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的側臉:“爲什麼不說,我就在你房間裡,和你做這個?樑暖暖,你是不是喜歡我?”
樑暖暖,你是不是喜歡我?
樑暖暖腦中閃過一道閃電,隨後扯着裴羽寒吃她豆腐的手:“不是!裴羽寒,你別這麼禽獸了!”
裴羽寒冷笑一聲:“禽獸?”
停下,附在她耳邊說:“你不喜歡我,那便是喜歡我對你的禽獸行爲,是不是,妹妹?”
樑暖暖還無力的喘息,讓人心情盪漾,裴羽寒目光略過她胸前隱現的波濤起伏的瀚海:“你的身材還是不錯的,摸起來很有感覺。下次再惹我,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妹妹。”
裴羽寒拉開門離開,屋內靜寂的只剩下樑暖暖一個人。
眼淚就那麼控制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樑暖暖,你有點兒骨氣和勇氣行不行?哭麼哭?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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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舒錦淵連續第二個早晨碰到樑暖暖,她坐在靠着玻璃的位置,頭髮披散着,一手拄着下巴望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麼,但肯定在走思。因爲她拿着吸管在飲料上亂扎,也不看看扎進去沒有。
連他坐在她面前,她都沒察覺,他也望着外面:“看上了哪個男人?”
樑暖暖似被嚇了一跳,瞠目的看着他:“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這裡是你家開的?”舒錦淵點的依舊是一杯熱牛奶和漢堡。
“大清早的就這麼毒舌,昨晚沒去找女人泄火嗎?”樑暖暖揶揄道,卻被舒錦淵涼颼颼的一盯,她喝着可樂:“我說錯了嗎?一看你就是慾求不滿的樣子。”
忽然,手被他的手握住:“那就你吧。”
“哈?”
“你說我慾求不滿,那你就讓我來瀉瀉火。不如接着上次的做?”舒錦淵用手指蹭着她的手背,讓樑暖暖寒毛直立:“啊!變態,拿開你的手!”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樑暖暖用力抖着舒錦淵的手,舒錦淵卻是更用力的握着,露出冷笑:“這麼矜持幹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過……”
周圍人又是一副了悟的神情,原來有過……
樑暖暖氣急,狠拍着舒錦淵的手,又拿過可樂一甩,黑色的可樂連同冰塊一起飛向他,舒錦淵再躲也來不及了,頃刻滿臉流汁,樑暖暖一愣。
舒錦淵拿過紙巾擦着:“連個玩笑也開不起,你有暴力傾向吧?”
樑暖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將紙巾給了他,氣鼓鼓的會所:“是你先那麼變態的。”
“是誰先挑/逗對我?”
“我挑/逗你?哈,你耳朵沒長錯吧?”
“我們有過那樣的事情,你現在又對我說,我慾求不滿,請問這不是挑逗是什麼?”舒錦淵低頭看着已經溼了的西裝,略皺眉。
“你別說的這麼曖昧,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過!”樑暖暖臉色微紅,也看到了舒錦淵的衣服上一片溼,她略怔,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這件西裝價值一萬,你昨日、今日都說了那件事情,一共扣你三萬,我只需再支付你七萬,昨日已經支付了你一百元錢。”舒錦淵站起,利落的說完這一堆話,聽得樑暖暖一臉呆相,隨後想起那十萬塊錢來:“舒錦淵,你說話不算數!”
舒錦淵擦着身上的可樂,擡頭,又露出讓人發冷的笑容:“我怎麼說話不算數?”
“你說作爲那什麼,給我十萬塊錢的,你昨天才打過來把一百塊!你信不信,我立刻到處跑去你公司,讓你的員工都知道這件事情?”樑暖暖按着桌子起來,氣勢非常。
舒錦淵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說了一次性付清嗎?每天我都會給你打一百塊,這樣,對你我都好。如果你說出去的話,我不僅會停止付你錢,還會告你誹謗罪。好心提醒你一點,這件事情只有四個人知道,只怕你說出去,不僅不會有人相信,還會認爲是你自演自導,想要藉助我上位。你知道現在的輿論,足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大家只會看你樂子,不會去在乎事情的真相。”
舒錦淵走了,回家去換衣服了。樑暖暖氣得五臟六腑翻滾,這世上有個裴羽寒已經是她最大的不幸,現在又冒出個變態舒錦淵來,讓不讓她活了?
接着,她感覺道一股涼颼颼的目光,轉眼一瞧,是昨日誘惑舒錦淵的那位“玉腿”小姐,“玉腿”小姐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去追舒錦淵了。
爲毛瞪她?她又沒勾引舒錦淵,是那變態自己坐到她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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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那晚的威脅,樑暖暖已經連續好幾天加班到九點,這樣就不必和裴羽寒在同一個飯桌上吃飯了。這天,她買了盒飯又往公司走。舒錦淵正好從大廈裡出來,看到她一邊吃着烤串一邊往這邊走。
樑暖暖看了他一眼,完全無視。這些日子,每天十點都會準時收到一條銀行信息,代發勞務費一百……
一想到“勞務費”三個字,樑暖暖就想罵人,不過也確實是她的勞務費。
樑暖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舒錦淵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斜睨他:“幹嘛?想要綁架啊?”
“綁架你?”又是那種嗤笑的語氣,樑暖暖毛了,咬牙切齒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好狗不擋道。”
“別總這麼大火氣,到處亂咬人。你脾氣這麼不好,小心沒男人要。”舒錦淵不以爲意的說,樑暖暖眼中冒着火焰:“這些不用你操心,我有的是男人追。”
“聽說了,上次有個男人追求你,你和他還上演了一段催淚的苦情戲。奉勸你一句,有男人追就趕緊去扒着不放。因爲像你這樣的……想找個男朋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舒錦淵就像柳生一樣,看看她的平胸,說道。
樑暖暖攥着塑料袋,耳根都發紅了。舒錦淵一見她被又被氣得發狂,心滿意足的說道:“嗯,我也該走了。你快點兒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樑暖暖盯着舒錦淵的背影,忽然像頭小牛一樣衝出去,誰知他突然轉身,樑暖暖正好和他撞個滿懷。
舒錦淵摟住了她,先是驚疑片刻又調笑道:“這麼快就來投懷送抱?哦,原來你的目標是我。”
“死變態!”樑暖暖一腳踩上去,舒錦淵眉毛一皺,懷裡的溫暖已經跳了出去:“舒錦淵,你這個大變態,我跟你沒完,你等着!等着!”
“我等着!”
樑暖暖一陣風一樣的跑走了,舒錦淵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丫頭果然如柳生說得一樣有趣,很容易炸毛,性格又有點兒傲嬌古怪。
舒錦淵也離開了。
而在路旁的停車處,一身黑色西裝的裴羽寒目睹了一切,她和那男人“打情罵俏”,看樣子關係匪淺,什麼時候開始,她身邊竟接二連三的出現這些*男人?那天替她出頭的那個,還有今天這個……而她似乎離他越來越遠,見到他從來都像暴龍一樣。
不過這樣,不是很好?
他會和別的女人結婚,她會和別的男人結婚,從此以後除了法律上的關係外,再無關係。
樑暖暖飛快的回了公司,又拿了衛生巾飛快的去了洗手間,一看……果然大姨媽造訪。
撞進舒錦淵懷中時,她就心感不妙……
她此時真想一掌拍死舒錦淵,讓她大動肝火,比以前提前了一週,多虧了她有預備。
從洗手間出來,食慾也沒了,草草收拾了一番,她就下了樓,卻在路燈下看到了倚靠車而站的裴羽寒。讓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被他強吻後,他來公司接她,告訴她,他是喜歡她的。
那時,他們之間隔着一條過不去的深淵;如今,這深淵更深更寬,她無力跨過,他亦不再等待。
裴羽寒淡淡的看向她,那人就如水墨畫描繪的一般,很有觀賞性。
他略站直,簡單說了一句:“爸讓我來接你,上車。”
這幾天加班,裴叔都會打電話叮囑她回家路上小心,真是滿滿的父愛啊。
“不用勞煩您的大駕了,我可以坐公交回去。”樑暖暖爲了避免自己二次“負傷”,決定還是遠離裴羽寒,生命安全第一。
“我不想回去被爸嘮叨,上車。”裴羽寒直接拉開車門上去,樑暖暖被他生硬的語氣弄得比剛纔還氣悶。
她啪的一聲拉開車門上去,坐在後面:“開車!”
兩人一路上誰也不說話,樑暖暖看着外面,只盼着馬上就到家。
裴羽寒臉色緊繃,看了一眼後面的人,開口道:“以後再加班,別再讓爸叫我來接你,不是有很多男人護着你,讓他們送你。”
樑暖暖一臉驚訝的神情,她怎麼不知道她有一堆男人保護?
裴羽寒“再接再厲”說道:“他們捨不得用,毫無關係的哥哥卻能隨便用?”
樑暖暖心臟悠的一疼,連帶着連鎖反應,肚子也開始疼,她按着腰,今天不是死在舒錦淵手上就是死在裴羽寒手上:“停車!”
“我說過,別給我找麻煩。”裴羽寒那口氣就像對着一個極爲厭煩的人。
“裴羽寒,我讓你停車!停車,你沒聽到!”她現在寧願走回去,也不要再座裴羽寒的車!
樑暖暖拽着門,裴羽寒在她發瘋前將車停在了一邊,她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裴羽寒擋在她面前,高得將她完全遮蓋住了。
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往右。
“你還想怎麼樣?”樑暖暖高喊。
“上車,回家。”裴羽寒拉住她的胳膊,冰冷的不像人。
“我不想坐你的車回去!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會和裴叔去說,以後不用你來接我!你讓我走!”樑暖暖掰着他的手,他硬拉着她往前走,肚子更疼,樑暖暖蹲在了地上。
裴羽寒見她痛苦的樣子,冷硬的心終於又軟了下來,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怎麼了?”
“不用你管!”樑暖暖將他推倒在地,又站起來,沒走兩步,被他攔腰抱住,樑暖暖現在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和行動了:“你幹什麼?啊!救命!救命!有人綁架!有人綁架啊!”
樑暖暖天生就是折磨他的魔女,裴羽寒用行動掐滅了她的尖叫。
一口咬上她的脣瓣,將她所有的聲音堵在嗓子眼,樑暖暖嗚嗚兩聲,裴羽寒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她像垂死掙扎的小鳥,臉憋得通紅。
裴羽寒看着近在眼前的她,熨帖着她的脣瓣,抱着她的身體,幾乎是身體一剎那做出的動作。他想她,很想很想,想念她的滋味,想念她的一切。
第幾次破壞對她的諾言了?不記得了,他一向遵守承諾,唯獨對她一次次不守承諾。
裴羽寒脣瓣離開,嗓音低沉:“再叫個綁架試試,我會真把你關進一間屋子裡,沒日沒夜的折磨你。”
樑暖暖所有的怒氣、怨氣頃刻都消了,不管現在和他有多曖昧,也不敢反抗了。
“哪裡不舒服?跟我去醫院。”裴羽寒拉着她就走。
樑暖暖忽然想起,十四歲那年被班上的同學誣賴偷小說,不管老師怎麼逼問,她都不承認,還叫來她老媽,她媽也問她拿了沒拿。樑暖暖自尊狠狠被侮辱了,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四處晃悠。想着從此以後四處流浪,再也不回去了,只流浪了一天,她就開始想家。晚上一個人坐在路邊,有個醉鬼路過一直喊她老婆,嚇得她尖叫着逃跑,躲在一顆樹下嗚嗚的哭。
一道影子出現在面前,她一哆嗦,擡起頭來,就見一纖瘦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圓圓的月亮掛在他身後,渡上一層迷人的光芒。他看着她,走了過來,朝她伸出了手:“回家吧,爸媽都急瘋了,到處找你。”
“我不回去,他們都不相信我,回去也被同學看不起,連我媽都不相信我。”說着,咧嘴又要哭。
裴羽寒坐在了她旁邊:“那你想怎麼樣?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回去找出來到底是誰的,你這麼逃跑,只會讓別人更看不起你。”
樑暖暖腦袋埋在膝蓋裡不斷的抽噎:“你說得輕巧,別人說你偷東西,你爸都不相信你,你還會這麼說嗎?”
“那你自己在這裡呆着吧。聽說這裡經常有流氓出現,好幾個女孩兒都在這裡被強暴姦殺了,連屍體都找不到。我回去告訴爸媽,就說找到你了,別讓他們再找你了。”裴羽寒站了起來,樑暖暖正好聽到“鬼叫”,一把拉住裴羽寒:“你……你聽到什麼沒有?”
“什麼?”裴羽寒看了看,“應該是鬼吧。”
“啊~!”
樑暖暖一下扎進他懷中,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些虛無縹緲的鬼。
裴羽寒那是第一次被她抱着,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臉上也染上飛紅:“那你回不回家?鬼一會兒真的出來吃人了……”
“嗚嗚……”鬼聲又起,樑暖暖幾乎想要把他勒死。
最後還是跟着裴羽寒離開了鬼地方,她老媽再見到她恨不得把她揍成肉包子,多虧了裴羽寒和裴叔攔着。後來再去上學,同學依舊指指點點,她決心查出來到底是誰誣陷她的,就和米蘇一起明察暗訪,有個同學悄悄告訴她,她看到是丟書的女生偷偷把書放進她書桌裡的。樑暖暖和那個女生互掐了一頓,她差點兒沒把那女生的頭髮拔光,原因也竟然十分可笑,她和一個男生的關係很好,走得很近,被大家調侃稱成一對,那女生喜歡那男生,所以就誣陷她偷書。後來真相大白,那女生因爲受不了別人的孤立轉學走了。
但她現在都不知道那鬼是侯銳兵扮演的。
她把住車門:“我沒事……我,我親戚來了!”
“親戚?”裴羽寒微愣。
“就是大姨媽啊。”樑暖暖鑽進車裡,羞得不想見人了,竟跟裴羽寒說起這個。
裴羽寒很快就反應過來,上了車:“我們回家。”
氣氛比剛纔緩和的許多,裴羽寒見她難受,也沒說更多的話來刺激她。
裴羽寒看她蜷在一邊,心中又涌出疼惜與悔恨,他又在幹什麼!
一件衣服拋了過來,樑暖暖一看是他的西裝,還帶着他的體溫,她將西裝披在身上,不再說話。
“這麼難受,爲什麼不早點兒回家?”
她閉眼不答。
“又是我,是嗎?”
樑暖暖拽緊了西裝,心中又是那種疼痛的感覺,似乎不說點兒什麼,這種感覺就不會消失。
“少再自大了,我工作忙不行嗎?就許你忙,你加班,我就不能忙不能加班?”
裴羽寒神色一震,她這是變相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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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家門,老媽裴叔正在看新版的《天龍八部》,裴叔看一次咧一次嘴,直說現在的電視劇都無法直視了,老媽卻看得笑呵呵的:“我單位的小姑娘天天湊在一起說,我也看看。”
“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跟一羣小姑娘湊什麼熱鬧?”
“誰說年紀大就不能湊熱鬧?我這是年輕。”
“暖暖,羽寒回來了。”裴叔說道,樑暖暖應了一聲:“裴叔,媽。”
“暖暖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裴叔摘下眼鏡問道,樑暖暖朝自己房間走去:“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累。”
“吃飯了沒有?”老媽又問。
“我不餓。”
“羽寒,暖暖怎麼了?生病了?”
“累了吧。”裴羽寒也轉頭看着她的背影,就像被人拖着往前走。
“羽寒,多跟嚴家姑娘通通電話,別老加班,你們去看看電影,約約會。要不,這周把嚴家姑娘請來家裡吃頓飯?”老媽說道。
樑暖暖正好進了房間聽到這句話,後面不知道裴羽寒如何回答的。
她趴在牀上抱着被子,忍受那一股股的疼痛,心中是澀澀的苦。
第二天因爲太疼,樑暖暖不得不請假了。老媽給她熬了紅糖水,又給她灌了熱水袋。樑暖暖抱着熱水袋,撒嬌道:“有老媽在身邊,我真太幸福了。”
老媽戳了她一下:“你也就現在知道世上只有媽媽好,你平時少跟我唱反調,就是我活祖宗了。”
“大家都說閨女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那我可能就是媽媽上輩子的情敵,所以你成了我老媽,你要照顧我長大,我的任務就是跟你鬥嘴給你找樂子,還要養你到老。”樑暖抱着老媽的腰一陣磨蹭,老媽嫌棄的摘開她:“別撒嬌了,我還要去上班。叫外賣的手機號就在冰箱上貼着,餓了就打電話。”
“哦,知道啦。”
“別吃涼的和辣的。”
“知道啦。”
老媽唸叨一會兒才離開,樑暖暖裹在被子裡,渾身無力,昏昏欲睡。
等她爬起來去廁所,就看到了香豔的一幕……
某男剛從洗手間出來,光着上身,健碩的身材一覽無餘,身上的六塊腹肌線條明顯,清晰可見,還有水珠從那泛着光澤的身體上落下。這要讓老K和宋嬌嬌看到,非要撲上去吃光抹淨啊。
裴羽寒還擦着頭髮,顯然沒想到她此時還在家,而沒有去上班。
樑暖暖迅速轉了身,想起來雜誌社拍照的模特,好多都比不上他身材好的。
莫名,樑暖暖臉紅得冒煙。
裴羽寒拿下毛巾:“身體還很難受嗎?”
“好……好多了。”樑暖暖又朝房間走去。
“你不是要進洗手間?”
“哦。”她轉了頭迅速朝洗手間扎去,速度太快,一鼻子碰到了裴羽寒結實的身體上,撞得她鼻子生疼,裴羽寒伸手摟住了她。
整張臉都感受着他溫熱的肌膚,鑽入鼻子的也是沐浴露的香氣,擡眸對上裴羽寒深邃的眸子:“撞疼了沒有?”
“我沒事,沒事。”樑暖暖捂着鼻子進了洗手間,啪啦就關上了門,鼻子前熱熱的,她一抹,老天,她竟然流鼻血了。
她想起昨天上網看到的一個笑話,一人問爲什麼會流鼻血,另一人回答說是因爲鼻子有問題,那人說,不是,是因爲月經迷路了。
她現在是不是也月經迷路啊,只看到裴羽寒的果/體就流鼻血,要不要這樣花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