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變態?
居然笑着很高興的說如果說出去他就去跳樓。
跳吧,跳吧,中國人口這麼多,少一個節約多少糧食呢!可是中國人口這麼多,要多少人裡才能出一個這麼帥氣英俊的人。
這個禍害,到底是死好還是不死好?
他死了,外國語學院的師姐師妹們該多寂寞。他死了,戲劇社從此就要沒落,成爲鬼故事的發源地。他死了,也許會有粉絲瘋掉,從而影響學校的聲譽……不管這麼多了,他和她有沒有什麼關係,她也犯不着爲衛銘遠浪費自己寶貴的大腦神經。
林詩音騎着自己的腳踏車,晃晃悠悠回家,順帶着在超市買了點生活的必需品。
雖然學校有衛銘遠,家有羅密歐,但是她不能爲了她生命中的兩個黴皇就連帶翹課外加離家出走吧。她媽要是從學校領導那裡得知自己乖巧聽話的女兒竟然翹課了,還不嚇得半死。再加上夜不歸宿的罪名,更怕是要七竅流血。
乖巧聽話?這一切都只是媽媽的錯覺,她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其實林詩音不僅不乖,還叛逆着呢,因爲叛逆是年青人的特權。
打開門粗手粗腳放下購物袋的聲音驚醒了睡夢中的羅密歐。
嘿嘿她是故意的,他還真能睡。
“你回來了?”難道是錯覺,怎麼聽起來,他的聲音柔了這麼多。
她心中微微一怔,除了小余姐姐,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溫馨的打招呼,雖然氣息很微弱。鬼使神差的林詩音淑女的點點頭,悶聲道:“是的,我回來了。”
原來她也可以淑女的嘛。
羅密歐的語氣溫柔得詭異,一下子成了一個小誘受的模樣:“我好……餓。”
難道她長得像奧利奧,狗骨頭,他看見她後的反應就是好餓要啃一口。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臉上露出的嬌羞爲難的神色。
他的眼睛繼續對着她放電,她有些目眩:這是□□,絕對的□□裸的□□!但是早已經沒有精神防備的林詩音輕而易舉地落入他的圈套。
高傲的羅密歐大人究竟有什麼陰謀?
只見的眉毛都快糾結在一起了,楚楚可憐地說:“還有……我……好癢……”
“好癢?”這是個詭異的話題。
“是啊,真的很癢……這裡,那裡—……全身都癢……”他一邊說還一邊在沙發上扭來扭去。
高大魁梧的男人也能扭得這麼性感迷人。
難怪男人會喜歡男人,林詩音看得差點流鼻血。
她吸了吸鼻子,換了口新鮮空氣,“停!你別再扭了,再……扭小心被繩子磕破皮膚。”
他好像很在乎自己的皮膚,真的就沒再扭了。
“你爲什麼會很癢?是不是染上了奇怪的病?”
不會是傳染性的吧……
羅密歐擡頭看看她,又羞澀地低下頭說:“我沒病,我只是……我已經好久……沒有洗澡。”
林詩音感覺自己被一道天雷轟過,這簡直就是林黛玉轉世投錯男兒胎。
林詩音目瞪口呆:“你的好久是多久?”
他還在引誘她,故作媚態:“三四天,我一直在日夜兼城趕去見朱麗葉。”
林詩音鄙視地看着他,才三四天就受不了,這小子還真嬌貴。
“我身上好癢癢,說不定還長着蝨子。你先放開我,我只想洗個澡,我用我的貞潔發誓我絕不會逃走。”他的舌頭拂過自己的脣,聲音像是一種迷藥。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可以裝一包“挑逗”豌豆了。
還好她定力夠強,纔沒有在他的□□下作出不可彌補的蠢事。
“哼!誰稀罕你,想逃就逃吧。別動,我給你解開繩子。”還有爲什麼又是用那種東西發誓,這難道是羅密歐大人的癖好?
林詩音的一雙鹹豬手爬上他的身軀,先是繞道腰後揭開草莓大的繩結,然後讓繩子從他的胸前拉過繞了一圈後又回到後背。
姿勢有點曖昧,不過兩人的深情倒是很嚴肅,就好像兩人正在合作進行一項正式的項目。
羅密歐破壞了這個嚴肅安靜的氣氛:“唔……”
林詩音不耐煩道:“叫什麼叫?一點小痛就唔唔呀呀,嬌貴你個頭。”
“你是我見過的最野蠻的女僕,我也是第一次受到這麼野蠻的對待。我不叫你怎麼知道自己有多野蠻粗魯,所以我不但要叫,還要大聲的叫,說着又大聲地‘啊’了一聲。”他這下子,到氣定神淡像個爺們了。
林詩音總算明白,剛纔那肉麻死的眼神和嬌受般的模樣就是爲了誘拐她解開繩子。
“啊哈!你說我野蠻?我白給你住給你喝的現在又免費給你解繩子,”還挑三揀四批評她野蠻,林詩音目露兇光,“那我就讓你再見識見識更野蠻的事情。”
羅密歐被林詩音綁在沙發上,又用粗繩恐嚇,早認定她是一個什麼稀奇古怪的行爲都能做出來的怪胎。
他也嚇得微微顫抖起來,臉色開始有點蒼白。
林詩音粗魯地用繩子在他身體上摩擦,甚至故意讓他更痛一點,動作更加大大咧咧。他倒是聰明瞭,也不嚷也不叫,隱忍着咬着牙,似乎很痛苦難耐。仔細的看看,這個男人受虐的樣子還是很惹人心動呢。
林詩音鬆開他身上的身子,手臂上已經有幾條被勒出來的青色痕跡,血液太久沒有流通,像一條條粗大的菜青蟲的一樣爬滿他的身體。
“老實回答我,你來到這裡之前都發生了什麼?”搞清楚他是怎麼來的,才能找李小珊商量具體怎麼把他送回去。
他起身,淡淡回答:“我不知道,當晚一片漆黑,我騎着馬在趕往維洛那,不知爲何從馬上摔下來。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醒來時就已經在你說的漢……城。”
林詩音不得不再一次糾正道:“漢城是韓國的,這裡是中國。我只說過我講得是漢語,沒說是我們這裡是漢城。這麼說你是騎馬摔過來的?”
他清了清喉嚨:“是的。”
繩子被完全解開了,她指着浴室的門說:“那就是洗澡的地方,你自己去。”
他放慢了語速,很有涵養地微笑看說:“我想去池塘裡洗,湖裡也可以。”像是在說等下去參加哪個公爵的宴會般正式,神情裡沒有一絲猥瑣和輕佻。
“不行,你乾脆說你想裸奔算了。我們這裡沒有湖水更沒有池塘。”於是林詩音又當着他的面撒了一個彌天大謊,欺負他是個現代小白。
“你們這裡的池塘和湖呢?”他瞟了她一眼。
“被魚喝光了。”她隨口答道,“你有完沒完?不是很癢嗎,哪來這麼多廢話,快去洗,快去洗。”
林詩音耍狠嚷着嗓子亂吼,不過這招很湊效。羅密歐沉思了片刻,並沒有反抗,乖乖地邁着高昂的步調走進去浴室。隔了半天浴室裡發出一陣慘叫聲,詩音推開門衝進去,卻發現羅密歐坐在馬桶上,卻是穿着整整齊齊的褲子。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皺眉:“洗澡……”
“洗澡爲什麼蹲在馬桶上?”難道中世紀的人洗澡都是乾洗,她像看着外星生物一樣的看着他,而他也像看着外星人一樣看着她。
“你們這裡的人太貧了,怎麼能用這麼一點水洗澡!”他認真地站起來,指着潔白的馬桶裡那一小汪少得可憐的清水說道:“這點水連洗臉都不夠,怎麼夠洗澡。”
她聽懂了他話後噗哧笑起來,羅密歐大人也有迷糊的可愛的時候。
“笨哦,這個不是洗澡用的。真正洗澡的在這裡。”她拿起淋頭,又用另一隻手對着水龍頭開關按了下去,水柱“噗”得一聲從淋頭裡擠出來,在牆角淋溼了蛋黃色的瓷磚。羅密歐不可思議地看着她,眼神中漸漸有了驚喜的光亮,彷彿見過了傳說中的女巫。
不過女巫好像不是這麼個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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