹脖子了。”門房一邊說着,一邊在脖子邊比劃了一下。
“竟然以生命來換取見大爺爺一面,真的是難以想象。”蘇冰也是同樣的震驚。
“他有沒有說爲什麼要見我?”慕容山開口問道。
“沒有說具體原因,就說是故人之後,有要事相托。”門房搖頭。
“還有些富餘時間,叫還活着的那人小跑着過來。”慕容山開口。
門房點頭,迅速跑走。
隨後沒多久,一名女子小跑着前來。
女子長得十分清秀,姿色上乘,年歲不大,看起來剛剛十五六的模樣。
身穿這桃色的長裙,披着青色輕紗,眼眶微紅,明顯是剛剛哭過。
慕容山看了兩眼,便很快抽身。
扭頭看向蘇冰,發現這小子的眼睛都掛在對方身上了,目光緊隨,根本挪不開。
慕容山見他這狀態,不由得捋了捋鬍子,露出了一抹“長輩的微笑”。
女子很快便來到了慕容山的面前。
見到身穿官衣的慕容山,當即跪在地上。
“有事就快說,我還要去當值。”慕容山看着女子,嚴肅的說。
“小女子乃是戴進之女戴玉,我父親這有一封信,還請慕容大人過目。”女子送上了一封沾着血滴的信封。
慕容山聽到戴進的名字,立刻皺眉頭。
接過了信封后仔細看了看,隨後眉頭皺的更深。
“用全家的白銀,請我們在彙報時候美顏幾句?”慕容山微微皺眉。
“慕容大人,求您幫幫我父親吧,我父親在當年可是有過同窗之誼啊,那次您落水,還曾救過您一次,請您念在舊情的份上,多多美言幾句。我父親只要出來,到時候肯定加倍相報。”女子誠懇的說着。
說完恭恭敬敬的給慕容山磕了幾個頭。
慕容山微微皺眉。
戴進的事情,絕對是個坑。
陛下從政以來,還沒有如此大怒過。
他的消極怠工,影響極大,差點就讓整個國家捲入金徐兩國的戰爭之中。
可是要是不管,自己還做不到。
當年戴進和自己是同科,而且曾經同住在一個屋檐之下,整日飲酒,關係要好。
救了自己一命,這是真事。
自己不是那種扭頭不認的無情之人。
慕容山眯着眼睛,捋着鬍子。
微微思索片刻之後,眼前一亮:“戴進當年救我的事,我至今仍然銘記於心,我肯定是要幫我的好朋友的。只是,這負責曲轅犁的,並不是我。是我身邊的這位蘇大人。”
慕容山將信封塞到了蘇冰的手中。
慕容山重重的拍了拍他的手,隨後開口:“蘇大人,你可要好好考慮啊,這禮金要不要收,這個忙要不要幫。”
蘇冰看着慕容山這幅意味深長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這老頭,真的是老奸巨猾。
這種燙手的山芋,直接扔給自己。
不過蘇冰心中還是清楚的。
慕容山除了推卸責任的一點小心思,還有一些對自己的考校歷練的意思。
“蘇大人?這位也是朝廷命官?”女子略微驚訝的看着慕容山。
“當然了,而且還不是小官,當朝五品,皇帝眼前的大紅人,他若是肯爲你父親求情,絕對有希望把你父親給救出來。”慕容山在一旁煽風點火。“要知道,你父親惹怒了陛下,事情可一點不小,輕則出斬,重則禍及滿門的。”
女子聽完,雙膝跪地,蹭着來到了蘇冰的面前。
蘇冰擡起頭,衝着慕容山苦笑,滿臉“感謝”的說道:“謝謝慕容大人介紹的這麼詳細。”
“嗨,客氣什麼。”慕容山見這模樣,不由得低聲笑了笑。
“求求蘇大人救一救我父親。”女子一把將蘇冰抱住,盯着蘇冰,雙眼之間都是淚水。“大人若是肯說爲父親說兩句好話,我願意以身相許!”
女子抱的很緊。
蘇冰感受到了腿上的鬆軟,以及陣陣衝入鼻子的幽香。
很快,蘇冰的臉頰上便出現了一抹紅色,折磨紅色順着臉頰,一直延伸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