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一愣,勉強維持着笑容:“嫂子,什麼意思?”
“你在讓我。”顧倩容站直了,吐字清晰,“再來一局,你再讓就沒意思了。哦,賭注是什麼?”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紀慕庭一眼。
“賭注嘛……”青年摸了摸下巴,“嫂子,你輸了的話,我們讓紀少和你來個五分鐘熱吻怎麼樣?”
“看來我必須要贏。”顧倩容說,“如果我贏了呢?”
“如果你贏了。”青年別有深意地朝着顧倩容眨了眨眼睛,“嫂子,你懂的。你想……嗯?”
顧倩容以爲青年說的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勾勾脣角,又開始了新的一局。
下一局,由據說是在場的人裡面唯一一個球技可以和紀慕庭抗衡的人,來和顧倩容打……池禹州。
池禹州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磨磨蹭蹭地走過來,靠近了之後微微擡了擡下巴,有些傲嬌地說:“我不會讓你的!我要報仇。”他始終惦記着顧倩容欺負他的事情。
“你……”顧倩容掃了池禹州一眼,視線特意停留了一秒鐘,“好利索了麼?”
池禹州跟吃了個大蒼蠅卡在喉嚨裡,吃不進去吐不出來似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紀慕庭微微皺眉,顧倩容那微妙的一秒鐘,不知情的人不會察覺到什麼端倪,但是他知道顧倩容指的是什麼,心裡……
竟然滋生出來一股不爽。
“哪那麼多廢話?”紀慕庭不爽地朝着池禹州拋過去一句,接着走到顧倩容的身後,扶住她的雙肩,脣越過她的肩頭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Luckkiss。”
又是一次滿堂的喝彩。
人人都知道紀慕庭生性涼薄無情,這樣的舉止,已經足夠出乎人的意料。
顧倩容愣住了,在她的臉色即將要僵硬的時候,紀慕庭湊到她的耳邊,和她親密耳語:“別忘了,人前我們是恩愛夫妻。”
紀慕庭的話奏效了,顧倩容收回要僵硬的臉色,脣角漫開一抹微笑,微微偏頭,纖長白皙的手扶着紀慕庭的臉部輪廓,脣愛昧地擦過紀慕庭的臉頰,“我一定會贏,到時候,你就好看了。”
紀慕庭倒是一副毫無壓力的樣子
,饒有興趣地挑挑眉梢,“我等着。”
說完,紀慕庭退到了一邊。
池禹州一臉不爽地盯着紀慕庭,靠,那貨剛纔不爽的明明就是他媳婦,吼他幹嘛?這槍他中得太冤枉了。
“開始吧!”剛纔的青年拋了一把球杆給池禹州,賽局正式開始。
說池禹州的技術僅次於紀慕庭,果真不是吹的,顧倩容打得比上一次吃力,但是也更加享受那種感覺。
比賽中,對手的實力和自己旗鼓相當,贏了纔算是贏。贏了之後的成就感,也才更加讓自己滿足。
顧倩容打得相當漂亮,紀慕庭能斷定,她的水平已經是專業水平,不禁好奇,這個女人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和她生活在一起,慢慢地挖掘她身上他未知的事情,會不會是一個十分有趣的過程?
紀慕庭的脣角不自覺地爬上來一抹淺笑。
就在紀慕庭沉思期間,顧倩容漂亮利落地打出去最後一杆,球進,池禹州悽慘落敗。
歡呼聲頓時四起……
顧倩容執着球杆筆直地站着,眼神中帶着輕微的挑釁:“池少爺,嘖嘖,不行啊……”
池禹州輸給一個女人已經很不爽了,這個女人居然還說他不行……
靠!說就說啊,用那種別有深意的語氣來說又是幾個意思?
“嫂子贏了!”剛纔的青年走過來,遞給了顧倩容一串鑰匙,“嫂子,這是你贏了的獎勵。”
顧倩容愕然,“不是……”
“沒錯,就是我們‘山頂天堂’的無敵總統套房向您和紀少開放了!”青年打斷了顧倩容,拔高聲調自顧自地說,“另外,嫂子,如果你輸了,罰慕庭和你激吻五分鐘。但是如果你贏了,我們就罰慕庭和你激吻十分鐘!”
一羣年輕人又是笑又是叫的,紀慕庭在衆人的起鬨下被推着來到了顧倩容的面前。
“贏得是不是,”紀慕庭微微笑着看着顧倩容,伸手環住了她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很不爽。嗯?”
顧倩容揚了揚脣角,“沒錯。本來,我以爲贏了獎勵是可以把你踹下山的。”
紀慕庭搖搖頭,“傻。”
顧倩容仔細一想,就知道
紀慕庭更加深層的意思了。
在這羣人裡面,紀慕庭很明顯是頭,沒人敢惹他,只會有人想盡辦法讓他開心。
所以,她當時居然以爲自己贏了想把紀慕庭怎麼樣就怎麼樣,真的很傻。
“沒關係。”顧倩容看着紀慕庭,“市長先生,來日方長,你總會有翻船的一天。”
“那我要趁着翻船前,先把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做完。”
說完,紀慕庭一低頭,狠狠地吻住了顧倩容。
身體驀地變熱了,忽然就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呼吸的頻率,腦海中一幀一幀地閃過那些愛昧畫面……
顧倩容知道自己不對勁了。
顧倩容用僅剩的理智艱難地反應過來,剛纔的那杯交杯酒有問題。
靠!她就說,二十一世紀了好端端的玩什麼交杯酒!早該想到有問題的!
顧倩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向紀慕庭,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他的神色是平靜的是,說明只有她那杯酒問題。
那羣混蛋!果真不愧是紀慕庭的好兄弟啊!
“嗯……”顧倩容感覺更加難受了,渾身上下好像被人用毛茸茸的貓尾巴掃弄着一樣,“紀慕庭……”
“我在這兒。”
“無恥!”
顧倩容用全身僅剩的力氣狠狠地推開紀慕庭,這才注意到,紀慕庭的那羣狐朋狗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動消失了。
偌大的負一層,只剩下她和紀慕庭。
“他們不會那麼不識趣地留下來看我們演動作片的。”紀慕庭似笑非笑地看着顧倩容。
顧倩容很想特別有骨氣地一腳踹過去,把紀慕庭踹出地下室。
可是現在她找遍全身也找不到一丁點的力氣,身體……好像要被什麼東西挖空了一樣,亟需什麼來填滿。
紀慕庭挑挑眉梢,“兩杯酒裡面有一杯下了藥,沒人知道誰會喝到加了料的那一杯。市長夫人,你的運氣……有點讓人着急啊。”
顧倩容的手臂橫到了紀慕庭的脖子上,用力壓住,“你敢說你不知道哪杯是有藥的?”現在,她終於想起來爲什麼她把酒喝下去後,那羣人的神色居然變得有些別有深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