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桑子仰慕乳螺西王,跪拜道:“大王,英明啊!”乳螺西王起身走下,扶起顏桑子,道:“先生,請起。”其餘的朝臣都散去,乳螺西王唯獨留下顏桑子。乳螺西王獨自坐下來,是乎有一種憂愁之感。顏桑子觀之,道:“大王擔憂的是相權獨大,是實行集權的一大障礙,是這樣嗎?”乳螺西王臉上的憂愁之色漸散,道:“先生所言極是,不知如何解決?”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顏桑子言道:“臣倒是有一個方法,分化相權。”此時的乳螺西王有些迫不及待了,急時問道:“什麼方法?先生請講。”顏桑子面視乳螺西王,又移開眼神。也許此時它在想,如果此方法一出會得罪相國及其黨羽,樹敵衆多今後就不好在朝堂之上立足了。儘管是如此但是它還是說了,道:“在朝中設立左右丞相,即可相互制約,又可相互合力,一起效忠於大王。”乳螺西王聽後大悅,道:“先生此方法甚好,先生足智多謀,可與當年的白真先生相比。孤是想拜先生爲右相,協助相國處理軍政大事。”顏桑子笑答道:“臣自知臣的能力,若是爲大王出謀劃策尚可,處理軍政大事則不可。臣散漫慣了,怕貽誤軍機那就是臣之過也,還請大王收回成命。”乳螺西王又道:“那你做孤的軍師,爲孤出謀劃策,這樣先生就不好推遲了吧。”顏桑子起身跪下,道:“謝大王。”乳螺西王道:“先生不必行如此大禮。”
顏桑子起身坐下,乳螺西王與顏桑子相對而坐,道:“對於出擊蟑螂國,不知先生可有何對策?”顏桑子望向乳螺西王,答道:“大王需要一支強大的,能夠千里奔襲並且靈活作戰的騎兵,騎兵的關鍵之處就是戰馬。對此大王需要立法,關於馬匹的法律。爲保證戰馬之數量,嚴禁殺馬匹、食馬肉或偷盜馬匹,大凡觸犯此種刑法者處於死刑,這樣可防止優良的種馬流失,爲此大王專設馬監官,凡商賈運輸或販賣馬匹,禁馬高五尺九寸以上,齒未平,不得出關。地方設馬丞,專門管理馬匹或設養馬場,負責戰馬的徵收和飼養,將馬匹生產流水線化。大王爲此可下令,派出商隊通過海外甚至敵國的貿易,進口品種優良的戰馬,用敵蟲的後勤來充實自己的軍備,爲此大王可打通乳螺南洲、乳螺中洲、蟻族與白蟻族之間的絲綢貿易,以便國與國之間建立良好的外交關係。”顏桑子通過外貿和馬匹的管理籌劃,充實自己軍事實力。
也許是乳螺西王聽的太入神了吧,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還不知道宦官何時進入,道:“大王,該用膳了。”乳螺西王這纔回過神來,看看天色,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顏桑子起身叩拜首,道:“大王要用膳了,那麼臣就告退了。”乳螺西王道:“不如先生就留下來,與孤一起用晚膳吧。”顏桑子有些遲疑,道:“這——。”乳螺西王道:“先生請放心,孤會派衛隊護送先生回去的。”顏桑子道:“區區小事怎敢動用大王身邊的衛隊。”乳螺西王笑道:“先生平安到家,孤才放心啊。”顏桑子取笑,道:“這倒是不虛此行,好歹也賺回一頓晚膳。”走上前跪坐於案桌之前。乳螺西王嬉笑道:“好啊,以先生的謀略何止一頓晚膳。先生若是願意,天天來趁飯都可以。”乳螺西王的晚膳就是一碗稀粥和一些甜點。顏桑子觀之,道:“大王,你可要注意身體啊。”乳螺西王道:“節省宮中開支,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需要錢啊,能節省的則節省。先生,寒磣了。”顏桑子很是感動的道:“如此賢明的君王,臣到哪裡去找啊?臣願誓死效忠於大王。”乳螺西王道:“孤記下先生這句話,用膳吧。”乳螺西王一邊用膳一邊批閱奏章,如此勤儉的君王也是少見的。
顏桑子坐於車輦之上,在衛隊的護送之下回到練兵庫。它的師弟也在爲它的這些事情而擔憂,因爲它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車輦行至練兵庫的大門之外。顏桑子走出,轉身道:“你們回去吧。”隨後,顏桑子進入,師弟迎上前來,道:“師兄,你可算是回來了。”顏桑子道:“回來了,大王對我是天高地厚之恩,我願誓死追隨。”鑄劍師勸道:“師兄,你可不要捲入朝廷的漩渦之中,到時候想抽身可就難了。”顏桑子道:“你放心,我自有抽身之計。”
次日,乳螺西王攜文武百官前往練兵庫。顏桑子和鑄劍師還有工匠們出門迎接,跪拜道:“大王。”乳螺西王站於它們之前,道:“衆工匠平身。”又親自去扶顏桑子,道:“先生請起。”顏桑子起身,道:“謝大王。”又帶領乳螺西王及其文武百官進入練兵庫,道:“大王,這些兵器已經打造好了,還請大王查收。”命工師查收這些兵器,存入兵器庫,配發給將士和士兵。乳螺西王看着這些打造好的兵器,道:“先生辛苦了。”又站於茅草屋之前,道:“先生還住在這簡陋的茅草屋之中。”顏桑子答道:“臣已經習慣了。”乳螺西王走進這茅草屋,顏桑子隨後,百官在屋外等候。乳螺西王四周仰望,道:“先生是孤的軍師豈能寒磣,孤在王宮之外爲先生訂購下宅院,做爲先生的府邸,孤帶你去看看。”顏桑子立即拒絕,道:“大王不可啊,若是住進大王所購下的私宅,反而吃不香睡不好,有一茅草屋能容下臣,臣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不敢有任何的奢求,還請大王寬恕。”乳螺西王只好收回,道:“先生安貧樂道,乃百官之楷模,這所宅院依然爲先生留着,先生什麼時候想去看看,孤隨時有空。”
顏桑子謝過之後,乳螺西王伸手握住顏桑子的手,同乘一輛戰車,趕往校場,站於閱兵臺上觀看演兵。這是乳螺西洲最精良的騎兵,領兵的是一位青年將領,帶領騎兵騎上戰馬,衝殺目標是用稻草紮成的蟑螂兵,斜下一刀取下頭顱。騎兵列陣,衝上的弓箭兵補上,馬蹄飛躍,彎弓射箭,箭羽飛出直中靶心,一起下馬跪下,道:“大王萬年。”乳螺西王展開雙臂,道:“諸位將士們,平身!”又問站於旁邊的文官,道:“孤觀哪位年輕的將軍領兵有方,將來大有作爲,它是誰?”文臣答道:“它是剛剛提升馬丞的兒子,飛蟻。”乳螺西王道:“英雄不問出處,傳飛蟻將軍上前聽封。”宦官站出,道:“傳飛蟻將軍上前聽封。”飛蟻將軍上前叩拜,道:“大王。”宦官宣旨道:“大王有旨,封飛蟻將軍爲驃騎大將軍,擇日領兵出征。”飛蟻將軍叩謝,道:“謝大王。”隨後起身,乳螺西王走下閱兵臺,道:“你年輕有爲,孤看好你,年輕是好但多於浮躁,去邊境之後多聽玄駒老將軍,玄駒老將軍隨孤征戰多年,沉着老練,處事不驚,你可知曉。”飛蟻將軍躬身行禮,道:“末將已知曉。”乳螺西王道:“你下去吧。”飛蟻將軍退下。
乳螺西王與顏桑子同乘一輛戰車趕往王宮。在戰車之上,乳螺西王面向顏桑子,問道:“先生觀我騎兵如何?”顏桑子道:“很好,很好,大王大膽提拔年輕將領,可顯大王魄力非凡。騎兵訓練有素,需要在實戰之中靈活應變,在運動之中殲滅敵軍。”乳螺西王道:“先生所說的是運動戰。”顏桑子道:“正是。”乳螺西王的戰車入王城,入王宮進入大殿,站於大殿之上,轉身揮揮衣袖坐下。文武百官是三跪九拜,呼道:“吾王萬年。”乳螺西王心悅,道:“衆卿平身。”文武百官起身,分次列站。乳螺西王面向相國,道:“孤觀相國處理朝政多有辛苦,孤是於心不忍。”隨後面向衆臣,道:“左徒平蟻上前聽封。”平蟻上前跪拜,道:“大王。”宦官站出,道:“左徒平蟻,處事沉穩,見解獨到,多有理國之才,封左徒平蟻爲右相,輔佐左相處理朝政大事,望二卿合力爲國效力。”左徒平蟻心喜叩拜,道:“謝大王,謝大王。”乳螺西王道:“愛卿平身。”又面向顏桑子,道:“先生足智多謀,就爲孤的軍師,留在孤的身邊爲孤出謀劃策,委屈先生了。”顏桑子叩謝乳螺西王,道:“臣當力所能及,爲大王,爲乳螺西洲的子民效忠。”乳螺西王面向衆臣,道:“在國內多有盜馬現象,相國起草一部禁馬法令,右相輔之。”左右相站出,道:“臣等這就下去審閱呈於大王御覽。”乳螺西王道:“右相平蟻留下,左相退下。”左相是一臉的不屑,又不好去說什麼,只得退下。乳螺西王面向羣臣,道:“卿大夫鳥蟻、中大夫雄蟻、下大夫安蟻。”上中下三大夫站出,道:“臣在。”乳螺西王面向三位大夫,道:“三位大夫分別出使蟻族、白蟻族、乳螺中洲、乳螺南洲,打通海陸絲綢貿易兼購買外夷戰馬,此事你們立刻去辦並呈上章程供孤御覽。”三位大夫叩拜,道:“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