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同伴們對君如璽的指責,月錦筱感到臉上一陣陣地發燒,就好像這些指責都是針對她一樣。雲臺上發生的一且,猶如一場噩夢。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曾經在旱魃手下屢次救過她性命的君如璽,雅緻如青花瓷一般的君如璽,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作爲一名花樣年華的少女,她把自己所有對白馬王子的幻想都加諸在了君如璽身上。君如璽在她眼中就好像有着重重光暈的神。但是,這一場浮華的夢終於碎了。她現在必須要爲這一場夢付出代價。
“我……我……”月錦筱紅着臉擡起頭,鼓足勇氣說,“我向你們發誓,將來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君如璽,爲我之前的行爲贖罪!”
“啊?小師叔!你說什麼呀?你之前做了什麼?”白媚嚇了一跳,失聲說。
“就是呀,錦筱姐,你沒做錯什麼呀!”靈霄也說。
“是我看錯了他,執意要和他在一起!”月錦筱悔恨不已地攥緊了拳頭,“在踏溪城,是我自己私自去找他,結果暴露了你們的藏身之處。現在我都明白了!晁錯,他根本不是去保護你們的,他是率領迅猛營去殺你們的!那些踏溪城的獵金師,都是因爲我對君如璽的信任而枉死的!”
“錦筱姐,你可別把君如璽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這樣會很辛苦的。”金圖豪連忙說,“你看我,我從來不把我大哥和我兩個叔叔做的錯事攬到自己身上。否則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們幹什麼呀,人家好不容易悔過了,你們倒是讓人把話說完好嗎?”鍾卿陰陽怪氣地說,“月錦筱,你最錯的地方根本不是在這兒,你知道嗎?”
“啊?”月錦筱茫然望向鍾卿。
“你最錯的地方就是我早就向你說了,君如璽不但偷了小楓爺的劍譜,而且還偷了小楓爺的右臂,結果你怎麼對我說的?哎喲……如璽偷了小楓爺的右臂?你別逗了。你是想不出什麼東西來栽贓如璽,口不擇言了吧?”鍾卿趴在彈坑裡,卻還在妖嬈地扭動着小身段,學着月錦筱的樣子重複着她在白虎堂外說的話。
他的話令衆人忍不住偷笑了出來。
月錦筱的臉紅中透紫,恨不得一頭鑽到土裡。
“你這不是質疑我鍾卿的品格嗎?你說我是那種栽贓嫁禍的人嗎?我是多麼清純無辜的少年呀!”鍾卿捂住臉說。
“呃……”看着他的惺惺作態,少年們都作出想吐的表情。
“小鐘,你做不出栽贓嫁禍的事?!那你當我的軍師是吃乾飯嗎?”千驕白了鍾卿一眼,似乎也受不了他的做派。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鍾卿連忙說,“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千殿下早在定江城的時候,就一眼看出來君如璽想喝你的血。也好心好意跟你說了。結果,你不但不領情,還質疑千殿下的人格。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說對不對,千殿下?”
“哼!”千驕冷冷地掃了一眼月錦筱,冷哼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識廬山真面目……”月錦筱抱着頭說。
“行了啊,你們兩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白媚義憤填膺地插起腰,“想讓小師叔道歉多少次呀?鼠肚雞腸,是不是男人啊?”
“就是!我們女孩子都原諒她了,你們堂堂大丈夫,居然還不依不饒,太丟臉了吧!”靈霄也嘟着嘴說。
“切!如果道歉有用,那地獄早空了。我們千殿下和小楓爺是一樣的,那就是眼睛裡不揉沙子。你必須有點實際行動吧?”鍾卿氣哼哼地說。
“你想要怎樣?”月錦筱低聲問。
“首先,你要殺了君如璽,把他的屍體交給千殿下處置。然後每個月都給千殿下一袋你的血……”鍾卿如數家珍地說。
“小鐘,你真是深得我心!”千驕一聽就雙目發光,忍不住用力一拍鍾卿的肩膀。
“你和君如璽有什麼區別?都是想長生不老的瘋子!”聽到鍾卿的話,白媚頓時明白了他們要幹什麼,不禁勃然大怒。
“你們太過分了!”金圖豪、靈霄都憤怒地叫了出來。
“行了!都住嘴!”刀甄雪忽然厲聲喝道。
衆人被她的喝聲嚇了一跳,都不禁住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