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朗朗,略帶寒意的北風一吹,夜空的雲朵也被盡數吹散吹遠,皎潔的月光便毫無遮攔的漫射下來,照在這僻靜的漁村小道上。
印荷着急的擡頭看了一眼家門在望,恨不得立時便飛奔回去,看看那公子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渴了。身邊跟了一個碎步而行的小姑娘,兩隻小手攏在錦衣當中,氣度雍容,印荷回過頭來羨豔的看了她一眼,那姑娘與自己的年紀相當,古話說同人不同命……她們兩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貴氣風華,另一個……卻是身份卑微的漁家丫頭,若在過往,印荷絲毫也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裡,但是……今日又再見到心中的那個人兒,印荷雖然高興的險些暈過去,可是看着他緊緊牽住小手的那個病容小姑娘,儀表容貌也是無比出衆,印荷還是生了些自卑之色。
印荷神色微一恍惚,便即清醒過來,對着自家小院後的一排漆黑小竹園道:“小姐,您要找的老葉家,就是後面那裡了,只不過那家裡早就沒人住了,您要找些什麼人的話,可能難以找到。”
“早就沒人住了……”那女子輕輕擡起螓首,露出毛裘風衣下素雅的小臉,淡掃蛾眉,微微蹙在一起,她看着眼前那破落的小竹園,沒有半點星火透出來,瞧起來陰森的緊,不由得恍惚道:“怎麼會……沒人了的?”
印荷在一旁乖乖的嗯了一聲,脆聲道:“聽爹爹說,是那家的小姐當年爲了嫁給外人,把自己的爹孃親友都給得罪了,後來那家小姐順利的嫁了出去,可她的爹孃卻再也不願見她,帶着家裡人遷往北方去了……”
“是這樣麼……”那女子渭或然嘆息了一聲,素雅小臉上盡是迷茫與難過之色,她止住自己心頭悱惻的思緒,慢慢轉回頭來,見到月色下,那清秀的漁家小姑娘眼神急急的望向自己,彷彿欲言又止,這女子心思剔透,只一念間便會意明白,她嫣然淡笑道:“哦,我險些忘了你家裡還有重病的家人,姑娘,你家就在這附近麼,可以……可以帶我去看看好麼?”
印荷正想回去,可是那女子還沒付過銀子,所以她着急的等在一旁,印荷聽了那女子的話,卻也沒想這麼多,趕緊點頭道:“好啊,可是我家裡比較破,小姐你千萬莫要嫌棄。”
那女子只是一笑,便跟着印荷進了小院,院中無人,想來王老頭和貞娘早已去睡下了,印荷徑自領着那女子來到自己的內室裡,內室的燈火早已被人吹滅,燈火不透,只有暗暗的月光循窗而下,內室裡便顯得一暗一明,彷彿水波盪漾,甚爲旖旎。
印荷回過頭來,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姐您請稍等等,我去點上油燈。”她摸索着方位,來到小牀邊,正要取出火石點燈,忽然身邊的小牀上伸出一隻火熱的大手,在她緊身花衣包裹的雪白大腿上用力一捉,印荷呀啊一聲驚叫了起來,手心裡的火石跌的不知所蹤,身下的大手握住自己的腿,大手上熱騰騰的溼氣傳來……印荷轉頭望着黑茫茫的小牀,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酥軟了下來,使不出一點力道,小身子便被那大手向回一拉,拉上了小牀。
那女子站在大門口邊,猛然聽到內室裡這聲驚恐的嬌喚,那女子眉頭一飛,即想轉身跑出去,只是轉念又道:“你總是這麼膽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到他喜歡的那般,萬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她這麼一想,便勉強平抑住自己的惶遽,大着膽子向裡面輕喊了一聲:“姑娘,你……你怎麼了?”
裡面此時一點聲息也沒有,只有……只有被緊緊壓抑住的,彷彿痛苦的雪雪**哼聲,那女子一驚,便又邁步走進去些。印荷橫身躺在一具火熱的軀體上,身下濃烈的男子氣息衝擊得她小腦袋暈暈乎乎,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印荷的小臉被那熱氣一噴,更是媚紅的發火,可那隻握在她雪白大腿的大手,握得越發的緊,恍若拿着樹皮樹幹,印荷吃痛不住,終是輕輕的呻吟了兩聲,卻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小嘴,癡迷的脆聲透過纖手兒,抖抖索索的響起道:“公子爺……還有……還有外人在呢。”這聲音小小的,隱約只有她自己心頭可見。
那女子再向前走兩步,忽然聽見身前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喝道:“你們……你們別殺她!”那女子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覺得自己身邊空靈一片,密密麻麻的紛亂情愫涌上心頭,她再也顧忌不到什麼膽小害怕,氣氛詭異,猛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火摺子,呲啦一聲,打燃了起來。
火星一起,內室裡頓時大見光亮,那女子急急的向前看去,立時看到……小牀上歪歪斜斜的躺着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躺在人家胸口上……素布花裙,滿臉俱都是迷醉的羞紅,一隻修直的大腿橫在牀頭,被人死死的握住。小牀內側的一個角落,卻有另一個雙眸緊閉的美人兒,嬌魘失色,青衣長裙,一隻小手兒卻被一隻大手牽在手心。
透過印荷散亂披下的長髮,那女子看了一眼,呀的一聲嬌喚了出來,小手掩住自己的小嘴,眼神中盡是不相信的顏色,印荷聽到那男子大喊了一聲,再急急的喘了幾口氣,便又漸漸的安寧了下來,大手也脫力鬆了開,她心知公子爺定是正在發噩夢,兀自沉睡不醒。可這麼一想,她心底不免有些失落,牀邊亮起火光,昏黃的火苗一閃一閃的,印荷失神的躺在那男子滾燙的胸口上,小手兒一摸,彷彿摸在一座火爐之上。
印荷啊的**一聲,立起自己的身子,低頭也向下看去,見到那男子俊逸飄灑的臉上,此刻卻是通紅一片,額頭泛起斗大的汗珠,呼吸微微急促,噴出的也是大股大股的熱流,印荷心頭一呆,下意識便想伸出去撫摸他的額頭,卻見身邊影子一閃,那跟着自己進來的小姐,早已伸出一隻翠白的小手,撫在了那汗珠滾落的額頭之上。
那女子一摸之下,頓時驚得小手兒彈起,手心裡盡是火熱一片,她惴惴不安的又撫摸了好幾下,才心疼之極的凝視那靜躺着的男子,嬌聲哽咽道:“怎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受苦了麼?風……風大哥!”
印荷疑慮的轉過小臉蛋來,見到那方纔還處變不驚的,面容祥和的小姐,此刻竟是花容失色,清淚撲簌簌的滴下,眼神癡癡的凝望公子爺,透出又是纏綿,又是讓人心碎的不捨目光來,印荷一呆,迷茫的問道:“小姐,怎麼你也認識公子爺麼?”
那女子低低的嗯了一聲,目光卻還是收不回來,印荷期期艾艾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在那滾燙的額頭上輕輕撫了一下,才無比擔心的蹙眉道:“難道是今日受了風寒,得了腦熱病不成?”
那女子慌張的轉回頭,凝住小臉道:“姑娘,我這裡有些銀子,麻煩你去這附近找些郎中大夫過來,儘管找些最好的,不然他這般頭痛腦熱的,豈不是要燒壞了。”
印荷想不到,這小姐語氣中的擔心之情,比起自己也分毫不差,她下意識的點頭應了一聲,從女子素潔的小手中接過幾錠銀子,戀戀不捨的從公子爺懷裡站起來,只是她方自走了幾步,擡頭看看窗外的天色,又轉回頭來急道:“天色這麼晚了,鎮裡的郎中只怕都已經回家去了,怎麼找的到?”
那女子凝住眉頭,爲難的道:“那怎麼辦纔好?”她們兩人一道向下看去,見到身下的男子呼吸愈發急促,亂人心神的俊臉上火紅的可怕,兩人心頭咯噔一聲,互相轉回頭來對望一下,幽幽燈火下,印荷羞澀的垂下小臉道:“他……他是得了寒氣入體,造成頭暈腦熱,只要……只要去了寒氣,便可痊癒了,我們漁家人在江面上勞作的太晚,或者有時候落入江水中,沒有來得及喝些生薑湯驅寒的話,也會這樣。”
那女子迷茫的點了點頭,嬌聲道:“那怎麼纔會好?”
印荷用蚊蠅般的細聲,羞怯的道:“要……要讓他捂住發汗,只要出過了一頭汗,明日一早身子便可……便可大好!”那女子再點點頭,轉眼四顧尋找,這內室裡面家居簡陋,小牀之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布被,現在盡數都蓋在躺着二人的身下,她將火摺子端好在一隻小手上,另一隻小手兒卻是垂下去,給他們緊了緊背身。
印荷呼吸一促,顫聲道:“這被子……這被子不夠的。”她說到這裡,咬了咬自己細碎的小牙齒,忽然整個浮凸的嬌軀都撲了上去,將男子死死的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小手兒向前一伸,將他的腦袋也靠緊在自己峰巒迭起的酥胸上,然後拼命的閉住兩隻秋水盈盈的眼睛,嘴脣抿住,長長的睫毛兀自還不斷顫抖。
那女子看的一驚,左手上的火摺子一抖,登時落下了地,內室裡又恢復幽靜一片,只有幾個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響起,攪的人心愈發的亂成一片。
……
咯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在耳邊迴盪,楊宗志輕輕擡起頭來,面前迷霧中緩緩轉過來一幅嬌魘,那嬌魘是如此讓自己心儀,佳人露齒輕笑,又伸出一隻蔥白的小手兒撫了撫鬢邊的野花,看起來更是嬌媚天成。
只是佳人一笑而過,忽然面色變得驚恐,楊宗志看清楚時,纔看到不斷有些刀槍劍戟向那女子花般的嬌軀上刺了過去,而握着這些兵器的人,都是自己甚爲熟悉的,爹孃,師父,皇上,天豐師兄……人人面色猙獰。
楊宗志低吼一聲,猛地清醒過來,雙眼一睜,外面天色大晴,刺眼的陽光透過窄小的窗戶照射進來,正好照在自己躺着的小牀上,他趕緊閉上雙眼,想要伸出右手遮住陽光,卻發現右手和整個身子都沉沉的,別說要好好的伸出來,就算是動彈一下,也是不能。
他又動了動自己的左手,左手微微麻木,竟是不聽使喚,楊宗志稍稍活動一下左手的手指,這隻胳膊纔算是有了知覺,手心裡握着個溫軟的小東西,他無法睜眼,只能下意識的捏了一捏,觸感酥嫩,彷彿捏在棉絮之上。
楊宗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聽到自己胸口上傳來兩個低低的**聲,他勉力垂下頭去,見到兩個春花般的豔麗小腦袋,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胸上,酣睡正香,身上軟玉溫香,好不旖旎,從這個角度看下去,他無法分辨是誰,只能從她們頭頂不斷散發出的幽幽香味上,分辨出一個有些熟悉,還有一個卻是陌生的緊。
楊宗志尷尬的咳嗽一聲,身下頓時響起兩個驚訝的低吟,兩個花樣的少女羞怯的她們的螓首,楊宗志左右一看,驚訝道:“丁……丁姑娘,還有你……你是?”左邊的佳人一襲裘皮風衣,只露出嬌媚的小腦袋來,她見到自己醒來,只是面色嫣紅的垂頭坐在牀上,分毫不敢與自己目光對視,右邊那個……則是個身穿碎布花衣的小姑娘,頭上梳了兩個大大的麻花辮,從紅透的雙頰邊披散下來,看着臉蛋小小,嬌豔似火。
楊宗志又看了兩眼,恍然道:“我們見過的,你是……你是那位王老船家的女兒,你的名字叫……叫印荷,對不對?”
印荷噗嗤一聲嬌笑,神色甚爲歡愉,慌亂的跳下擁擠的小牀,對着楊宗志點頭羞笑道:“公子爺,原來你還記得我的。”
楊宗志回頭又道:“丁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我……我這是在哪裡?”
丁嬈嬈自從楊宗志醒來,便不敢再看他,一直緊依在他身上的嬌軀,也悄悄離的遠去,她姿勢輕媚的下了小牀,垂頭道:“風……風公子,我們現在是在我孃親的老家景村裡面。”
楊宗志點一下頭,暗想:“看來我從武當山上跌下來,是被她們救下了。”他回思起自己方纔驟然一醒,曖昧的發現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躺在自己的胸前睡覺,不覺尷尬的咳嗽一聲,便想掙扎着起來。
印荷伸出小手一扶,疼惜的道:“公子爺,你的腦熱病還沒好全,剛剛出過了汗,還是躺下多多歇息一下罷。”
楊宗志強笑道:“是印荷姑娘你救了我麼,我記得你們是這大江上的船家,那天我從山上滾落下來,怕是落到你們的船上了。”
印荷噗嗤一聲嬌笑了出來,歡愉的道:“纔不是呢,你們……你們是落在江水裡面,我……我爹爹將你們撈起來的。”
“你們?”楊宗志登時想起與自己一道跌下來的,還有那個立志尋死的小丫頭,他心頭一軟,趕緊回頭看去,見到小牀的內側,果然躺着個面容慘淡的佳人,只是她小臉煞白,雙眸緊閉,那一直掛在嘴角的似笑非笑表情,再也消逝不去。
楊宗志嘆了口氣,目光更是複雜一片,背後的丁嬈嬈忽然顫抖着嗓音道:“風公子,嬈嬈……嬈嬈要告辭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身體!”
楊宗志聞言,回過頭來,輕聲道:“姑娘是要回北斗旗了麼,代我向你孃親和洪老前輩問個好。”
丁嬈嬈低垂小臉,泫然搖頭道:“嬈嬈不回北斗旗,嬈嬈要……要到好生遙遠的地方去了。”
楊宗志聽得一呆,不解道:“去哪裡?”
丁嬈嬈猛地擡起螓首來,嬌面上已經換成甜美的笑意,輕聲道:“嬈嬈還沒有謝過公子,是公子的一席話,教嬈嬈不要再活在自己的虛幻世界裡,而是……而是敢於面對這世上任何的艱難險阻,嬈嬈受了公子的大恩,總是無以爲報。”
楊宗志回想起北斗旗內的情形,不覺苦笑道:“丁姑娘,你不怪我害你殺了人麼,怎麼還要謝我?”
丁嬈嬈緊緊的搖了搖小腦袋,又道:“風公子,你……你能跟着嬈嬈出去走一會麼?嬈嬈……有些話想對你說。”
楊宗志聽出她口中離去決絕之意頗堅,迷茫的點頭道:“好。”
楊宗志翻身緊了緊秀鳳身下的被子,隨着丁嬈嬈走出小院子,這裡是江岸的漁村,晨陽照射之下,甚爲幽靜,看起來祥和的緊,丁嬈嬈回身不捨的看了看小院子後那破落的竹園,輕聲道:“那裡便是我娘和外公的故居,可惜我孃親自從嫁給爹爹之後,便與外公不再往來,所以……所以我也一面都沒有見過他老人家。”
楊宗志點點頭,轉身看着明媚陽光下,她一襲裘皮長衣,將窈窕的小身子整個包裹在衣服下,比起她當日初見時布衣釵裙,不施粉黛的素淡模樣,相差何止千里,他笑道:“丁姑娘原來是遠足之前,回來省親來了。”
丁嬈嬈靜靜的道:“嗯,我本是想在走之前,回到孃親口中說的葉家,看看當年孃親與爹爹相遇時的地方,可惜……時過境遷,有些事情一旦失去了,再想找回來,更是千難萬難。”
兩人順着河道一路向下走去,不覺走到甚遠的渡頭邊,那裡有忙碌的船家舟子,早起在此等候擺渡客,楊宗志看着江水上泛起的波鱗,想起小牀上躺着的佳人,渭然道:“天下之事,總是難以口說清楚,有時候人拼命追求的事物,卻……卻總是橫亙無數的波折,而你並不在意的事情,倒又唾手可得。”
丁嬈嬈回身,靜看楊宗志的面容,彷彿要印在心底,低聲哽咽道:“風公……風大哥,嬈嬈聽你的話,想要去作一個能夠掌握自己命運的人,再也……再也不會去作個那掩耳盜鈴的無奈者,前幾天,嬈嬈在山下碰見個老人家,她一見到嬈嬈便誇嬈嬈的資質天賦出衆,跟嬈嬈說,若是跟着她去,她不但將一身高絕的本領傾力相授,更……更會讓嬈嬈接了她的衣鉢,作她門派的傳人。”
楊宗志笑道:“這是好事啊,姑娘遇見了高人,這是尋常人一世也難以遭遇的機緣,哎……我師父也對我這麼說過,可惜……可惜我卻總是讓他老人家失望。”
丁嬈嬈抽了抽瑤鼻,咬住細細的紅脣,嬌泣道:“我師父說,她老人家收了好些個弟子,其中最最中意的那個,也是好像風大哥你這般不聽她的話,她又生氣又無奈,只得出門再找傳人,她跟我言定,若是我答應了她,便在今日晌午之前,到江夏縣去找她,她就會帶着我遠去,嬈嬈一直心頭矛盾的緊,直到方纔,嬈嬈才下定了決心去拜她爲師。”
楊宗志點了點頭,正待說話,丁嬈嬈看着面前的男子,酸楚的心想:“風大哥,我師父說,拜了她的門下,就要答應這一生……這一生再也不能嫁人,我那不聽話的師姐,便是違抗師命要去嫁人,纔會被師父廢黜了位置,風大哥……我孃親對你做下了那樣的事情,嬈嬈……嬈嬈實在沒臉見你,也……沒臉跟在你身邊,只能期待來生相見,嬈嬈再也不會作個只知退縮的女孩子,風大哥……風大哥……”
丁嬈嬈想到這裡,璀璨的淚珠止不住的滾落下來,她害怕楊宗志看見,慌亂的轉過小臉去,悽聲哽咽道:“風大哥,你……你多多保重,咱們這一別,可能再也無法見面,嬈嬈……嬈嬈受你大恩,來世接環相報!”她語氣悽婉,說到這裡更是泣不成聲,狠狠的在自己的小嘴上咬了一口,放開小蠻足飛奔了出去,徑直跑到江邊等候的一葉小船之上。
楊宗志嘆了口氣,看着丁嬈嬈離去的背影發呆,那嬌軀一晃一晃的飛跑,兩串珍珠般的淚水滾落身側,頭頂烈日一照,發出璀璨的光芒,消逝在滾滾的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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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忙了,實在無法更新,今晚會補上。
PS:xx4434685兄,怎麼會猜到倩兒的身上去了?上一節給出的提示這麼明顯,當然是丁嬈嬈了,這是後面修改的情節,過去最初設定的時候,是沒有的,丁嬈嬈安排好了去向,也會爲後面神玉山相見埋下伏筆,請努力去回看一下《情義之二》這一節書,嘿嘿!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