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
常風聽到馬元那焦急的叫聲,嚇得急忙對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急速奔去,不過十幾秒,便找到了馬元。
只見馬元站在一處早已變得千瘡百孔的平原處,盯着腳下的一樣東西一臉震驚的發愣,完全沒有發現已經趕來的常風。
而當常風看到地上的那一樣東西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比馬元還要精彩,雙手劇烈顫抖的指着那樣東西驚恐的說道:“這!這怎麼回事!”
原來,在他們二人面前的地方放着的東西,正是王詡手中的獨門武器,天誅弓!
更恐怖的是,天誅弓的旁邊,居然有着大量還沒有乾透的血液!那些血液之多,簡直就是一個人全身血液的總和!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那些血液的顏色,居然是...
“啊!!這怎麼回事?這是麒麟血,是小王身上的血,怎麼會這樣,小王究竟怎麼了!”
最後趕過來的郭佳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尖叫了起來,不顧地上那些略微有些橙色的血液,一下子撲上去拿起了血液中的天誅弓,緊緊地將它抱在懷中,不斷的四處尋找王詡的身影,看樣子就快要哭出來了。
常風和馬元同樣也很着急,可是這時他們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爲若是他們也出現焦急的神色,恐怕郭佳會當場崩潰的。
常風安慰郭佳道:“放心吧,王詡那小子雖然平時很沒溜兒,但是絕對是命大之人,之前遇到了那麼多險死還生的事情,他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的嗎?再說了,他不是有那麼什麼神一直庇佑着嗎?一定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郭佳聽到常風這話,立刻擦掉了眼眶中快要流出的眼淚,堅強的笑了笑道:“嗯,他一定不會有事的,那個姐姐答應過我,小王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去到處看看吧,說不定這是他的惡作劇。”
說着郭佳,雙腿略微有些顫抖的起身朝着這片千瘡百孔的平原深處走去,任誰看到她的背影,都知道她的堅強,都是裝出來的。
常風和馬元也是跟着郭佳一起朝着前方走去,越向深處走,他們越是心驚,因爲他們早就看出來了,這裡不久前一定發生過一場大戰,而且大戰的雙方,實力應該都是相當強大,從這裡被破壞的程度便可以知道。
走着走着,眼尖的常風便發現了前方一處廢墟中,有一個大約兩米深的深坑,呈現出一個地下井的樣子,那個深坑他們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那暗黑色深井被消滅後的樣子!
看到那個深坑,常風和馬元急忙對着那深坑衝了過去,因爲他們知道,這個深坑,一定和王詡的失蹤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二人圍在深坑旁邊,不斷的來回轉圈,仔細的觀察那深坑四周留下的殘餘的能量,足足五分鐘後,才各自眉頭緊鎖的停了下來。
“確實是王詡消滅掉的暗黑色深井無疑,根絕這裡殘餘的能量來看,這分明就是王詡體內那獨一無二的紫色能量。”
聽到常風的話,馬元也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這些能量十分的強大,目前這片區域有這等實力的,也就只有王兄他一人了,可是...”
說到這裡,馬元一臉凝重道:“可是以王兄的實力,對付那些鬼將簡直就是綽綽有餘,那些血跡還有天誅弓,可能並不是這個暗黑色深井中的鬼將所造成的。”
常風卻不以爲然,額頭上逐漸出現了一層冷汗,緩緩地說道:“或許,這個也說不定...”
馬元立刻明白了常風的意思,同樣眼神驚恐道:“你是說,王兄遇到的這個暗黑色深井,裡面並不是鬼將,而是那些鬼將的首領?”
此話一出,二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中,照目前看來,這種可能性是非常的大的,但若真是這樣的話,王詡恐怕也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算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我打死也不相信王詡那小子會出事,我們先回去幫姬前輩的弟子把那邊的事情擺平吧,雖然他很強大,可是要一個人對付六個鬼將,還是會有些危險,我們幫他殺掉那邊的鬼將,然後和他一起去找姬前輩,相信姬前輩一定可以找到王詡的!”常風突然用力甩了甩頭,站起身來道。
馬元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的師父現在都去到處尋找暗黑色深井消滅了,根本聯繫不上,或許姬前輩的弟子真的可以聯繫到姬前輩也說不定,我們還是快過去吧。”
說着,常風馬元,以及一臉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郭佳便再次順着來時的路奔回去,只是他們此時的心情,和來的時候相比,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
再說姬閒的弟子,此時的他正單手捂着自己頸部已經被割斷的大動脈隨時準備應對那五個鬼將的聯手攻擊,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並且那人還直接對着他射出了一支墨綠色的箭支偷襲!
“啊!!”
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的姬閒的弟子,毫無防備的被那支墨綠色的箭支射了個正着,那個箭支直接對着姬閒的弟子的後心射去,從他的左胸口穿出,直接射穿了他的心臟!
直到自己中箭,那股刺穿心臟所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遞到他的大腦時,姬閒的弟子才意識到,自己被偷襲了!
看着那墨綠色的箭支刺穿了自己的心臟,不斷的有血液順着傷口噴出,姬閒的弟子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盯着左胸口穿透過來的箭頭徹底呆住了。
那五個鬼將見姬閒的弟子被射穿心臟,全部都停止了前進的腳步,一臉嘲諷的看着姬閒的弟子道:“本來我們還準備親手殺了你呢,沒想到有人幫了我們一把,也罷,有人幫忙也省的我們親自動手。”
姬閒的弟子這才緩緩地轉過頭去,想要看看身後偷襲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可是當他看清楚身後那人的模樣時,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經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王,王詡!?”