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曼跟着沈優優來到了祁氏集團。
站在下面,丁曉曼擡頭俯瞰着上面的名牌,“祁氏集團”,丁曉曼猜測那個女人應該在這裡工作。此刻丁曉曼並沒有把那個女人聯想到沈優優的身上,因爲覺得不會那麼的巧合。
看到沈優優已經進入了大樓,丁曉曼來不及多想,立馬追趕了上去,卻被保安攔截在了門外。
“對不起小姐,請出示你的工作證。”保安禮貌道。
“她都沒有出示。”丁曉曼哪裡來的工作證,想要硬闖,卻被保安死死的攔住在門口,情急之下就指着沈優優問保安。爲什麼那個女人就可以進去,自己卻不行。
保安順着丁曉曼指着的方向看了過去,忍耐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廢話,人家是總裁出什麼工作證,整個大樓都是人家。
保安並沒有解釋,確認丁曉曼就是來找茬的,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丁曉曼差點被推倒在地,好不容易穩住腳跟纔沒有跌倒。
“我是來找人的,你讓我進去。”眼看沈優優的身影越來越遠,丁曉曼焦急的不行。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沒有你找的人。”
正在這是有人喊保安的名字,保安回了一下頭,眼看沈優優已經進入了電梯,抽着保安回頭的瞬間,丁曉曼不顧一切衝了進去。
“喂,小姐……”保安立馬追趕了過去。
丁曉曼來到電梯前,看到那個女人上去的樓層,立馬也按住旁邊的電梯,不停地按,一邊按還一邊看向追趕過來的保安。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丁曉曼立馬跑進去,快速的合上。
“喂……”保安追趕過來的時候,電梯已經被合上了,保安被徹底的擋在了門外。
看到保安沒有追上來,丁曉曼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保安看到丁曉曼上升的樓層,立馬拿起前臺的電話,撥打總裁秘書室的電話。
“你說什麼?有人硬闖了上來,是找總裁的?好,我馬上去攔住她。”
“叮”的一聲,正在電梯被打開了,丁曉曼剛好看到沈優優的背影,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秘書小姐剛放下電話,就看到面前一閃而過的陌生女人,立馬追在後面,“小姐,小姐……”
丁曉曼感覺到背後人的追趕,立馬衝進了總裁室。
總裁室,沈優優剛拿掉頭上的紗巾和墨鏡,就聽到門外的喊鬧聲,轉過身,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丁曉曼,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是你。”
“是你。”幾乎是同時,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秘書小姐追趕了過來,喘着粗氣,看着沈優優恭敬道:“對不起總裁,保安馬上句上來了,我先請這位小姐出去。”
沈優優看了一眼丁曉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小姐,纔開口道:“不用了,我們認識,你先出去吧。”
“啊?”秘書小姐明顯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是的,總裁。”然後退出房間,並關上了門。
沈優優看着還在呆愣的丁曉曼,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道:“先這邊坐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找我?你可以先打一個電話給我的。想喝什麼?我讓秘書給你準備。”這個時候沈優優並不知道丁曉曼的身份。還以爲丁曉曼是遇到了什麼困難需要自己幫忙。
丁曉曼還沒有從舒柏寒外遇的對象就是沈優優的震驚中走出來,聽到沈優優的話,丁曉曼才板着臉,冷聲道:“不用了。”然後坐在沈優優的面前,目光犀利,目不轉睛的看着沈優優,咬着脣瓣,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包包。
沈優優看出丁丁曉曼的緊張,讓秘書送了一杯水和一杯咖啡進來,笑着道:“先喝口水吧,你不用緊張,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可以幫忙的我一定幫你。”
“是嗎?”丁曉曼陰陽怪調的開口。
沈優優並沒有聽出丁曉曼話語裡的諷刺,只以爲對方太過於緊張而已,“當然。”
突然丁曉曼站起身,看着沈優優冷聲道:“那就請沈小姐把老公還給我。”
“恩?”聽到丁曉曼的話,沈優優莫名其妙的看向丁曉曼,不明白丁曉曼說什麼。
丁曉曼看着沈優優這幅無辜的表情,更是感覺氣氛,嘴角掛着一抹嘲諷的笑容,諷刺道:“怎麼?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就是舒柏寒的妻子丁曉曼。”
沈優優愣了一下,然後面前的咖啡啄飲了一口,放下咖啡杯,沈優優收起臉上的笑容,薄脣微微向上勾起,“原來那個女人就是你啊。”說實話,舒柏寒的妻子就是丁曉曼這個事實,確實是讓沈優優蠻意外的。也知道,丁曉曼今天來找自己,並不是找自己幫忙的,而是來搶奪祁念晨的。
看到沈優優如此冷靜,丁曉曼更是覺得氣氛,“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冷靜?難道破壞別人的家庭不感覺到羞恥嗎?”
沈優優冷冷的一笑,站起身,俯瞰着丁曉曼,冷聲道:“羞恥?還真是可笑,應該感覺到羞恥的人是你吧。我和念晨早在六年前就已經結婚了。”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念晨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丁曉曼言辭有些閃爍,眼神慌亂,不肯擡頭看向沈優優。
“不認識嗎?舒柏寒就是祁念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四年前,念晨發生意外,失去記憶,被你救了起來,你剛失去丈夫,沒有了生活保障,所以你利用了失去記憶的念晨,故意謊稱他是你的丈夫。你這個女人真是滿嘴的謊言,撒下了如此的彌天大謊不過就是爲了錢而已。好,你說個數好了,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以後不要在來糾纏我們。”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撒謊,我沒有爲了錢……”丁曉曼哭了,慌亂的語無倫次。
當年,丁曉曼的丈夫剛出車禍死去,丁曉曼抱着剛出生的孩子天天的哭泣,她根本就接受不了丈夫的死,想抱着孩子一起死去,卻在跳海的海邊看到了滿身是傷的祁念晨。
丁曉曼好心的救了祁念晨,但她真的不知道祁念晨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結婚了,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找他,丁曉曼只當對方和自己一樣也只是一個沒有家人的孤兒。
醒來之後,丁曉曼才發現祁念晨失去記憶了。丁曉曼覺得這是上天再給自己機會,所以她就謊稱祁念晨就是自己的丈夫舒柏寒。害怕對方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丁曉曼收起了自己所有和舒柏寒之間的合照,散了許多的謊言。
一開始,丁曉曼確實是有私心的,她沒了丈夫,萱萱沒了父親,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根本就無法生活下去,所以她爲了留住祁念晨才說了這樣的謊言,但是經過那麼多年的相處,她早就愛上他了啊。
她沒想去破壞誰,只想守着自己的孩子丈夫安安穩穩的生活罷了。
看到丁曉曼的反應,沈優優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沒錯,那一切都不過只是猜測而已。
“你知不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每天都在等着他回來,可是每次都只能失望,我的孩子纔剛剛說話,他們就沒有了爸爸。在你享受有丈夫的快樂的同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每天痛苦壓抑的生活着,就是爲了堅持等他回來。而你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你撒謊留住了他,即使是失去記憶他也會回來的,也會讓我們找到他的。
你怎麼可以這麼恨,四年來都不說出真相,我跟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這麼做?啊?爲什麼?”沈優優眼眶猩紅,雙手鉗制住丁曉曼的雙肩來回的晃動着,聲嘶力竭的吶喊着。
丁曉曼像是失去了心神一般,崩潰的哭泣着,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對不起……”
“對不起?你以爲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就可以磨砂這些年我所受到的痛苦?”
沈優優把自己左手腕的疤痕亮在丁曉曼的眼神,冷聲道:“知道這道疤是怎麼來的嗎?是我自殺弄的,因爲無法忍受失去丈夫的痛苦,所以我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卻陪伴他。每次看到這個疤痕我都痛不欲生,你以爲你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我和柏寒在一起,是因爲他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自己應得的而已,你明白嗎?”
丁曉曼看着沈優優手上的疤痕,一時間也呆愣住了,“對不起,對不起……”淚水模糊了視線,此刻丁曉曼除了對不起什麼也說不出來。
沈優優站在原地,手捂着臉頰,也痛哭失聲。
丁曉曼稍微冷靜了一下,然後爬到沈優優的面前,跪在沈優優的面前,磕頭,哭泣的祈求着,“對不起,沈小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
看到跪在自己面前不住祈求的丁曉曼,沈優優也有些心軟,“你先起來。”
丁曉曼卻不肯起來,執意跪在地上,“沈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你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