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軍現在不清楚二姐方燕是否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清楚父母此時的想法。
新的出生證明到手了,他的出生年份從67年,直接移到了62年,改大了五歲,不能在往上了,因爲大姐是61年出生的,還有父母的年齡問題,結婚後第二年就生了大姐,所以他必須比大姐年齡小。
這下他就和李玉蘭同年了,現在實際歲數20歲,虛歲21歲了。在過兩年,就可以領到合法的結婚證,而明年訂婚或是結婚都可以,時間一到,補個結婚證就行了。
憑空多了五歲,讓方大軍很自覺把心理年輕給擡了上來,從此半大孩子這個稱呼可以丟棄了。
等告辭後,跨上自行人,他依舊難以平靜下來,原由就是父親方東華的態度,作爲他來說,原本就是穿越的,現在即便是養子,其實更符合他的心境,一種無關血脈的親情。
但是方東華到底想要的是什麼?這纔是方大軍所頭疼的,他自信能在物質上滿足父母,也會如親生兒子一般孝順父母,但是畢竟沒有血脈關係。
這是相互的,他能忽略掉血脈,因爲他是穿越者,而方東華忽略血脈,卻是因爲需要一個兒子,需要傳宗接代。
可是,兒女都長大了,大姐也有了身孕,到時候方大軍的孩子,就更談不上血脈了,還能真的延續香火嗎?
方大軍想得很遙遠,早在一年之前。就有媒婆上門,爲二姐介紹對象。但是通通被父母回絕了,而早在九月份,也有媒婆上門提親,這次是給他介紹對象,父母也通通回絕了。
包括他之前提李玉蘭的事情,父母從來沒有一次正面贊成過,並且也從來沒有給他挑選過對象,甚至他都不清楚父母眼中滿意的媳婦是個什麼模版。
他的年齡只比二姐小三歲。而且他又聯想到這幾個月二姐對他的態度變化,起初還覺得是因爲他漸漸戰展現出了能力,但知曉非親生這件事後,他卻亂想了。
如果,如果,父母的意思是讓他取二姐呢?這個猜測太過大膽,導致呼吸一滯。差點發生車禍,這當然不可能,騎個自行車能出什麼事,大馬路的,隨便騎。
可身體還是涼颼颼的,覺得不可思議。卻又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又想到那一夜,二姐故意鑽進他的被窩,雖然什麼事都沒幹,可如果沒有血脈。那就是逾越了。
如果他成了女婿,那麼一切就完美了。無論最後他是否會認親生父母,對於方東華來說都沒有影響,這也彌補了相互之間沒有血脈的問題。
岳父岳母也是父母,女婿也是半個兒子,而女婿的後代,雖是外孫,但也有血脈,也可以當成孫子養,只要隨了母親的姓氏,自然就可以真正的傳宗接代。
方大軍很是鬱悶,如果,如果剛穿越時就知道這件事,他會怎麼選擇?還會選擇李玉蘭嗎?
但現在卻不後悔,都已經同房了,他自然會取李玉蘭,這一點不會變。至於父親想傳宗的事情,也不算麻煩,他只要夠強勢,有能力就可以給兩個妹妹招女婿入贅方家,這不就成了,可依舊不如之前的猜測完美,算是折中的辦法。
可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就好了,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
一個對他原本沒有關係的血脈信息,可以說一下打亂了他的生活節奏。
十點鐘定好的會議不能錯過,這時他惟有收拾好心情,因爲生活始終要繼續,事業上面更不能放棄。
但也沒有了原本的心情,等一到水泥廠,時間也差不多了,主要是投資戶也到齊了,直接就提前進行了會議。
他提前安排了托兒丁新安,也就是抽中大獎,即將由廠裡負責修樓房那位,現在也用不着了。
他直接把財務報表說了出來,也就是已經用了多少錢,過年之前還會花掉多少,但是過年的時候能賺回來多少,最後他給了個保守的金額,七萬元左右。
已經完全足夠了,投資戶都相當興奮,因爲水泥廠正式開工,是在上個月下旬,到過年總共就三個月的時間,幾乎就快把成本賺回來了,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至於他要求買一輛卡車,這也是實際情況,拖拉機雖然能載重四五噸,等於總共跑十趟,就可以把一天的水泥量運輸出去,可是水泥不算太沉重,一車根本裝不了五噸。而且拖拉機也不光是給水泥廠服務,購買卡車是必須馬上解決的事情。
而水泥廠又確實還有資金可以購買,一次性購買兩輛卡車,其中一輛卡車的錢,服裝廠到時候會補回。這樣水泥廠在除開預算之後,還剩餘一萬多的備用資金,可以防備突發狀況,足夠了。
會議也是全票通過,因爲方大軍還加了一句,如果明年的效益只要不錯,那就給所有的投資戶修樓房。
ok了,會議結束,大禮包人人有份,然後提前開伙食,由廠裡負擔,跟着又是一次集體照相留念云云。
吃飯的時候他多貪了幾杯,飯後就藉着喝高了,回辦公室休息去了,把招呼投資戶的事情交給了楊主任,讓其帶着大家到處參觀一下。
學生們的安排他也沒管,只是讓金池培訓,或是帶着到處參觀一下,安排打掃衛生都可以。原本他還有一場講話,就是說下服裝廠的待遇問題等等,現在是真沒心情。
回到辦公室就揉起額頭來,喝是喝多了,但卻沒喝醉,腦海中還是想着身世的事情,而且下午的時候二姐方燕就要回來了,並且到了下個月,寒假也要到來了。
換一種心態,沒有了之前血脈的羈絆,以另外一種眼光來看待方燕,這才發現習慣這個東西很嚇人,他居然習慣了和方燕一起生活,有着前主人留下的習慣,也有他自己這幾個月相處下來的習慣,有些稍稍霸道,性格略微有些強勢,卻又非常會照顧人的方燕,對他有着另外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大軍,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金池這時走了進來,有些關切的問道。
方大軍苦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喝多了,頭有點痛。”
“哦,那我幫你按一下吧,老人都說,每天撓一撓頭,能多長几年活頭。我幫你按一下按,然後你去好好睡一覺,酒醒了,就不痛了。”金池有些溫柔的說道。
方大軍卻是一徵,金池的個性也強,比較認死理,和他相處基本在擡槓,這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態度面對他。
沒等他反應過來,金池已經走了過來,帶着一陣香風,當然不可能是香水,而是天生的體香,金池很自然的站到他身後,修長的十指按了上來,在他的髮絲間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