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音轉身要走,衛銘遠一把拉住這個要逃跑的小兔子。
林詩音像一隻旋轉的花朵一樣被衛銘遠強勁的雙臂拉進了他懷裡,然後撞進他的胸裡。她有點嚇住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憤怒!不算秀氣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什麼,你說,不能對帥哥這麼兇悍,周圍還有還能多圍觀羣衆?
不過,此刻的林詩音已經管不住自己。
(哎,我這個親媽也管不住咯)
新仇舊恨一幕幕浮現,想一道道閃電一樣刺激着林詩音的大腦。初吻被這個傢伙在吃過長沙臭豆腐後搶走,在新聞社活動室裡被無恥的他吃盡豆腐,在舊教學樓的樓頂一邊吹着嗚嗚的風,一邊被他威脅。還有在不知名的小超市裡被他逮到買男士內褲,掩面丟盡——
現在連她最美麗的愛情幻想也給他污染了!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去你的,她要把衛銘遠揍成肉醬才能解恨了。
這樣的畫面她明明幻想過很多次,但是發生在她和衛銘遠之間,她就開始痛恨這樣的幻想。
像是爲了補充這個動作,也像是爲了制住即將暴走狀態她的亂動,衛銘遠用右手臂緊緊地鉗制住她。她像一個被禁錮的奴隸一樣,被鎖在了他的懷裡,她試着掙扎,但是骨頭被磕得生疼。
如果這個時候給她一面鏡子,讓她看看自己的表情,她的臉上一定寫着斗大的四個字:欲哭無淚!
一股淡淡的一點清香飄進她的鼻息中,她有些微微怔住。
衛銘遠溫柔的聲音響起:“我早打聽過了,你最討厭玫瑰,最不喜歡數字三——因爲它是你的不吉利數字,還有你最討厭沒新意,喜歡浪漫又彆扭,最喜歡的花小雛菊。幻想着有一天一個真正懂你的人,送你一束淡雅清香的小雛菊,這是你心目中最浪漫的事情。”
靠!
這小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他真的變成蛔蟲鑽進過她的肚子。
林詩音愣愣地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衛銘遠表功地說:“我可是花了一點代價,買通了某人才得到這麼寶貴的資料。”
一聲蒼天怒吼在教室裡如晴天霹靂般響起——
“李小珊!”
敢情衛銘遠就是買通了這個小妮子,只怕從她口裡連她的三圍也已經淘出來了。
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啊!
林詩音惡狠狠地瞪完躲在教室的角落裡的李小珊又移回視線開始仰頭瞪着豌豆大的眼睛,自我覺得很有威懾力地瞪着衛銘遠。
她的聲音因爲憤怒而高昂起來:“是不是連我的三圍也打聽到了。”
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微笑:“這種東西我用目測就可以,你沒什麼料。”
“你……你究竟給了李小珊什麼好處?”她咬牙切齒道。
他的笑容讓她很想扁他。
“也沒什麼,就是給她寫了一副字,簽了一個名。”他淡淡地回到。
林詩音這下明白了,她給李小珊以白菜價賣給了衛銘遠,再一次哭訴——交友不慎!
衛銘遠把那束微黃的小小雛菊遞到她面前,這個季節是沒有雛菊的,這溫室的花朵顏色更加柔美。淡黃的花瓣惹人憐愛般的在風中顫抖着,似乎也在哭訴:快點收下我們,找一個花瓶給我們安家吧。
她恍恍惚惚接過那束花,然後她幡然醒悟:她把自己以一束花的價格賣給了衛銘遠。
花比白菜貴,她這樣阿Q地安慰自己。
林詩音看着小雛菊安靜下來,難得靜靜地問:“你真的喜歡我?”
“想聽實話嗎?”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得出這聲音裡有着一絲笑意,不知是譏諷還是欣喜。
林詩音悶悶地低聲說,像個小傻子:“你有多喜歡我,50分,60分,還是100分?沒有一百二十分的喜歡,我不要哦。”
衛銘遠噗哧笑了起來。下一秒,林詩音已經被他被橫抱着帶進了教室,像一根被連根拔起地樹。衛銘遠抱着掙扎的林詩音,回頭對教室裡還在看戲的各位大聲說:“美女們,等下幫她
請下假,我要帶她先走一步。”十足的王子樣。
全班再度瘋狂,尖叫不斷。
“哇,她好幸福啊。”一個女生捧着羞紅的臉頰說。
“如果衛銘遠願意這樣抱着我,我一輩子都會覺得幸福死。”一個女生捂着滴滴答答的鼻血說。
“天啦,好像王子公主哦——”某個女生還來不及流鼻血直接昏倒過去。
這是!這是哪門子的哈雷彗星運!
林詩音掙扎不開,只好捶打腳踢地亂動,拳頭一下下打在衛銘遠的前胸和後背,兩隻腳像晃動的船槳一樣上下起伏着。
“禽獸!放開我!”
我暈!
我吐!
我踢!
我拉!
我刨——
忍無可忍的衛銘遠皺起眉頭,低聲警告道:“衣服很貴,弄爛了你賠。”
林詩音哀鳴道:“我沒錢……”
“沒錢用身體賠也可以。”衛銘遠邪惡地提議。
“賠你個大頭鬼,去你的!你去死。”一個時速6米的拳頭重重砸在了某人肩上。
他悶嗯一聲,接着嬉皮笑臉地說:“打是親罵是愛噢,原來你這麼愛我。來,我太激動了,親一口!”
林詩音撇開頭,含糊不清地威脅到:“你敢過來,我就咬濫你的嘴巴,去你的!去你的!給我滾到外太空去……”她的底氣嚴重不足。
“呵呵,寶貝,你又在用粗魯掩飾對我的愛慕了。”
天啦,這是強搶民女!爲什麼一路上這麼多人見着都不過來幫下忙解救她!不但不救還捂着眼睛,臉紅地扭着身體走開……地球果然很□□。好不容易到了沒人的一顆樹下,衛銘遠纔將她放了下來。
林詩音腳一沾地就連忙用手臂捂住胸前,這個色男爲什麼要這樣像要吃掉小綿羊的大灰狼一樣看着他。
林詩音羅羅嗦嗦地說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對我動心,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美男,專毀人心。我知道你這樣自以爲是的傢伙一定風流無數,從來都被女人寵壞。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你敢追我,我一定會虐死你打死你傷死你毀掉你,讓你改頭換面、一敗塗地、四肢斷掉、七竅流血、體無完膚!就算你哭着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對你憐惜。”
她哆嗦着說完這段話。
衛銘遠好笑地看着她:“你說完了,你真以爲我喜歡你?”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什麼弦外之音。
林詩音爲了自己的安全又倒退一步,乾巴巴地問:“你剛纔不是告白了,這麼快就失憶,難道被我罵成豬頭了?”她的眼睫毛不信地眨着,此種肯定有詐。
狡猾的媚眼:“你說呢?”
“你難道不是愛我愛到無法自拔,茶不思飯不香,每晚睡覺要翻來滾去一千零一次,每天夢裡要呼喚我三百六十五次,看見我就是覺得生命有了陽光,看見我就覺得生命有了意義,看見我就連小米也是人間極品,愛我甚過愛你媽你爸你大伯你全家?”林詩音疑聲質問到。
白眼。
“你有那麼重要嗎?”
皺眉撇嘴。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狡猾的眉眼:“你信以爲真?”
林詩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難道在開玩笑?”
微笑着點頭,像看猴子一樣看着她。
她耳根子一紅,接着以超音速衝到衛銘遠面前,也顧不上擔心會不會被非禮□□之類的問題了。她一巴掌打在衛銘遠的臉上,恨恨道:“去你的!滾蛋!你給我滾到冥王星上去!”
“啪!”
肉掌打在臉上的肌肉和骨頭的碰撞聲在林詩音耳膜邊炸開。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