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木櫻心裡還有什麼擔心,承仟又說道:“你也要好好學習魔法!你要是會了魔法,十個都畫師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要是成了魔法師的話!”南木櫻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那一百個都畫師也不是你的對手!”承仟笑着說,“到那個時候,連魁星會館見着你都得躲着走!”
“真的嗎?”
“咱們日月樓就三個魔法師,魁星會館就不敢跟我們正面交手!而且費盡心思的要竊取我們日月樓內的關於魔法師的資料。”承仟看着南木櫻說,“你說呢?”
南木櫻點了點頭。
“謝謝你,承仟哥!”南木櫻學着丘五真的樣子給承仟行了一個禮,由於兩個人坐在馬背上,南木櫻行的禮有些不倫不類。
承仟看到後忍俊不禁,伸手勾了一下南木櫻的鼻子,邊笑邊打着江湖磋口說:“都是自家兄弟,怎麼還跟我見外啊!”
南木櫻用手扶着眼睛擡頭看了一眼太陽,太陽日頭已經很高了,馬走到了城區,走了那麼長的距離還是一副悠閒的樣子,南木櫻說道:“承仟哥,讓馬快點吧!這都快晌午了!”
“好吧,那你抓好了!”
說着,承仟用馬鞭在馬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啪、啪”,剛剛還在悠閒散步的馬,突然吃了一抽,狠命的嘶叫一聲,接着玩命的在城區奔了起來。
馬剛奔幾步!在城區巡邏的一個大理寺捕快朝南木櫻他們跑了過來,邊跑邊吹着口哨。
“那個捕快追我們!”南木櫻朝後看了一眼,“怎麼回事啊!”
“鬧市區奔馬超速了!”承仟笑着說。
“那怎麼辦?”南木櫻着急地說道,“他要抓我們嗎?”
“沒事,”承仟輕鬆地說道,“馬是丘五真他們的,等他們靠近了,你別說話,我來應付!”
不一會,南木櫻他們的馬後面有好幾匹馬追着,馬上的人都穿着大理寺捕快的官服。
“前面的馬停下!”有人喊道,“你們在鬧市區奔馬,不然就不客氣了!”
“兄弟,”承仟朝後頭喊道,“今天沒穿軍服,軍馬沒看到嗎?前線和機械城域的加急軍報,你攔你負得起責任嗎?”
後面一聽是軍馬,而且聽說還揣着加急軍報,馬上勒住了馬,一個都不追了。
“哎,他們不追了!”南木櫻高興地說道。
“這匹是丘五真他們的軍馬,馬屁股上有軍標,他們看出來了!”
承仟在鬧市區騎着馬拼命的跑着,看着南木櫻有些驚心動魄,不過南木櫻一想馬上就能快點坐上冰族一號線電車也就忍住了。
“不是,丘五真他們不是馬幫的人嗎?他們怎麼騎軍馬?”
“他們也算是冰族半僱傭性質的軍人!馬幫也是冰族必須要強制服役的幫派。”承仟說,“最近馬上就要退役了,作爲退役之前的適應,他們現在在幫忙管理地方治安,震懾一些地痞流氓!”
“哦。”
快馬加鞭,南木櫻他們一會就到了冰族一號線的地鐵站。
在站前,南木櫻下了馬。承仟把馬拴在一個停馬場。看停馬場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還有沒馬腿高。
“這裡是你的地方嗎?”承仟問看馬的孩子。
“對!”孩子充滿惡意地看着承仟。
“怎麼收錢的?”
“一個刻鐘三文錢!”孩子伸出手指給承仟看。
“那我要兩個刻鐘呢?”承仟笑着問道。
孩子皺了皺眉頭,伸出兩隻手掌,一隻手掰着另一隻手的手指,但是似乎怎麼算都沒有算出來具體的錢數。
孩子有些生氣,小嘴緊閉着。
“兩個刻鐘到底多少錢?”承仟又笑着問道。
孩子還在掰着自己的五根手指,但是怎麼都算不出來。
承仟伸出一隻手遞給孩子,說道:“借你用用!?”
孩子一把抓過承仟的手,掰了半天,終於算出來了,說道:“六文錢!”
“哦,那我存三個刻鐘!”
一聽三個刻鐘,孩子的臉立馬紅了起來,南木櫻看到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孩子紅着臉看了看承仟和南木櫻,臉紅又漲紅了脖子,然後擺手說道:“三個刻鐘不給存!只能存兩個刻鐘!你要是再搗亂,一刻鐘都不給你存!”
說着,孩子拿來一個小板凳,踩在板凳上“啪”的一聲,把一張票據貼在了馬的屁股上,接着又撕一張給了承仟,承仟給了孩子六文錢。
“跟你說了啊!”孩子接過錢後看都沒看地放在了口袋裡,“馬匹要是拉屎的話,還要加收兩文錢的清理費!”
到了電車站,承仟幫南木櫻買了電車車票。
南木櫻在電車的候車大廳裡等承仟。南木櫻看到了好多去魔法學習院報到的學生,有三個女孩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討論着什麼東西,一個男孩手裡拿着一根棍子——南木櫻曾經在蓋亞的房間裡看到過,是打葵日艮球的盧比思棒——在向周圍的幾個同學炫耀着。一個女孩從包袱裡拿出了法術袍,是粉色的,南木櫻想,她也是浣舞學習院的學生。正穿在身上,臉上滿臉的興奮之情,好像是第一次穿法術袍一樣。
“小櫻!”
南木櫻聽到承仟在喊她。
“怎麼了?”
“有沒有學生證啊?”
“學生證?”
“對啊!這裡坐車用學生證的話有優惠!”
“沒聽說發學生證啊!”
“沒有?那……那有什麼證明嗎?”
“證……證明?”南木櫻想了想,“那只有燃冰吊墜了!”
“恩,拿它也可以!”
南木櫻在包袱裡翻了半天才找到燃冰吊墜,然後遞給了承仟。
買完車票等車的時候,承仟好奇地問:“你沒戴在身上嗎?”
“不知怎麼回事,我戴在身上總覺得特別不舒服!”
“不舒服?”
“恩。”
“到學校的時候,問問你的老師吧,作爲一個法術者,怎麼可以不戴燃冰吊墜呢?”說着承仟吧燃冰吊墜遞給了南木櫻,“收好,路上別丟了!”
承仟一直把南木櫻送上了電車才走,臨上車前,南木櫻感激道:“謝謝吉娜姐,也謝謝你!不然今天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走吧,有空再回日月樓!”承仟笑着說。
南木櫻坐上電車後,熙熙攘攘的人大多數都是跟她一樣的孩子。南木櫻翻了翻包袱,翻出了兩個木盒,一個是阿湯和阿布給她的飯盒,另一個是吉娜給她的袖箭盒。南木櫻把袖箭盒拿在手裡,輕輕撫摸着空空如也的袖箭盒,袖箭盒裡什麼都沒有了,好像一個昆蟲的甲殼一樣。一看到袖箭盒,南木櫻又想到了剛纔的事,南木櫻想想還心有餘悸,接着轉頭看了看點車外的景色,心裡不斷慶幸,幸虧有吉娜姐送的袖箭,不然要是被那些馬幫的傢伙捉去了,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在光滑的袖箭盒上,摸着摸着,南木櫻摸到了什麼摩挲的東西。
“這以前好像沒看到過啊!”南木櫻心裡還覺得很奇怪,然後把袖箭盒拿在眼前仔細地看着,她看到了摩挲她手指的東西,那個地方不知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受熱的緣故,在盒子上凸起了什麼圖案。
南木櫻用手指輕輕擦了擦,上面確實是一幅圖案,南木櫻仔細辨認,依稀似乎可以認清楚,有星星——摩挲她的手的正是那些星星,除了星星,還有四個圓球一樣的東西——三個月亮和一個太陽!
這是什麼意思?
絕對不可能是袖箭由於受熱而隨機凸起的圖案,很有可能是製作者故意弄出的效果。目的很顯然是爲了告訴使用者或是受害者,這個東西是他生產的。
南木櫻再次仔細地看着袖箭盒,用過之後,袖箭盒還和沒用過一樣,質量真的很好,而且摸在上面質感也很好。製作優良,看上去肯定不是個人制作的,很有可能是批量生產出來的。
而且圖案製作的也很精緻,雕工技藝高超,而且能夠設計在東西用完之後凸顯出來,絕對不是一般的企業可以想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到底生產廠家是誰呢?南木櫻感覺這個生產廠家一定不簡單,南木櫻也沒有聽說過冰族有什麼這樣的機構,那麼這個生產廠家根本就不會是冰族的。
再說了,也沒聽說冰族有什麼生產暗器的企業。
如果不是冰族的——南木櫻對於冰族之外幾乎一無所知——南木櫻就更加沒有頭緒了,也更加好奇了。她好想知道這個袖箭盒之後的背景。顯然南木櫻對它的好奇之情,遠遠超過了感激。
星星,月亮,太陽,這些圖案究竟代表了什麼呢?
可惜承仟不在,如果承仟在的話,袖箭盒是他的,承仟一定知道生產廠家。
南木櫻突然想到在都畫師第一次看到他手裡的袖箭時,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而且嘴裡還說了一個字。
“那個字是……”
鐵!
都畫師說了一個“鐵”字!似乎由於恐懼,就沒有再說下去。
什麼鐵?
顯然說的不是袖箭,因爲袖箭是用木頭做的。
那麼這個“鐵”字,難道是生產的企業、集團或是公司?
搭乘電車到電原站下車,各種服色的學生在此交匯,幾大學習院的學生在此分別要坐上去往各自學習院的電車。,從另一個角度說,在此出發的電車,其實也算是各學習院的院系班車。在電原站,南木櫻休息了一會,經過半天的事讓她感覺有些疲勞。各學習院的學習院班車陸續開來接各學習院的學生,帶着紅色帽子的高年級學生在電車候車大廳裡穿梭來往。海坊電車不久也來了。
在海坊電車上,南木櫻只看到粉色和白色衣服的學生。
“在堅持一下吧!”南木櫻在心裡提醒自己,“坐上海坊電車就可以直接到浣舞學習院了。”
在海坊電車上,南木櫻打開了阿湯給她的飯盒,是鱈魚飯。南木櫻的肚子早餓的咕咕叫了。飯雖然已經涼了,而且經過一路顛簸,飯早已攪的混亂不堪,但聞上去是還是很香。
看到噴香的鱈魚飯,南木櫻更是食慾大增,趕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