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對抗,彈幕裡吵得不可開交,互不相讓。
而蘇陽面對女記者的說辭也面露不悅之色。
“請你秉求客觀事實講述就行了。”
“不要妄加自己的臆測和無關的評價。”
蘇陽只是提醒她,作爲一個記者,她應該站在中立的角度去闡述。
這樣才能將事實還原,也能讓別人明白事件最真實的一面。
這麼主觀的說辭,蘇陽很難想象是從一個記者的嘴裡說出來的。
可是。
面對蘇陽的善意提醒,女記者卻直接炸毛。
她反過來質問蘇陽,“我說得不對嗎?”
“這非常有可能啊!”
她那麼言之鑿鑿,直接把蘇陽給氣笑了。
沒有事實依據,只靠自己妄加揣測。
這真是記者?
蘇陽開始懷疑。
但此時不是深究這個的問題。
“行了,你不用再說話了!”
蘇陽直接讓她閉嘴。
“你”
“再說一個字,伱就出去。”
蘇陽也不是什麼好脾氣。
這麼不專業的記者沒有直接趕走已經算他客氣。
女記者還想說什麼,但被她的同伴拉住,採訪可以不做,但素材還得錄。
女記者不再說話,現場頓時安靜了許多。
於是蘇陽開始詢問當事人。
他指了指民工,然後問那美女,“你看到他在偷拍嗎?”
美女點了點頭,“他就蹲在我旁邊,鏡頭對準了我的裙底。”
這時那位女民警也說道,“我們也查看過地鐵的監控錄像,那個角度很像在偷拍。”
聽到這話,蘇陽提出疑問,“只是很像,不能確定?”
女民警無奈的搖了搖頭,“拍攝這個動作太常見了。”
“沒辦法直接下定義。”
的確是這樣,現在的手機都有前後兩個攝像頭。
你以爲他在拍你,結果他有可能只是在自拍。
以前有見過這樣的笑話。
既然視頻證據定性不了,那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查看他的手機相冊了。
當然,首先還得照理詢問下情況。
於是蘇陽走到那民工面前,“你剛纔在地鐵上做什麼?”
聽到聲音,民工努力的睜開想要闔上去的眼皮。
只是面對蘇陽的提問,他卻一臉迷茫。
迷茫後一直搖頭。
看到這樣,美女以爲他在否認,怒氣衝衝質問,“你剛纔沒有偷拍我嗎?”
“都到派出所了,你還不說實話。”
這時女記者也冒了出來,“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女記者的出聲讓蘇陽很不滿。
她這麼快就忘記自己說的話了?
再出聲就趕出去!
不過她的這次發言倒也不出格,蘇陽就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而民工面對質問,頭搖得越發勤快。
此時蘇陽也終於理解了那句,“死都不開口”是什麼意思。
“你最好交待不清。”
“否則我們一旦拿到證據,你一定會被嚴懲。”
這事已經被鬧上熱搜。
不知道有多少人關注着。
單看蘇陽的直播間,就有八百多萬網友在線觀看。
這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博主和營銷號。
隨時都在錄屏二創。
受到輿論監督的事件,幾乎都會被從嚴懲罰,以儆效尤。
不開口,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可即便是蘇陽這麼說了,民工依舊只是搖頭。
看他一直拒絕回答,網友也都沒了耐心。
“電視劇看多了吧,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不會說一句話?”
“他請得鬼的律師!”
“不要以爲不說話就沒事了?我們蘇哥多的是辦法治你。”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這就是冥頑不靈,一點都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看着吧,這樣的人放出去還會再犯。”
“.”
既然不配合,蘇陽只能強制執行。
“把手機交出來,有沒有偷拍一看便知。”
在蘇陽的內心裡,其實很同情這樣的底層工作者。
可如果他犯了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蘇陽可不會被他可憐的外表所矇騙。
可一說到要交出手機,民工彷彿受到驚嚇一般,一個勁的往後縮。
雙手也使勁捂着左胸口的位置。
看那凸起的輪廓,手機就放在裡面。
民工的舉動無疑從側面印證了他就是偷拍者的事實。
不然怎麼不敢把手機拿出來。
“看,他心虛了。”
女記者爲了表現,直接上手去搶。
而跟她一起的一個男的,也上前幫忙。
雙方直接上演了一場手機搶奪戰。
面對這樣的行爲,蘇陽並沒有阻止,因爲手機裡的相冊是最直接的證據。
必須拿出來。
開始時,民工只是不斷躲避不讓他們碰到自己。
可慢慢的,那兩人的動作越來越粗魯。
民工也開始推搡反擊。
見民工抵抗,女記者開始大聲嚷嚷,“你要是沒偷拍,你就把手機交出來。”
“是不是偷拍了太多女生不敢給我們看?”
“你這個猥瑣男,臭流氓!”
女記者罵罵咧咧,聲音更是大得能傳出二里地去。
門外面本來就有很多看熱鬧的,現在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
他們也對此指指點點。
“你說這人,好好在工地幹活不好嗎?非要幹這種齷齪事。”
“光棍打久了想女人了唄。”
“估計就像那記者說的,拍太多了,不敢拿出來。”
“都到了派出所,還想不拿?簡直就是笑話。”
“要不要幫忙啊,我們進來幫你。”
“.”
看他們一時半會拿不過來,外面的也嚷嚷着要進來幫忙。
而裡面的戰況也越來越激烈。
蘇陽覺得這麼做很難看,準備叫兩個男民警進來。
畢竟這種事,只有警察才合法。
可就在這時,蘇陽突然聽到民工嘴裡開始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
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等一下!”
拉開兩人,蘇陽看向民工,問,“你不會說話?”
而民工彷彿受驚了一般,指着自己的嘴“啊啊”兩聲後,又蜷縮成一團,死死的護主胸前的手機。
這動作,無疑就是證明了他不會說話的事實。
這一發現也震驚了在場衆人。
那位女民警第一個走過來,“他從過來時就不說話,我們以爲他只是爲了不承認纔不開口。”
女民警爲自己工作上的疏忽很自責。
但這也確實怪不到她。
民工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也能聽見。
單從外表確實很難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