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
凌晨四點多,二連的宿舍樓外,刺耳的哨子聲響了起來。
二連長現在肺都差點氣炸了。
本來還感覺昨晚睡的很舒服,甚至被敲門聲弄醒後,還暗暗自責自己一覺睡太死,都忘了去查哨。
但.
當他開門後,他那自責很快就轉爲了憤怒。
因爲他看到了兩個哨兵。
車庫的崗哨和樓下門崗的哨兵一起站在門口,並且很快,他被兩人伸手指引的情況下,回頭看到了門上貼着的紙條。
“二連長,好夢,警偵連連長傅偉留!”
這是紙條上留下的字。
當場,二連長就炸毛了。
操,這什麼鬼?
傅偉的字條怎麼貼到自己的門上來了?
然後,詢問過後才知道,面前現在低着頭的門崗哨兵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前被襲擊了。
一直被人捆住手腳,封住嘴放倒在門口。
是車庫那邊的哨兵一直看到沒人來接哨,手臺也喊不到人後,看到一個流動哨,拜託他幫自己盯了一下自己的崗位,而他自己則跑回來準備叫哨才發現這事的。
眼下,隨着刺耳的哨聲響起,整個二連的幾十號坦克兵都迷迷糊糊的從熟睡中驚醒。
“啊,怎麼回事啊!”
“哎呦,好睏,我不想起來啊!”
中了助眠煙,一個個雖然現在能被叫醒,但是沒睡飽的情況下,醒了也很犯困。
可身爲一個軍人,聽到這種哨子聲,就算再想睡,大家也只能眯着眼睛罵罵咧咧的起來了。
此時的二連衆人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可能也就兩個本來該去接崗的戰士,現在醒了之後,內心驚了一下。
因爲他們拖戰友崗了,甚至他們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關掉了定時的叫哨鬧鐘.
“嘿嘿,二連長肯定氣死了!”
“肯定,要是咱們連長,咱們連長能吃了咱們!”
二連外,昨晚王野他們呆的那訓練場位置,此時二排衆人還呆在這裡。
活幹完了,自然要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
en順便給人放個哨,畢竟他們哨兵被大家弄倒了。
所以等四班長帶人回來後,王野命令留下人值班警戒後,剩下的就地休息。
而剛纔二連長一下樓,警戒的就把大家喊醒了。
眼下,大家都在看熱鬧。
一個個在這趴了半宿的偵察兵,本來還有點困,但是現在看到二連長的反應,大家都在偷笑。
看着那邊二連緊急集合,聽着二連集合後,二連長傳來的那氣急敗壞的罵聲。
王野也忍不住發笑。
不過,他也沒帶着二排衆人看太久。
“好了,撤!”
熱鬧看了一下就可以了,現在回去還能再睡一會。
en另外還有一個重點。
回去喊連長過來道歉。
畢竟這種沒有提前預案的摸哨行爲,很不道德。
不過,當王野回到警偵連後,就立馬發現不用去喊了。
因爲連長已經站到了樓下。
王野要帶二排的去摸哨訓練,是和他彙報過的@
所以他其實在二排出去後,就坐到了樓下等着二排的回來。
“連長!”
王野先一步跑到連長面前敬禮。
“怎麼樣?”傅偉看了下王野的表情,隨後又看了下二排其他人才朝着王野繼續問道:“你王野帶隊沒出意外吧?”
說實話,剛纔連長還一直擔心二排的人翻車。
畢竟二排之前兩次摸新兵都翻車了,有這種前科,擔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現在看着王野等人的表情,他內心其實已經鬆了一口氣了。
“呵呵,怎麼可能!”王野笑道:“很成功,不過現在二連那邊也因爲哨兵回來叫哨而發現了門崗哨兵被摸的情況了!”
“哈哈,那就好!”傅偉哈哈大笑。
他現在還不知道王野這個老六直接讓人往二連長門口留小紙條了,關鍵那紙條落款還是他的名字。
王野只和他說了要去摸二連的哨
看着王野身後站着的二排戰士,連長快速拉下臉開口:“都不許驕傲知道嗎?
有心算無心,你們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是!”二排的戰士們都壓着聲音笑呵呵的迴應。
“行了,你們上去休息,王野和我去找人道歉!”
“是!”二排衆人再次應聲。
這一刻,王野其實很想說,我困了,要不連長伱一個人去吧。
不過想了下,他還是沒這麼說。
跟着去看看熱鬧也好,順便路上給傅偉露個底,打個預防針。
很快,二排的人上樓了。
而王野也跟着傅偉朝着二連位置再次走了回去。
“詳細說說你們剛纔的行動!”並肩而行,傅偉扭頭過來看着王野開口。
“是!”
王野也沒瞞着他,事情都幹完了,說說也無妨。
所以沒兩秒,傅偉頓住腳了。
一臉錯愕的看着王野:“你讓人給二連長門口貼紙條了?”
“嗯!”王野點頭,嘿嘿笑着:“只摸門崗有什麼意思,留個紙條,也好打出連長你的威名不是!”
“.”傅偉無語。
“你紙條上留了什麼嗎?”
雖然無語,但是現在他還是要問清王野這混蛋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嘿嘿,我就以連長你的名義,祝二連長好夢!”
“.”看着王野,傅偉頓時感覺有點手癢。
這是打人專打臉啊!
這現在去道歉,怕是這關不好過啊!
“多此一舉!”給了王野一個白眼,傅偉繼續擡腿。
王野都把事做了,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幫忙去頂上了。
更何況,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都悄無聲息的摸他們哨了,多貼個紙條也沒什麼了。
“等下讓你道歉的時候,你態度好一點知道嗎?”走動中,傅偉再次給王野提醒。
“好!”王野樂呵呵點頭。
幹這種事情要道歉,他早就知道了。
“跑,都給我跑快點,給我跑醒你們的瞌睡!”
二連外面的那訓練場,此時王野和傅偉還隔了七八十米就看到那邊跑道上有人在道上跑。
二連長在幫他們連的戰士醒瞌睡。
丟人了啊!
哨兵被摸,紙條都貼門上來了,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是喊人下來罵幾句就能了事的。
“老二!”
夜色中,傅偉帶着王野靠近,還隔着三四十米,傅偉就帶着笑臉喊了起來。
一聲呼喊,那邊本來就拉着臉站在那的二連長和二連指導員一起回頭。
這一秒,兩人臉色都更難看了。
“嘚瑟來了!”
二連指導員咬牙切齒的吐了這聲音。
“這混蛋!”二連長也從牙縫裡面吐出這話。
“還有一個是王野,情況可能真是我們想的這樣了!”這時,隨着王野兩人靠近,藉助訓練場邊上的路燈餘光,兩人看清了是傅偉和王野後,指導員當即再次小聲開口。
剛纔,兩人其實也聊了一下。
兩人都猜出,今晚的行動肯定和王野有關。
畢竟以前,警偵連和他們都相安無事,從未鬧過這種事情。
也就最近,警偵連因爲王野的過去,鬧的風風火火。
“哈哈,老二,開個玩笑,彆氣,彆氣,來來抽菸抽菸!”這時,還隔着十幾米,傅偉就笑呵呵掏出煙,隨後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哼,我還以爲你老傅變性了呢,大晚上和我說好夢!”二連長沒好氣的懟了過來。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來來樑指導員,搞一根,搞一根!”
傅偉也沒說什麼這是王野自己做的決定。
身爲一個連長,怎麼可能出賣手下,所以他只能扛着,認了紙條也是他弄的。
這一刻,站在兩人面前的傅偉笑呵呵,強行把煙塞到二連指導員和二連長手上。
“行了,行了,今晚你們也沒幹錯,錯的只是我們士兵警戒心不夠,這麼容易就被你們摸掉了!”二連長悶聲開口。
雖然很氣,但是事情都發生了,他除了這麼說,也不能說什麼其他的。
傅偉笑道:“呵呵,哪裡哪裡,今晚是我不講規矩。
不過主要也是我知道你們二連訓練有方,而現在我連剛剛換了王野來到偵察排帶兵,所以我想考驗一下王野帶兵半個月的成果.”
“二連長,樑指導員,不好意思!”
這時,王野也站了出來敬禮道歉。
“行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們走吧,我現在還有事!”二連長悶聲開口。
不過,二連指導員這時卻笑了起來,看着王野道:“聞名不如見面,王野你確實厲害,傅連長一個能連續兩年栽在新兵手上的排,現在居然被你調教的能無聲無息摸掉我們的哨兵,很厲害!”
他這話,直接讓傅偉臉黑了。
這什麼屁話,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現在他這是傷口撒鹽啊!
“老樑,你這嘴”說實話,不是記得自己現在自己是來道歉的,傅連長現在都要罵娘了。
這一刻,王野直接扭頭看向跑道上的二連衆人。
他沒接話。
他也記得現在自己和連長是來道歉的,要是現在自己頂他。
說自己其實也不是很厲害,只是他們太廢了,那等下這道歉性質就變了。
二連長和二連指導員說不定能立馬喊跑道上的二連衆人追着自己和傅偉打。
傅偉又和兩人乾巴巴的聊了幾句,隨後他突然說道:“好了,老二,也別怪你的兵,我先回去了!”
道歉,意思到了就行。
這一晚,二連四點多被弄醒後就沒沾過牀了。
同時,這一晚警偵連的大門崗在王野回來之後就換了哨兵。
這是王野主動要求的。
從今天開始,警偵連的大門崗,都由二排包了。
防止其他連反撲。
en雖然目前只得罪了二連,但是王野的計劃是接下來繼續摸其他連。
天天打獵,肯定要小心報復。
當然,王野也沒安排暗哨,更沒增加哨兵。
一切正常來對待。
真要自己排的哨兵被其他連隊摸了,那王野就有理由給二排加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