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櫻從高小拿到結業證書和燃冰吊墜之後,他的法術學習生涯就要開始了,同時,她的暑假生活也要開始了。
南木櫻和美佳來到鍵音之城,她們兩個人無聊地走在集市上逛着。
鍵音之城是冰族最大的,人口最多的,最繁華的,也是離珊瑚叢小山的祖靈之家最近的一座城市。
城市四通八達,城內最北位置是皇宮所在地,最北方是寒冰湖,寒冰湖下就是珊瑚叢小山所在地。城內最常見的是小巧的竹樓,幾乎隨處可見,這是不少努努族人在城內做生意的攤位。
城市內宏偉的建築也數不勝數,最常見的是高聳的尖塔,座座尖塔幾乎直插雲霞,高聳的令人嘖嘖稱奇。
但是當你看打算仔細欣賞的時候,還沒有被尖塔獨具匠心的高巧之功吸引,就已經被上面繪製的畫作徹底征服了。
每座尖塔上面都鑲嵌了五彩的小魔力石,小小的魔力石拼成了一個個生動的圖案。在陽光燦爛時,尖塔顯現出一種抑鬱派的畫風。在劇烈陽光的照耀下,尖塔彷彿一棵即將枯萎的樹苗,顯得沒有一絲生機。
但是,當黑夜一旦降臨的時候,尖塔上的魔力石立刻開始發射出迷人的光彩,閃耀的魔力石在早已計算好的排序之下組成了一幅幅令人拍案叫絕的圖案。有時候在多雲的夜晚,天上的雲朵也會被魔力石的光彩染上顏色。
“今年暑假你打算幹什麼了嗎?”美佳問南木櫻。
“還沒想到誒!”南木櫻皺皺眉頭搖搖頭。
“要不你就跟我走吧!”美佳牽着南木櫻的手說,“反正你也是沒事,跟我去姥姥家,看看佔米亞大草原風光也是不錯的!有飛鳥,有牛羊!”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我突然就真的不想出遠門了啊!”
“咱們本來就說好的,高小學習這麼辛苦,一起出去放鬆放鬆嘛!”
“我現在覺得渾身無力,真的!”南木櫻懶懶的說道。
“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啊!”
“你根本就不是心疼我的樣子!”南木櫻嬌嗔道。
美佳笑着說,“這你都看出來了,其實,我真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啊!”
“也不知怎麼回事!”南木櫻撓撓頭說,“就是感覺特別的不舒服!真的,美佳,我真的就不知怎麼回事!”
“唉!”美佳嘆了一口氣,“我相信你,你不能去,就別去了!那麼,走吧,我請你吃東西!”美佳牽着南木櫻快步的走了起來。
兩個人手牽手走到一個賣烤羊肉串的攤子前。
“來十串羊肉!”美佳說。
烤羊肉串的男人笑着說道:“好嘞!”說着,從車子中的櫃子裡數出十串羊肉,然後搭放在鐵架子上。男人俯身在爐子上調了調火,接着鐵架子下慢慢騰起了淡藍色的火焰。
“就提前請你吃吃羊肉吧!”美佳笑着說,“暑假裡,你會想我吧!”
“當然!”南木櫻小嘴一撇。
“嘿嘿,我可是去大草原了!”美佳笑着說,“那裡都是大牛羊,天天吃羊肉,你一想我,我可能就在吃羊肉,肥肥的羊肉,你想我吃羊肉吧,你自己就只能光流着口水吧!”
“哎呦呦,你去草原就是去吃羊的啊!”南木櫻笑道,“那你下次去,那些羊不都得嚇跑了啊!”
“反正你就光流口水吧!”美佳說。
南木櫻看着正在火上滋滋發出動人響聲的羊肉串,禁不住地嚥了一口唾沫。
“不過,等着我,我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帶禮物!”美佳說。
“羊肉串烤好了!”男人說道。
“多少錢?”南木櫻問道。
“五十文錢!”說着,男人把肉串遞給了南木櫻。
“你別給了!你要是再給,就不是我請的了!”美佳說着遞給了男人十文錢。
“我也沒說要給啊!”南木櫻笑着說。
南木櫻遞給美佳五串羊肉串,接着又在街上走了起來。
“真想快點開學啊!”美佳笑着說,“沒想到,我們馬上就進魔法學習院開始學習魔法了!”
“路還長着呢!”南木櫻說着吃了一顆羊肉。
“總之也算是開始了啊!”美佳說,“我們一定要努力,成爲真正的魔法師!”
“恩,”南木櫻點點頭,“我們都要努力,成爲真正的魔法師!”
這時,她們才發現,走着走着,她們竟然來到了衣袍市場。
美佳環視了一下,說道:“那不是法術袍嗎?咱們去看看吧!”
他們兩人吃完了羊肉串,然後到了一個法術袍攤子前。
“兩位小姐,今年高小畢業吧!”
“恩!對!”美佳笑着點了點頭,“老闆好眼力啊!”
“看看吧,都是好袍子啊!”賣法術袍的老闆笑着說。
“你怎麼知道今年我們高小畢業啊?”南木櫻嬌笑着問道。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老闆笑道,“最近有不少像你們一樣的男孩女孩來我們這裡買袍子呢!再說了,你們的脖子上掛着的,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燃冰吊墜啊?”
南木櫻和美佳不假思索地一起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燃冰吊墜。
“要不要買一條吊墜的鏈子?”賣法術袍的老闆說着蹲下,從攤子底下抽出一個大木盒子,然後打開,“多好的鏈子!買一個吧,結實又耐用!比你們學校裡帶出來的好多了。”
“哇,真的好漂亮啊!”南木櫻拿着一條金色的鏈子說,“這個可以拴上我的吊墜吧?”
“當然,我們都是按照你們的吊墜打造的鏈子,這個你們儘管放心!”
美佳拿了好幾條鏈子在手裡比較着,“這是水晶嗎?”美佳拿了一條透明的鏈子在老闆的眼前晃了晃。
“對!水晶製成的鏈子,挺漂亮吧,跟那個很配的!”
“你選什麼樣的?”美佳看着南木櫻手裡的墜子。
“我覺得這個銀白色的挺好!”南木櫻拿給美佳看。
“這個是鍍了銀的!”
美佳拿在手裡擺弄了一會,“這個也確實挺好的!你皮膚也挺白,跟你的皮膚很配!”
南木櫻把鏈子放在手心裡仔細地看着,賣法術袍的老闆收拾一下,把盒子又放回了攤子底下。
“你怎麼放回去了?”美佳問道。
“我跟你說……”賣法術袍的老闆低聲神秘地說道,“我這個攤子只有法術袍營業證,不能賣吊墜鏈子!”接着又提高語氣說道,“但是你放心,這個墜鏈子的質量絕對很好!”
“你覺得怎麼樣?”美佳問南木櫻。
“不錯啊!買下來吧!”
“這個多少錢啊?”美佳問老闆。
“一兩銀子!”賣法術袍的老闆伸出一根食指。
“這麼貴啊!”美佳吃驚地說道。
“我絕對包你質量!都是好鏈子,你們仔細看看!抻都抻不壞的。”說着老闆拿着一根鏈子在手裡抻了抻。
“便宜一點吧!我再看看你的法術袍啊!”美佳說道,“生意還有得做啊!”
“對了,你們看看法術袍吧!這幾件都是最近進的貨。這幾天賣的是,特別火的。”
老闆說出“特別”兩字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證明給南木櫻和美佳看,說明自己沒有說謊。
說着,老闆輕輕撫摸着他的法術袍,“不過,請問兩位小姐一下,你們進的是哪個學習院?”
“這你就看不出來了吧!”美佳笑着說道,“你要能猜出來,我就買你的法術袍了。”
“你這可就難爲我這個老實人了!”老闆呵呵笑着說道。
“我們是浣舞學習院的!”南木櫻說。
“哦,”老闆點點頭,然後從一堆法術袍中抽出了幾件,“你看看這幾件!應該是符合你們浣舞學習院對法術袍要求的。”
“這你都懂啊!”美佳笑着說。
“當然,你們浣舞學院因爲女孩比較多,所以一般是偏重白色和粉紅色,其他學習院的嘛,月海學習院的偏重紫色,藍色,朝滄學習院偏重青色,綠色,林加林學習院偏重黃色,橙色,截裡克森學習院偏重黑色。”
“哦。”南木櫻和美佳一起點了點頭,但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法術袍。
“布料不錯啊!”南木櫻摸了摸說道。
“當然,我賣法術袍可是有些年頭了,當然不會賣爛貨了!看法術袍的眼光可是一流的。”
南木櫻拿起了一件粉色的法術袍,上面繡了白雲和山脈,在身上比量了一下,然後對美佳說:“這件不錯吧!”
“好像有點大了!”美佳伸手給南木櫻整理了一下,“而且,你看,領子這裡明顯不合身啊!”
這時老闆插嘴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到學習院的時候,你們學院會給你們縫配上新領子的!”
這時南木櫻和美佳才恍然大悟,美佳撓撓頭說:“這事我還給忘了!”
“不過你這件我看看確實挺大了!”老闆說,“我拿一件小號的給你!”
老闆低頭找了一會,然後拿一件法術袍遞給南木櫻。
“這幾年賣法術袍也有些規律,一般你們浣舞學習院的法術袍子都比較小啊!我一般也是按小號的進貨,不過,我給你的已經是最小號的了!”
美佳拿了一件上面繡了白雲和花朵的粉色法術袍子在身上比劃着。
“你這件袍子挺合身的!”老闆笑着說。
“你這件不錯。看着也挺漂亮!”南木櫻說。
“老闆,這兩件多少錢!”美佳問道。
老闆伸出了手掌。
“五……五十文?”南木櫻吃驚地說道,旋即自己也有點不相信,接着更吃驚地說道:“五十兩?!”
“對,五十兩銀子!”老闆說着又解釋道,“這幾件法術袍子都是新進的貨,風格也很趕潮流,質量指定超棒的!要是拿去打葵球,跟你說,絕對是全場的亮點。”
南木櫻看了美佳一眼,美佳會意。
“那這兩個鏈子你能讓我們多少?咱話已經說到這麼些了,已經算是朋友了,總該給個實誠價吧!”美佳問道。
老闆沉吟了一會,“那麼就收你們八百文錢吧!我跟你說,這已經是大虧本了。”
“老闆,我想說,”這時美佳降低音量說道,“我們袍子先不買。”
“不買袍子啊!”老闆瞪着大眼睛說。
“因爲我們帶的錢不夠啊!”美佳說道,“我是說,我們帶的錢只夠買鏈子的!”
“這個……”老闆有些爲難,“你們到底帶了多少錢啊!”
“反正離買袍子還遠着呢!”美佳又連忙說,“不過我們家裡的錢夠啊!”
“要不你們回家拿錢去吧,我可以等的!”老闆乾脆地說道。
“老闆啊!”美佳嬌滴滴地說道,“我們家很遠的,你看我們剛畢業,馬上就回家了。”
老闆一副明明懂了卻裝不懂的意思。
“老闆啊,我們就想先買了鏈子,回頭我們一定回來買你的,你說你常做生意,我們下次來,指定還能找着你啊,咱都是剛畢業的學生,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美佳小嘴一撇,開始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且說話的時候,一副堅定的樣子。
“這個……”
“我跟小櫻轉了好多攤子,還是覺得你這裡的最好!”美佳接着說道。
南木櫻瞥了一眼美佳,真是說謊話不帶臉紅的。
“我們先買了鏈子,要是覺得好用,指定會回來的!”美佳堅定地說,“小櫻,你說是不是?”
南木櫻點了點頭。
“你說你這可讓我爲難了,你們回家拿錢來,我等個兩天沒關係的。法術袍也給你們留着,算你們定下來了。”
“我家可遠了,在大草原呢!”美佳信口胡謅了起來,“回家還有放羊的活呢,一來一回耽誤不少活呢!”
“反正這法術袍子是入學必買的,我怎麼着也得買,我們就是先買鏈子!”
這時有三位學生模樣的傢伙走了過來,要看法術袍子。
只聽一個說道:“上次在學院友誼聯賽,我本來就已經把他壓制住了,跟他鬧着玩,要不是突然分心了,怎麼能讓截裡克森學院的那羣三流青段生燒了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