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卿愣愣的望着他,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似的:“你什麼意思?”
凱撒擡起頭,正色看着她,平靜的目光中帶着一抹冷冽,汪卿不禁緊張起來,或許是做過虧心事,她發現自己無法直視這雙眼睛。
“汪卿,你說唐鈺不適合做母親,那麼你合適嗎?”凱撒的聲音很和藹,像是詢問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汪卿卻呆愣住了,爲什麼他會這麼問?自己是拉斐爾的生母不是嗎?
“起碼我不會把拉斐爾教壞!”汪卿言辭咄咄道。
“好一個不會教壞!”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
於寒肆無忌憚的闖進了凱撒的辦公室。
不光於寒,何憐惜也來了。
作爲唐鈺的死忠粉,何憐惜像看仇人一樣的看着汪卿。
不明就裡的望着闖進來的兩個人,更令人吃驚的是,凱撒居然沒有阻止。
“你這個壞女人!”何憐惜先發制人的指責起來,她嗓子太柔軟,罵的話再難聽別人也生不起氣,反而讓人覺得好笑。
何憐惜的心智完全跟她十八歲沒有區別,她的世界裡只有好人跟壞人之分,唐鈺是好人,那麼對唐鈺不好的,就都是壞人,包括凱撒在內。
“你……你們在說什麼!”汪卿語無倫次,顯然是被何憐惜沒頭沒腦的指責弄懵了。
於寒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雖然你不會教壞拉斐爾,可是你卻會害了他!”
汪卿大駭:“他是我親生兒,我怎麼害他?”
“是嗎?拉斐爾誤食東西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你心裡怎麼想的?”
以於寒跟唐鈺的交情還輪不到大老遠跑到西西里來爲她討公道,但是何憐惜說了一句話讓於寒頓悟。
如果汪卿真的成了拉斐爾的媽媽,萬一凱撒有一天不喜歡她了,汪卿肯定會傷害拉斐爾的。
於寒問她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何憐惜一五一十的把當初的湯羹事件告訴於寒了,於寒差點沒跳起來,跟所有人一樣,開始於寒也不相信是汪卿做的,試問有哪個母親會把毒手伸向自己孩子呢?
何憐惜說,有的,武則天!
“還不承認!”於寒冷笑起來,走到一旁的投影器面前,將早已準備好的硬盤塞進去。
沒一會兒雪白的牆壁上出現兩個人。
上面清晰的記載着汪卿是如何把湯遞到唐鈺手中。
醫院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想查清楚當天發生的事並不難,事發的時候,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唐鈺,沒有人懷疑汪卿。
“因爲你是母親,所以沒有人懷疑你,汪卿,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於寒嘲弄的看過去。
微微發白的臉孔上出現一陣陣錯愕,汪卿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忽然回頭看凱撒:“你相信他們了是嗎?”
凱撒向後靠了靠,把身體調整到相對舒服的姿勢:“給我一個不相信的理由!”
“我承認湯是我給唐鈺的,可我當時是看她太疲勞,所以纔好心給她一碗湯,沒想到她會給拉斐爾喝,難道你以爲我有意讓她這麼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