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渡海乳螺南洲

上將軍整頓兵馬,準備向乳螺西洲的海濱城進發。毒刺將軍走上前,喚出長尾蜂六十,成隊列站立,道:“你們這些長尾蜂在秦地犯了秦法,初判死罪。”先是面對上將軍,隨後面對它們,道:“將軍對你們有話要說。”隨後上將軍站出,宣誓道:“你們在秦地觸犯秦法,按秦律當判死刑。大王仁慈,讓你們隨大軍出征,將功補過,若是爲國戰死,你們的家屬和其它立有戰功的家屬一樣,享受國家的俸祿,不必付勞役。斬敵將之首級者則按軍功受爵,可封士級軍官,正式入秦軍,隨本將軍建功立業,你們聽清楚了嗎?”長尾蜂六十齊聲而呼道:“聽清楚了。”上將軍面向它們,道:“隨大軍出征吧。”上將軍集合大軍,出兵永城。蟑螂組成的雜牌軍二十萬隨大軍之後,陳兵於海濱城之外。

乳螺西王集合大軍在城牆之上觀望,看敵軍有何動向?蜘蛛軍在城牆之上織好一張大網,等待敵軍來攻。大軍和百姓一道守城,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死刑犯長尾蜂六十有餘開始起飛攻城,每隻蜂配發戰刀,振翅向城牆之上的蜘蛛網飛撲,與蜘蛛大軍開始大戰,巨大的網振動不斷。下有蟑螂組建的雜牌軍爲前鋒開始攻城。檑木滾石砸下,血漿崩出。前面倒下後面撲上,衝到城門之下架上雲梯,密密麻麻的往城牆之上爬,雙方戰鬥陷入膠着之態。大黃蜂軍振翅一起向城牆之上的蜘蛛網飛撲,蜘蛛網破掉落,雜牌軍攻上城牆,城牆之上陷入一場混戰,兩軍實力相當,都有所傷亡。

海濱城即將被攻破,乳螺西王逃回王宮,召集大臣商議。太子師和太子混在其中,走出上前,道:“大王。”乳螺西王面向太子師,道:“先生,都城即將被攻破,你們還是逃往乳螺南洲吧,乳螺南洲國力強盛,敵軍久戰漸衰,不敢向乳螺南洲進犯。”太子師在爲乳螺西王而擔憂,道:“大王,你和我們一起逃往乳螺南洲吧。”乳螺西王拒絕,道:“寡蟻還有一城之百姓,寡蟻若逃往乳螺南洲百姓可就遭殃了,寡蟻留下來百姓還有救。”隨後掏出一封書信,道:“這是寡蟻寫給乳螺南王的書信,乳螺南王見到這封書信之後定會收留你的。”太子師接下這封書信,跪拜起身。“先生,”有一聲音傳出,紅頭走進跪拜,道:“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願終身跟隨先生。”太子師扶起紅頭,道:“相國危難,你留下來保護相國吧。”相國站出,道:“它已辭去爵位,就讓它跟着你吧。本相門客衆多,它們會護本相周全的。”太子師拱手道別,退出。

太子師一行蟻從北門逃出,招來漁船準備渡海。乳螺西王望着太子師離去的背影,轉身看着劍架之上的長劍,走上前撫摸着這柄長劍,道:“它隨先王征戰多年,如今依然還很鋒利。”說完便要拔劍自刎謝罪,被大臣急時阻攔,道:“大王,不可啊!現已是國破家亡,你這樣下去怎麼去面對先王,列祖列宗啊!”乳螺西王放下手中的長劍,道:“寡蟻又當如何?”相國跪下,道:“投降吧。”乳螺西王大驚,道:“你爲八大輔臣其中之一,百官之首,投降。相國怎可說出投降二字,寡蟻寧可戰死絕不說出投降二字。”相國跪下苦苦哀求,道:“大王,你若戰死,全城百姓怎麼辦?敵國可是攻下一個城池屠一個城池的百姓,生靈塗炭啊!大王。”其餘的輔臣跪下勸道:“相國說的對,我們投降忍辱負重,保住了先王的基業,便有復國的希望。太子師已經出使乳螺南洲,到時有雄兵百萬,何愁復國不成?”大臣齊聲勸道:“留住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乳螺西王眼望宮門之外,海濱城已是血流成河,屍積如山。海濱城被攻破,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入王城。乳螺西王率文武百官出王宮跪迎,擋在戰車之前。上將軍站於戰車之上,道:“乳螺西王你若是早日投降,何至於城外血流成河。”乳螺西王擡頭仰望,道:“這是寡蟻之過也,與全城百姓無關,請大將軍赦免全城之百姓,全城百姓會對大將軍感恩戴德的。”上將軍俯視羣臣之中的乳螺西王,道:“那將看你乳螺西洲的大王是否有誠意了。”乳螺西王故作疑惑,道:“寡蟻已經投降,大將軍還需要何誠意?”上將軍上前道:“請乳螺西王交出白蟻族的太子吧。”乳螺西王直面上將軍,道:“跑了,將軍趕快派兵去追吧,否則就該後悔啦。”上將軍驚怒,道:“放走罪犯你該當何罪?”欲拔腰間佩劍。乳螺西王伸長着脖子,閉上眼睛,這倒是成全了它。相國擡頭,搶步上前,道:“將軍若是在此時殺了我王,百姓就會唾棄你們,若是乳螺西洲不穩,你們如何征服其它諸國,還請將軍三思。”上將軍收起佩劍,轉怒爲笑,道:“乳螺西王是想激怒本將軍,本將軍偏不上你的當。”下車走到相國身邊,躬下身子在相國耳邊,道:“太子逃往何方?”相國舉目仰望身邊的上將軍,驚懼道:“逃往乳螺南洲羣島。”叫來蟑螂雜牌軍將軍,道:“速去追趕,活要見蟻死要見屍。”蟑螂雜牌軍將軍站出,道:“末將這就去追趕。”上將軍望向相國身後的乳螺西王,道:“大王,請你帶本將軍入宮吧。”

乳螺西王在前方帶路,進入乳螺西王宮,大軍留在王宮之外。乳螺西王站於一旁,道:“請大將軍上坐。”此時的上將軍倒是有些謙恭有禮了,在列國的眼中,秦國乃虎狼之國,沒有任何信義可言,靠取欺詐來換取諸國的城池,此舉顯然是做給在下的臣子看的,讓它們改變對秦國的看法,於是道:“還是請大王上坐吧。”乳螺西王登上臺階,站於王座之前,轉身坐下,自己方纔坐下,道:“秦國志在滅南瞻部洲的蟻族,平定南瞻部洲統歸我大秦領土,無心進攻九乳螺西洲,太子逃到九乳螺西洲受到大王的庇護,遭此兵禍,也使我軍遭受極大的損失,本將軍在九乳螺西洲養兵,養兵之時一切糧草由九乳螺西洲供給,遇到戰事乳螺西洲必須傾盡全國之兵協同作戰。”上將軍先是將目光落在衆臣身上,衆臣懦弱不敢搭話,又將目光落在乳螺西王身上。乳螺西王也是無奈,只好點頭表示贊同。之後,乳螺西王被禁錮在深宮之中,不許出宮門半步,出者格殺勿論,大臣要見自己的君王需經過上將軍的允許,否則一律不得與王相見,倒在宮門之外的屍體就是一個列子,一切軍政要務掌握在上將軍的手中,乳螺西王只是形同虛設。

蟑螂雜牌軍追到海岸線觀望,白蟻族太子,太子師,紅頭坐上漁船遠去。集合衆軍向海面之上放箭,紅頭站於船尾拔劍擋下射來的箭羽,漂浮在水面之上,只得無功而返。此時的上將軍不住王宮,反而住進王宮之外的軍營,一切軍政要務在這軍營之中處理。蟑螂將軍進入軍營之中,道:“上將軍,大軍趕到之時,太子已坐上漁船逃往乳螺南洲羣島去了。”上將軍大怒推翻案桌,跨步上前,拔出劍,道:“集合兵馬,攻伐乳螺南洲。”軍師上前勸阻,道:“將軍,不可啊!”上將軍轉身怒視,道:“爲何不可?”軍師上前對此局勢做出分析,道:“將軍,首先我們並不瞭解乳螺南洲是強是弱,冒然進攻大軍必受損失,剛剛經過幾次大的激戰,士氣消沉,不易出征。其次,在我們身後還有南瞻部洲的蟻族,若是等它們緩過氣來,攻其我們後方的白蟻族,那麼我軍就會成爲一支孤軍,有去無回啦。再過一個月就開始入冬了,受北風的影響,天氣嚴寒,不利於我軍作戰,需要速戰。”上將軍這才消除怒火,問道:“以軍師之計,當如何?”軍師獻計道:“以戰養戰,使將士得到修養,士氣高漲,一鼓作氣,聯合乳螺西洲,蟑螂國,白蟻族組建四國聯軍,一舉拿下蟻族,之後撤兵北返,開始冬眠。對於太子我可書信一封交於乳螺南王,派使臣出使乳螺南洲,恩威並施,可探其虛實,再論對戰乳螺南洲之事。”上將軍對軍師是言聽計從,道:“軍師所言句句在理,好吧,就依從軍師所言。”

漁船在大海之上漂浮,被滔天巨浪托起又打下。白蟻族太子,太子師、紅頭抱成一團,滾來滾去,誰也不放棄對方。海水打進,它們漂浮在水面之上,抓住船舷。漁船也是不停的顛簸,很快就要散架了,撞在石礁之上,頓時被彈出。它們就是這樣到達雄南礁的,可謂是驚心動魄啊!又是一次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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